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桃梅二人的马屁,秦林也适时的清醒过来,附和道,
“是啊,是啊,古往今来第一文豪,非文兄莫属。“
他的夸赞,竟让文仁有些不好意思,捂嘴轻咳了两声,盯着他道,
“过奖,过奖,既然大家同是文学爱好者,又在这月光下吟诗作对,之前的事便罢了。”
“文兄的胸襟实在令人敬佩,不过在下有一好友,身怀儿...不,是古诗三百首,此等珍宝,只有文兄汝的造诣才能配得上。“
交流久了,秦林的说话方式都不自觉的被带偏,听闻此言,文仁顿时眼冒精光,
“当真?!”
----------
晨阳升起,驱赶了笼罩大地的黑暗,一缕暖阳,投洒在平原上,露出它原本宽广无边的样貌。
四人的身影出现在平原上,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正是营地所在。
“秦兄放心,有吾在,不会有人找汝的麻烦,但...”
“在下的事自行解决,只要文兄的文采能胜过我那友人,珍宝他自当拱手相让。”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秦林在和文仁的交谈间,便已走到营口,几名青年将众人拦下,
“你们是哪个市的人,怎么现在才来?”
为首青年面色不善打量着秦林等人,眼底带着一抹鄙夷。
“啪”
文仁手中的折扇打开,轻轻摇起,一股傲气从他体内迸发至外,却是看也不看那青年一眼。
“嘁”
春桃唤出机甲,上前了两步,
“天云市的营地在哪?”
“在...在那边。”
当看见他战力的那一刻,青年几人霎时震惊,为首青年更是惶恐,哆哆嗦嗦朝营地的一个方向指了指。
此时的营地已经一片狼藉,满目疮痍,大部分营帐都已东倒西歪,上面充斥着斑驳的血迹,凄厉的惨叫不时从中传来。
“其实吾很好相处,若不是别人先对吾不敬,吾是不会摆脸色的。”
文仁面色如常,轻摇着折扇和秦林攀谈着。
秦林将他的表情收在眼底,暗暗心惊,没想到这家伙竟如此冷血,但嘴上却不含糊,
“文兄的平易近人,在下深有感受。”
说话间,众人便已走到一间巨大的营帐前。
“秦兄是随吾一同进去,还是..”
“我现在的身份不方便,还是先跟着文兄吧。”
得到他的回答,文仁微微颔首,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昨夜兽潮汹涌,若不是大家拼死抵抗,后果不堪设想,但.......文仁!“
营帐内,一名坐在主座上的中年正在情绪激昂的演讲,见到几人到来,立刻面色大变,不顾形象的从桌后翻出,跑了过来,
“你他娘的终于出现了!差点把老子给急死了!”
中年人破口大骂,粗犷的面容时喜时怒,一把拉住文仁的手臂,拽了出去,将帐内的其他人抛之脑后。
不一会,帐外便传来激烈的争执声,只是距离尚远,难以听得清楚。
乘着这个空隙,秦林扫视了一眼帐中,都是些陌生的年轻面孔,大部分人脸上带着伤。
“秦林在吗?秦林在吗?”
一道急呼声从帐外传来,让秦林一惊,回过头去,只看见索日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索叔,你怎么来了?”
“你快点跟我出来!”
看见秦林,索日的面容更加急切,拉着他就往外走。
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刚一落定,索日便跪倒在地,朝秦林重重的磕了个头,惶急道,
“秦林,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他的模样让秦林失色,赶忙上前,想要将其扶起,
“索叔,您别这样,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我儿子马上就要被处死,求求你救救他!除了你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求求你!”
索日依旧坚持跪在地上,似乎秦林不答应他,他就不起来,忽然想到什么,从左手上脱下一枚戒指,递给秦林,哀求道,
“秦林,你可是答应过我要救我儿子的,这里还有500枚兽核!”
“索叔,我答应你,你先起来。”
---------
“就因为这个,他们就要处死你儿子?”
“是啊!我那小子不过是胆小了一点,可那福斯就是抓住不放,说是霍乱军心,非要将他处死。“
索日心急火燎的带着秦林朝德华市营地赶去,原来当昨夜李青等人被擒回的时候,索日的儿子已经抵达营地,可是因为胆怯,始终不敢参加对抗兽潮的战斗。
此事被福斯知晓,将他拎了出来,要将其处死,以泄愤昨夜所受的屈辱。
----------
“走了?”
此时的文仁已经和春桃冬梅二人相聚。
“是的文兄,说是去趟德华市的营地,再回来找汝。”
春桃恭敬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怕是回不来了,走,吾的古诗三百首可还没有拿到手呢。”
文仁折扇一摇,转身便往德华市营地走去,春桃冬梅紧随其后,
“文兄,这秦林为何回不来?”
“因为德华市的人,都想他,死!”
----------
“回来了?”
“是的爸,有人看见索日偷偷往那边去了,估摸着这会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听到福斯的话,福发猛吸了口手中的香烟,缓缓从靠椅上站起身子,踱了几步,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得让他死!”
在他的一旁,福斯满面得意,狞笑道,
“爸,放心吧,这次他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