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色却微微发白，好半晌后才缓缓道
”她活着的时候我欠她良多，也罢，既然是她，那我便受着吧。“
海潮眨巴了眨巴眼，心说哎哟妈耶，听上去这老头是和那女鬼是有奸情哟？
可神识里的扶桑与飘在半空中的栖迟却异口同声道
”完蛋，那女鬼闹的更凶了。“
海潮愣了愣
”她怎么说？“
栖迟道
”她说衣兰盛想要这般糊弄她没门，他不是想要张头发吗，那她从今以后就要他浑身长毛，鼻毛腋毛一个都不能少，就连脚底板都要让他长毛飘飘。“
海潮嘴角一抽，心说这衣兰盛到底怎么招着那女鬼了，居然令她下手这么狠。
从光明顶变成长毛猴子，这谁受得了？
栖迟感知到海潮的想法，瞥了她一眼又道
”不过那女鬼始终不愿意说出她到底为何如此恨衣兰盛，可等衣兰盛发现自己不秃头反而变成长毛猴子之后，怕是会更讨厌你了，到时候你可就真要被他赶出学堂了。”
海潮叹气，不是她非要强出头，虽然她能跟着栖迟修习巫蛊之术，可她明面上总得有个师父不是，不然她凭空学会了巫蛊之术那帮心思复杂的苗巫族人怕是才会真的要对她痛下杀手了。
她对衣兰盛道
“夫子，那女鬼说她这么多年其实早就原谅你了，只是不想让你忘了她才在你身上留下这般印记，她啊，只想让自己依旧能与你有些许关联而已。”
闻言，栖迟、女鬼，还有衣兰盛，都是一愣。
栖迟心说，臭丫头当着女鬼的面胡说八道，欺负人家无法反驳？
那女鬼则是暴跳如雷，张牙舞爪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吞了海潮，若不是有栖迟再旁她肯定要弄死海潮。
而衣兰盛则是面露震惊之色，眼睛都有些微微泛红
”真，真的吗？她，她原谅我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海潮见衣兰盛有这样大的反应，眼珠子一转，转而凝视着他的目光，声音渐渐沉下来，幽幽道
”不错，她已经原谅你了，虽然你做了那般对不起的她的事，虽然你从未与她道歉过，虽然她让你长不出头发，可也仅仅是如此，不是吗？
她已经放下了，可你呢，是否要把欠她的道歉补回来？”
随着海潮的言语缓缓道来，那衣兰盛的目光开始逐渐弥散。
栖迟两眼一瞪，臭丫头做了什么？
只见衣兰盛似是陷入了自己的某个世界当中，开始喃喃自语道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将她留在那里.......害她替我承担了违背族规的罪责......“
”可是我太害怕了...一切都太可怕了......“
”怎么会呢？我们的存在...竟然都只是为了那样的目的...所以才会引来天怒啊....“
”所以这些年族地才会发生那么多的变故啊......“
”献祭......那么多的人命......如今禁地里那东西的贪欲越发强烈...早晚整个西州都要被它......“
说道这里衣兰盛的神志已经十分恍惚，后面说出的话也开始含糊不清起来，而那女鬼则是恨不得立即化成实体亲手堵住他的嘴！
那些话绝对不能说于外族人听！
海潮听得也是有点懵，她原本只是想诓个明面上的师父来着，压根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样的秘闻。
禁地？献祭？
还有那个什么东西，居然会威胁到整个西州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