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魏玲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农家妇女的作派,无才无貌更无德。
首先,她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没有吃过几年的墨水,更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在她的记忆里,所见所闻都是粗鲁不堪,只能靠“厉害”两个字,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或许,在她的认知里,只有蛮不讲理、胡觉蛮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更或许,她觉得,只要自己强悍,才不会受到欺负。
而显然,她的家教,似乎也停留在泼妇的状态。
但她的厉害也只展现在嘴皮子上,从来没有经受过武力。
所以,姚若尘拎起的斧子,她就吓的倒抽一口凉气,惊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她只会抱头鼠窜,不断地喊着:“杀人啊,救命啊。”
刘刚更是,跑的比兔子还快,直嚷着:“疯了,真是疯了,竟然动起斧头来了,快跑啊。”
二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声,迅速从卧室跑了出去。
奶奶震惊地看着姚若尘,不解地劝道:“行了,若尘,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不要闹的太过火。”
姚若尘看着奶奶担忧而慌乱的样子,不禁笑着朝奶奶摆手示意,提醒道:“别怕,奶奶,你在这儿等着,别出来,瞧我怎么治他们。”
姚若尘笑着拎起斧头,追向魏玲和刘刚。
可两个人,真是恶有恶报,刚跑到厨房,就被锅台旁边的干木枝子绊倒在地。
姚若尘一见两个人的狼狈样,心思一横,拿着斧头,就跟了过去。
只见两个人四仰八叉地趴在了地上,可能因为走的太急,太紧张,致使脸先着地,卡在了一些碎的玉米秆上,满脸的玉米干叶子,就连眉间和发稍,也夹着几块星星点点的玉米稍上的干花子。
姚若尘一见两个人的囧态,强忍住了笑声,故做狠劲地在手中掂量着斧头,朝两人走去。
这夫妻俩立刻吓的屁滚尿流,瑟缩着身体,向后萎去,同时用惊恐的小眼睛打量着姚若尘,似乎连话都忘了说。
“啪”的一声,姚若尘将斧头压在了刘刚的腿上。
“啊,疼啊,救命啊,我的腿啊。”刘刚立刻疼的大叫。
“若尘,过去都是我和你叔叔做的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他一般计较,放过他吧,行不行,好歹她是你蓉姑姑的亲弟弟,求你看在血亲的面上,饶过他吧。”
魏玲一听刘刚的叫喊声,立刻心疼地看着刘刚的腿,转过身,向姚若尘哀求道。
“这时候你知道是蓉姑姑的亲弟弟了,早干嘛去了?”姚若尘哑着嗓子,呵斥魏玲。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行不行。”魏玲一脸为难地尴尬地向姚若尘摆手认错。
“你说啥,我听不见?”姚若尘捂住了耳朵,瞪着魏玲,问道。
姚若尘还故意用力地捶打一下放在刘刚腿上的斧头把子,让刘刚更是惨叫连连。
“我错了,我不该不管刘晓蓉,也不该来找你要钱……。”魏玲看着躺在地上,不停地惨叫的刘刚,眼泪都无声地流了出来,而嘴上,也开始松软。
“你大点声说话,我听不见。”姚若尘戏弄地看着魏玲,同时用力地压着斧头手儿。
“你……。”魏玲一面盯着刘刚的腿,一面向姚若尘乞求原谅,可她马上要再次道歉的时候,却发现姚若尘拿着斧头,只是将斧头顶部的锤子头的一面,打在刘刚的腿上,而锋利的斧刃却朝上放着,也就是说,锤子那头,只是吓唬人而已,哪来的流血?
“刘刚,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个大男人,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打不过,你算什么能耐?”
魏玲发现不会致命,更不会伤筋动骨,嗓门再次大了起来,对姚若尘,又是一副不屑不快的表情。
刘刚还在狡辩:“我的腿啊,你快看我的腿,是不是断了?要人命啊,赶紧送我去医院,接连一下啊,我可不想成为了瘸子。”
“行了,没出息的东西,赶紧起来,把这个死丫头片子给我活活打死!”魏玲常年干农活,有的是力气,她之所以前面没有正面和姚若尘动手,是一见她的斧子,就慌了神,其实,论力气,姚若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况且,还有一个刘刚呢。
所以,她一见斧头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和危险,竟一个猛的挺身,就直奔姚若尘而来。
“今天,我非撕烂你的嘴,让你在这儿胡说八道。”魏玲嘴里,都因为她的话太多,都起了粘粘的口水。
“好啊,那我就把刀刃那面换上来啦,咱们好玩个痛快。”姚若尘即不急,也不恼,还笑着和魏玲打招呼,但手上,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直接将斧刃贴在了刘刚的脸上。
“啊,疼,疼,疼。你别过来,老婆,你让姚若尘好好的,别伤到我就行,是打是吧,愁听尊便。但你,别伤到我啊,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死不起啊。”
刘刚一见自己的腿上,已经压着一个斧头印了,真的再也不敢瞎喊瞎叫,直接向姚若尘千饶,同时,命令魏玲,自己的腿在人家手上,千万别轻举妄动。
魏玲一见刘刚的孬种样儿,心情更为郁闷,便大声骂道:“你个窝囊废,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魏玲非常确定自己是这个战争的主人,头可断,血可流,尊严却不能丢!
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打了,这传出去,真是太丢人,还要我魏玲怎么混?
说时迟,哪时快,魏玲一个箭步,就扑到了姚若尘的身上,顺势将她压在了干树杈子上,直接抓住了姚若尘的头发,用力地往干树杈子上磕去。
“你想死!”姚若尘迅速地翻滚开来,再次将斧头逼在了魏玲的脖子上。
此时,刘刚已经起身,可他看着魏玲和姚若尘在对峙,却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抖着腿冲屋里的奶奶喊道:“婶子,你倒是出来呀,出人命了,快来啊。”
“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你把天皇老子喊来更没用,我非剁了你老婆,给蓉姑姑报仇不可。”姚若尘冲着刘刚低诉道,同时,将逼在魏玲脖子上的斧头,挪的更近一些,感觉她稍一用力,斧刃就会扎进她的脖子里,割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