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
“叫我拓跋上楠”
“哦,好的,王子。不是我说什么,我真心觉得,你们小时候就认识,长大了,还能相遇,那是相当的有缘分。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不,说的就是你们了,要是你们就因此分开了,那多可惜啊!”
拓跋上楠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有戏,
手肘戳了戳了祁若竣的胳膊。点头如捣蒜。
“我觉得,要是可以,赶紧给皇上提亲,把我家小姑子娶走得了。”说的有道理,上前凑近他,示意让他稍微弯一下腰,有话要跟他说。“别看我家小姑子傻,但追她的人可不少,现在都从皇宫排到城角南那边去了。只要皇上一放出要给公主招驸马的消息,这恐怕啊,你排队还排不上呢!”
“是吗?”
拓跋上楠淡定至极。
这可着急曲笙漓。理应来说他不是更应该着急嘛... ...
“怎么?你还不信?”
“信,信...”
信,你还这表情。
“信就对了,赶紧的,趁她现在没人要...”口误。“哦,不,是趁她现在还没把招驸马的消息放出去,我给你开一个后门,别人没有的待遇。不需要中间商赚差价,提完亲,准备婚礼,赶紧把人接走就OK...”
“听...姑娘的意思...”
“王妃,请叫我桢王妃。我现在可不是姑娘了,我是有夫之妇...”
趁他还蒙圈的状态下,硬生生的抓住他的手,一个击掌。
“就这么说定了!”
击掌为誓。
... ...
... ...
... ...
萱妃熟睡在梦中。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的床头。举着刀,一步,两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刀尖就在她的脸上任意的比划着,萱妃睁开眼,匕首最尖的地方里她的眼珠只在咫尺的距离。
她说不上话来,满头大汗。眼珠子也不敢随意的转动,更是看不见举着匕首的人是谁。
“你是谁?”萱妃问
“... ...”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杀我...”
“杀了曲笙漓,我要你杀了她,不然,你身份不保,你做过的事也会成为人人皆知,人人唾骂... 届时真相大白,你就是死上成千上万回也抵不过你犯下的罪名... ... ”
“你说得对,曲笙漓该死,她就不该活着...你说得对,我应该杀了她... ...”
曲笙漓...曲笙漓你要死,你必须死...只要你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
萱妃痴迷的念叨。
拿着刀的黑影仰天大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曲笙漓撑起一把纸伞在雨中散步,天气也没了以前的炎热,倒是今天正是舒服。
穿上的鞋子在雨中一步一步的走过。路经御花园,上桥时见,桥下有许许多多的的鱼,在荷叶边玩耍,成群结队的。
这时路边也没了个什么人,她就站在桥中央的位置,也不知是看什么就是一阵的发呆。
她常常撇下灵儿,一人去各个地方游玩,也就只有在出远门时才会带上灵儿一起。
这不,灵儿知道她一个人在雨中站着,怕她着凉,特地送上衣服过来。刚到桥边,就见着一人披着大氅,埋着头,脚步极快的冲向她...
“小姐,快让开...”
灵儿飞奔过去。曲笙漓才看到灵儿,见了她,正招手,大喊她快过来。
等曲笙漓睁大眼睛的时候,灵儿已经抱住了她。那人手中的刀就插在灵儿腰间的位置。
... ...
灵儿...灵儿...
曲笙漓一招制住了那人。仔细一看时,那人正是萱妃。她的表情中,有的是恐惧与杀戮的神情...
场面一片混乱。
曲笙漓一怒之下将萱妃推下了荷塘下... ...
... ...
曲笙漓就守在房门外,呆若木鸡。仿佛看清了自己...
祁桢过来,见她这样,实在说不出话来。话语瞬间堵在了嗓子眼处。
牵过她的手想要给予些安慰。却不曾想,被她一把抓住胳膊。
“祁桢,是萱妃,萱妃...凶手是萱妃。她当真的以为我是以前的曲笙漓,所以,以为事情瞒不住了,才会想来杀人灭口,肯定是这样的,肯定是... ...”
祁桢等她把话说完。
“听着,萱妃现在就在凝华宫...”
可是她并没有将祁桢的话听完。一听到萱妃就在凝华宫,迫不及待的要过去。
“祁桢,走,我们去找她,她就是凶手。我想问她,自始至终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是不是就是她!她肯定藏了什么大秘密...不然,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我... ...”
祁桢不忍看她成这样。
她哭从来不会当场立即就哭,她往往会等到后面,在自己难过到不行,临近崩溃的时候才会流眼泪。
祁桢不知怎么安慰,话语一下子都堵在了嗓子眼处的地方。
她既然要去见她,便带着她去。
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凝华宫。到了门口,他先止步,牵她的手,更紧了。
她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没人,亦很安静。若不是后面的声音她真的会以为这屋没人。
突然“啪嗒”的一声。杯子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闻声,过去。
“哈哈哈……我终于杀了曲笙漓,曲笙漓就该死,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的任务完成了,哈哈哈……”
曲笙漓愣住。
半天也说不上话。
这…还是她平日见到的那个萱妃吗?
穿着湿漉漉的衣裳蹲在墙旮旯处,蓬头垢面的样子已经颠覆了她平日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已经落魄成这样。
曲笙漓迟疑的看着祁桢,直到祁桢点头后,她才信了这事。
小心翼翼的上前。
“你说你杀了谁?”
萱妃听到这个消息,瞪大了眼睛,两手一拍大腿,很是激动…起身抓住她的胳膊,小声的说着耳语。
“我把曲笙漓杀了……”
“你为什么要杀她?”
萱妃左顾右盼的,把曲笙漓拉得更近。悄悄分享她的小秘密。
“我把曲笙漓杀了,她知道的太多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所以她必须死,只有她死了,我才活下来……”
“她知道了什么……”
“她……”萱妃扭动了脖颈。突然一下,瞪大双眼,扯着嘴角,大笑道,“她知道我不是萱妃,她也知道我把萱妃给杀了……”
曲笙漓难以置信的看着祁桢,瞪圆的双眼,骇然的样子。
……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祁桢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还要沙哑。
“我?我是萱妃,我就是萱妃…我是皇上的女人……你们这等刁民,敢对本宫不利,信不信我让皇上要了你们的脑袋,蛮横无理,岂有此理……”
她说的是谁……
“萱妃叫什么”祁桢继续发问
“萱妃本该叫印 染 静……”
她后面还说了还多话。
印染静!!!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棒槌,在曲笙漓和祁桢的头顶狠狠的来上一棒……
印染静不是死了吗?
许久曲笙漓才悟过来。她有些无助,颤颤巍巍的笃在原地,还是祁桢去扶的她... ...
“事情算是真相大白了,是吗?”
她颤抖的声音,像是在祈求得到肯定。
祁桢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若追溯回那天,祁桢要是听完,她说的话,明知她很伤心,她离去后,他要是真的跟上去...哪怕只是安慰一番也好... ...她也就不会成了那般惨样... ...
对于她的死...他难辞其咎... ...
……
“让你做这些事真的是难为王爷了…”她彬彬有礼。“我曲笙漓说话算数,承诺给王爷和离书已经准备好。回了王府,我便将它亲手供上给王爷,还请王爷再撑上几日,几日便能还你自由。”
祁桢看着她。
明明很伤心,却强扯着笑容。湿红了的眼眶,时不时会掉下几株雨滴大的眼泪...
这样的她,祁桢从来做不到。他有气,心里不高兴,只会摆上一脸的冷漠,与臭脸。
儿时就一块长大,可是祁桢始终就是把她当成了妹妹。那时他才有心上人,若不是她的阻拦与逼迫,她还是妹妹,用来疼得妹妹,而不至于成为这样。
“你恨吗?”她问
“... ...”
祁桢说不上来。
她冷笑一番,嘲笑的是自己。
“我曾以为,只有两个人在一起了,不论多久,你还是会喜欢我的...可是,我错了。你虽与慕容訫断绝了关系,可是...可是你始终都不曾看一看我,我等你...等得久了,厌了...”她哽咽。“你都不曾正眼瞧过我... ...”
“... ... ”
“好了,这样的日子就快结束了,往后我们也将形同陌路。”她松下一口气。“往后,王爷您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此后...两不相欠... ...”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自个飞...
这大难还没临头,他们就此断了关系,各自飞... ...
祁桢见她离去,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悲还是喜...
许久,祁桢便也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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