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穿过窗户照在屋内床上的男子身上,使长相原本已经是俊美得令人窒息的男子多了些纤尘不染的味道,如同坠入凡间的天神。
男子的眼睫毛轻颤了一下,继而猛的睁开眼睛,眼神冰冷而嗜血,周身更是盈绕着警惕的气息。
宫穆沉静静的看了四周一下,眼底的嗜血才慢慢褪去。他坐起来,牵动到伤口,却只是微蹙了一下眉头。他看了看身上大大小小的绷带,嘴角扬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查觉到的弧度。他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却停顿了一下,又拿出一块玉佩放在银票上面,才转身走了。
一个时辰后,陈希渊端着一碗还在冒烟的药推门走了进去。然而,床上已是空荡荡的,没有了宫穆沉的身影,仿佛他从未来过一般。只是桌上的一叠银票和一块玉佩在提醒着陈希渊宫穆沉确实来过。
陈希渊重重的将药放到桌上,忽略心底那丝莫名的失落,“哼,算你识相,走了才好,别在这里碍眼。”
陈希渊拿起玉佩看了几眼,是一块玉质上乘的玉佩,把玩了几下,又看向那叠银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姐姐看起很像那种缺钱的人吗?”
一叠银票就想打发她?
但是嘴里说着不要,陈希渊的身体却很诚实,她一边说一边将银票放到袖子中。如果宫穆沉此时在这里,额头上肯定得多出多条黑线出来,然后再讽刺陈希渊一番。
好歹她昨天也忙活了大半夜,哪有不收医药费的道理?对于这个钱,陈希渊是拿得心安理得。只是手中的玉佩却是让她犯了难。这玩意虽说很珍贵,但还是没有钱来得实际,若是留着这玉佩,她每每看到都会想起宫穆沉,一想到宫穆沉,她心里就堵得慌。
陈希渊将玉佩丢到一旁,端起那碗药直接倒在窗边的盆栽上。做完这些,陈希渊又开始继续算昨晚上没算完的账。忙活了大半天,陈希渊才起身伸了伸懒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刚好,出去逛逛。”
说完,直接拿着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玉佩出去了。
村里最大的典当行内,陈希渊皱眉看着掌柜的,眸光犀利仿佛能看透人心,让掌柜的竟莫名的有些害怕,反应过来,又嘲讽了自己一下,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而已,自己居然也能被吓到,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掌柜的,你确定这玉就值一千两?”陈希渊讽刺的看了他一眼,当她是三岁小孩呢,这玉的玉质如此好,怎么可能只值一千两?更何况,东西出自宫穆沉之手,怎么可能是便宜货?
“姑娘,这玉确实就值这个价格。”掌柜的眼底划过一抹精光,仍旧认为陈希渊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十岁丫头而已,好骗。
“即如此,那我就不当了。”还真是当她是三岁小孩了!她不过是觉得这玉佩放在十分碍眼,才拿来当了的,以宫穆沉的能力,肯定能看到这玉佩,到时候他再自己赎回去。
她原本预计着这玉佩少说也有上万两银子,没想到这黑心掌柜居然以为她不识货,把价格压了那么低。
“哎!别,姑娘!”那掌柜的见陈希渊转身要走,便急了,连忙喊道。那可是难得一见的上好的玉啊,如果能拿下来,到时候献给主子,主子肯定会喜欢。到那时,他就不用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一个小掌柜了。
“嗯?干嘛?”陈希渊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嘲讽。
“姑娘,想必你也是缺钱才来这里当掉这玉佩的。我也敢保证,除了我们这里,村里就没有别的典当行能出比我们高的价格。这样,我出五千两买下姑娘这块玉佩如何?”掌柜的自作聪明的以为陈希渊是缺钱才会来当玉佩的,只要他把价钱抬高一点,陈希渊就会同意,而且还作出一副很心痛的模样,仿佛他吃了很大的亏一般,只是,他如果此时面对的是别的人,倒还有可能让人相信。
但他此时面对的是陈希渊,陈希渊是谁,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他骗到?
陈希渊看了看那掌柜的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转身就要走:“我不准备当了。”
掌柜的没想到陈希渊意会一口回绝,难道她不是因为缺钱才来的?就算她不缺钱,这五千两的价格就已经很诱人了,何况陈希渊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能不被这个价格诱惑到……
此时掌柜的心中十分震惊,震惊于陈希渊的沉着。直到陈希渊就要踏出门口的时候,掌柜才开口:“姑娘,你说吧,要多少钱才肯当。”
背对着掌柜的陈希渊微勾唇,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一万两。”
“姑娘,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掌柜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玉本就值这个价又何来狮子大开口这一说?而且,这是交易,掌柜的要是不愿,我也不强求。”陈希渊挑眉看着他。
“九千两。不能再多了。”沉思了一会儿,掌柜的才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成交!”陈希渊这才爽快的答应了,然后就抱着那一万两银票美滋滋的走了,留下掌柜的一脸心痛。
但他只是肉疼了一会儿,就急匆匆的拿着那玉佩去了后院。
“主子,小的有东西要献给您。”那掌柜的恭敬的站在门口道。
“进来。”屋内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如果陈希渊在这肯定会认出这声音的主人。
果不其然,屋内的人正是濮阳。陈希渊没有想到,最先发现这玉佩的人不是宫穆沉,而是这典当行的老板濮阳。
濮阳一眼就认出那玉佩是宫穆沉的,神色瞬间阴冷下来,“说,这玉佩是谁当的。”
掌柜的没有料到濮阳会是这个反应,立即跪了下去,将陈希渊的长相告知给濮阳。
“是她……去,查一下她最近和什么人接触,是怎么得到这玉佩的。”濮阳把玩着那玉佩,眼底划过一抹神色。
“是!”他的属下领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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