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他们第一次登门,竟是为了每家每户的那条大鲤鱼!
该如何形容这两个人?恬不知耻?没有自知之名?
好像都不合适,又好像都挺合适。
姚若尘怀疑,刘刚和刘晓蓉不是亲生兄妹,因为刘晓蓉和譪可亲,善良温顺,可这个刘刚,却毫无教养,大过年的,家家都图个乐呵,寻个吉利,他们却为了这点事,来人家家里闹,真是不害臊。
“是啊,你卖了猪,可钱呢,你不是立刻给你娘家妈送去,深怕蓉姑姑打你的猪的主意吗?”姚若尘早就像揭开他们即占了便宜又卖乖的丑陋嘴脸,又敢大过年的来挑事,也就没有碍于刘晓蓉的情面,放过他们。
这些,都是姚若尘在刘晓蓉处断断续续听说的,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他们夫妻俩推掇和辱骂刘晓蓉的话,姚若尘不是没听见,更不是没意见,只是碍于刘晓蓉身体不好,担不了气,自己才压抑怒口,假装一切都不知道。
“我……。”一向巧言令色的魏玲,一见姚若尘俐牙利齿,又深知自己理亏,一时间,竟没有反驳的余地。
“姚若尘,你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你就了不起,我问你,你为啥把全村都送了年货,唯独漏了我家?你说,是不是刘晓蓉和你一起做买卖了?”刘刚的男儿血性在这一刻神奇地体现了出来,只见他红头胀脸,指着姚若尘叫嚣。
“哦,原来是为了那条大鲤鱼啊,我只送值得送的人,怎么了,我送什么人,还需要你来批准吗?”姚若尘也毫无畏惧地瞪着刘刚,挑衅似地看着他。
“哎呀,你这个糙老爷们,咋还和孩子较上劲了?若尘啊,你叔叔没文化,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啊。”魏玲见一大一小两个人杠在这儿了,她急忙斥声将刘刚拉在自己身后,笑着安抚姚若尘。
姚若尘瞪着魏玲,感觉她脸上铺的那层厚厚的粉饼,都要因为她的大声和强挤出来的笑容从脸上震掉到地上,不禁莞尔一笑。
“你们今天来,到底是为啥事啊,你说这大过年的,都别生气,影响一年的运气。”奶奶毕竟年纪大了,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急忙出来震场,压事。
“婶子,你别看他们爷俩吵吵嘴架,没事的啊,我们家刘刚天天念叨若尘,说她聪明,能干,对晓蓉又好,听说,你在滨城赚了大钱,到底是什么买卖啊,利润这么大?”魏玲一见奶奶提到了点子上,立刻又是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还故意提到了刘晓蓉,提示姚若尘要顾及情面。
可她打错了算盘,姚若尘从来看她就不顺眼,怎么会在她送上门来,还可以安然而归的道理?
“啥买卖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我的隐私。”姚若尘就知道,他们在打的是这个主意,本来,也不是啥秘密,可你越打听,我越不告诉你。
“若尘啊,话不能这么说,这晓蓉一身的病,一个人在滨城,我们也真是不放心,可咱这村里条件不好,也没办法接她回来,就想着,你要是有啥好活计,方便的话,就带带我们呗,我们在滨城有个营生,也方便照顾晓蓉,你说是不是?”
此刻魏玲的脸,已经不是刚才要掉粉的架势,可能因为情绪激动,也可能是因为火炕上的热气上来了,她脸上的粉,已经左掉一块,右掉一块,黑的黑,白的黑,嫩的嫩,糙的糙,像电视上演的那个叫啥,白癫风的皮肤病。
“是吗?蓉姑姑当时病成那样,你怎么不给她接回来?她刚出院的时候,你怎么不照顾她?现在,蓉姑姑有人疼,有人爱,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你们哪,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姚若尘一听她的虚伪的献媚的声儿,就觉得心口堵的慌,她一想到蓉姑姑当时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儿,还有蓉姑姑在手术后,看着自己的眼泪,她就特别想为蓉姑姑出一口恶气。
都说亲兄热弟,打着骨头还连着筋呢。
在这闭塞的小村里,刘刚因为家穷,自身性格懦弱,所以到了26岁,还没有娶上媳妇,而魏玲的丈夫,因病去世,便有煤人来给刘刚说亲,可魏玲却要了6万块财礼和三间瓦房,才肯入家门,看着父母哭红的眼睛和哀声叹气的哥哥,刘晓蓉心痛之下,只身来滨城打工,当服务员,供吃代住,她一分都舍不得花,全寄给了家里。
可天有不测风云,刘刚刚结婚没多久,父母便先后去世,魏玲唯恐刘晓蓉在家里吃闲饭,整天指东骂西,给刘晓蓉难堪,她只得再次回到滨城,而自己的婚事,便在这一来一往中耽搁了,自己出钱建的瓦房,却容不下自己,想来,也着实悲哀。
“你个熊孩子,咋还得理不饶人了呢。我有钱管她,没钱我拿啥管她?”或许,是姚若尘的话,刺激到了刘刚最敏感的神经,这个平时老实木讷的男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男人,竟然在大年初一,和一个孩子在这里较上了劲。
“有钱她是你妹妹,没钱就不是你妹妹了?”姚若尘说的也是理直气壮。
“当时是你自己说的,你全权负责,不用我们管的?现在怎么反悔了?”魏玲听的不顺耳,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说了半天的小话受的委屈,似乎也是一触即发。
“我无怨无悔。但这一点,和你们没一点关系,所以,你们也别在身上打任何主意,我告诉你们,别说是我没和蓉姑姑合伙,也是有一天,我们合伙了,我也不会让她再给你一分。”姚若尘也是愤恨地盯着魏玲,一字一顿地回复她道。
她对蓉姑姑,从来如至爱之亲,她敢在当时夸下海口自己承担,今天,也不会翻旧账,有一点不情愿,只是,看着这两个人,越来越恶心。
“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你算老几啊?你一个小破孩子,有两吊子钱,不知道是谁了是不是?”魏玲显然因为姚若尘的这句话,被激怒了情绪,自身的泼妇气质便再也遮挡不住,暴露无疑。
“就凭你们扔了蓉姑姑,而我,救了她。”姚若尘的声音也无惧地立刻高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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