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公关那边别发澄清声明，等那边将料抖完了再说。”章瑶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磕了磕桌子，“刘富贵，刘总？走，我们会会他。”
黎清：？？？悠着点啊！
之后的情况果然不出章瑶所料。
先是一个微博爆料号发布了两张照片。一张是石正和章瑶压马路的，照片里章瑶仰头看着石正，看不清神情。一张是宾馆门口，章瑶半个身子靠在石正身上，石正一只手放在章瑶手肘往上的位置，作势推开。
可以说是“实锤”了。
随后又有营销号发了长文。
某Z姓女星，刁蛮任性不讲理，剧组公然耍大牌。以为自己是小公主，恨不得全世界都捧着她。拍戏抢镜头，捧高踩低，还要倒贴圈内德艺双馨的老戏骨！真是没脸没皮。幸好苍天有眼、剧组讲理，待不下去的Z姓女主只能收拾行李灰溜溜地滚出剧组。真是可喜可贺。
随后，又有不少小营销号转发附和，每个号都要在后头写上一段长评，骂一通某Z姓女星，再斥责一下当下年青一代品格问题，最后赞扬一番天理与情理，或者写点人生感叹与鸡汤段子，以此来彰显各自的眼光品性与大义，真是——
“真是好大脸啊！哪轮得到他们说三道四的！”朱晓晓鼓起腮帮子，开了小号就下场和人撕，结果可想而知，在“实锤”和营销号的打压下，朱晓晓被杀得片甲不留。
章瑶倒是老神在在，坐在保姆车里，拿着iPad，饶有兴致地点评一番。
“这照片还真能P，我明明是在问问题，怎么就成了死亡凝视？高跟鞋被绊到，我肯定重心不稳的嘛，人好心扶我一把，手要拿开的姿势就成了怒甩倒贴女？啧，这想象力和构图能力，要不我们挖来公司？我觉得时乘风肯定很需要这样的人才。”
黎清：“时总可能会拿块抹布擦干你脑子里的水。还有，是时总，尊敬点，叫什么全名！”
“还有这软文广告，‘教育是千秋万代的事，为了下一代的健康成长，不走Z姓女星的歪路，我推荐XXX牌学习机’，合着我是不是应该收点代言费？”
黎清：“有道理，晓晓把这个营销号记下来……章瑶你给我把iPad放下！！！”
“哎！好的呢女王大人。”
司机提醒三人到了地方，黎清和朱晓晓拉着章瑶反复检查，确保章瑶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才放章瑶下车。
入目的是普通写字楼。
刘富贵，也就是武书琪的金主刘总，是一家食品加工公司的营销部部长。这官不小，恰恰负责对外营销，有时候投资剧组打个广告，都是营销部联系的。因为刘富贵眼光还可以，投了几部剧，红了两部，所以这事儿后来就交给刘富贵全权负责了。
说是一栋楼，其实刘富贵所在的公司也就租了两层。公司大本营还是在食品加工厂那边，这里不过是文职办公场所。
“十六层，是这里了。”朱晓晓尽职尽责，上前跟前台说明来意：“你好，我们是时代娱乐公司的，想要和贵公司的营销部部长刘总聊一聊。”
因为营销部经常和娱乐圈打交道，前台也没有怀疑什么，“有预约吗？”
“嗯？”朱晓晓回头看一眼章瑶。
章瑶：“时总打了电话的。”
黎清：可以，这很周全。就是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前台打内线确认无误后，将几人带去了小型会客室。
等了十分钟左右，章瑶没耐心了。从包里拿了张照片，让人送去给刘总看看。
接待的人不经意地扫了眼照片，顿时感觉要长针眼，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大腹便便的刘总便出现了。
原本，按照刘富贵的想法，他是要拖上半小时才露面的。因为在刘富贵看来，章瑶是时代的艺人，时代的人找上门来，不就是为了求情吗？既然如此，当然是要磨一磨对方，后头也好讲价钱。而且那个章瑶长得不错，比武书琪那种网红脸高级多了，如果可以，刘富贵甚至想要将章瑶也包下来……
然而美梦一朝破碎，小职员拿了张照片进来，话都没说两句就走了，离开前眼神怪异。刘富贵将反扣的照片翻转，瞳仁一缩，背后冷汗都要下来了。照片里一男一女赤身裸体，姿态暧昧，女子打了码，男子可是高清无码的，不正是自己吗？
想想家里的母夜叉，刘富贵怂到腿软。
“这这这、这照片……”
朱晓晓将外套脱下来，帅气一甩，罩住了墙角的摄像头，然后自觉去守门，
章瑶慢条斯理地揭下口罩和墨镜，“刘总想要看照片吗？我还有很多呢。”
这会儿，刘富贵冷汗是真的下来了。
刘富贵是武书琪的金主，时代的人知道这个不奇怪。然而照片里，男的是刘富贵，女的可不是武书琪啊！更关键的是，照片是真的，但刘富贵自己都不知道有这种照片的存在。
“章瑶！你居然敢来？你……这女的，是谁？”
章瑶摇头：“这不重要啊，我还有其他女主角的呢。”
刘富贵心里呕血！
“你想怎么样？”
刘富贵也知道自己没办法了，照片在章瑶手上，自己刚帮了武书琪爆章瑶黑料，对方这么快就能找到他的把柄……如果照片流出去，公司这边肯定不用做了，家里的母夜叉也不会轻易饶过他，这相当于自己毁了他前半生所有的努力！
“我知道，刘总是个聪明人。”章瑶喝了口水，“这些照片嘛，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公平一点，拿你与其他女人的照片，换你和武书琪的照片，怎么样？”
“哼！你当我傻，那我不还是暴露了。”
章瑶笑笑：“刘总，谁都不傻。这么多的女人，有的也是小网红，出来陪酒换资源，正儿八经地公开了金主的，我能不知道吗？”
别的金主的女人，对刘富贵投怀送抱。要不就是两人私下勾搭，女的不满足，男的耍风流；要不就是各位金主乐见其成了。
想想，都恶心。
刘富贵心里一紧，他没想到章瑶知道的这么清楚。没错，他们有固定的圈子，对这些出卖身体的女人而言，陪一个是陪，陪两个也是一样。偶尔哄得金主高兴了，也许还能换点值钱货呢。
“然后呢？”
“武书琪，好像也是你们圈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