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生气呢?”身后,灵儿拉住她的胳膊。左右摇摆,轻声道:“王爷已经知错了,别生气了好吗?”
哼!
都说了,我生气了,而且是哄不好的那种!
曲笙漓别过头不看她。
灵儿对着门外开始挤眉弄眼:我无能无力,让王爷过来赔罪。
门外的云锡极其无奈的将头看向被门挡住祁桢。欲哭无泪。
“告诉你们王爷!”她突然开口,“告诉你们王爷,我现在很生气,要想让我不生气...那就让他亲自过来赔礼道歉,然后亲口说,我错了,我才会原谅他,不然...他将永远失去我...”
云锡往左挪了两步。
“王爷,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你赶紧去吧!”
祁桢是被推出去。
灵儿识趣的把位置让开。两拳紧握:王爷,看好你,你可以的。
“... ...”
曲笙漓余光瞄了他一眼。
瞧瞧他那副小怨妇的模样,谁惹他这是?道个歉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支支吾吾的。“错了...”
“听不见!”
“我错了...”
“听不见”
“我!错!了!”
!!!
“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了,这么凶...”曲笙漓对着祁桢狮子吼,。“你说你错了,你倒是说说你哪儿错了,怎么错了?”
“... ??? ...”
祁桢现在可是一脸的懵,欲言又止。
云锡耸肩,蹙眉:你们女生都是这样的吗?
灵儿摇摇头,两手一摊:不知道,不知道...小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祁桢极其的无辜,真的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错在哪里... ...
“怎么又不说话了?刚刚还说自己错了,现在又不说话,你到底几个意思?”曲笙漓越加不爽。这可不是开玩笑。
“... ...”
祁桢求助的目光投向云锡和灵儿。云锡立马扭开头,装作没看见。灵儿狂摇头:王爷,你自己看着办,你娶的媳妇自己哄。
... ...
祁桢摸摸她的头发,低声哄着;“行了...”
“行了?!!你什么意思...”
曲笙漓更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打开了祁桢的手。
祁桢更是冤枉,他本想说的是,行了,我早都知道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
“... ...”
“祁桢,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过下去?现在时间久了,你就开始烦我了,是不?”
曲笙漓话中有些哭腔。
“不是...”
祁桢无力的解释。
“我就不明白了,你对我又不好,我怎么就选了你,真的是我眼睛瞎了,我才喜欢你...你说人家祁子墨,人长得好看,脾气温柔,对我也好...”
“... ...”
祁桢脸黑了好几层,这是要给他带绿帽子。冰山脸又再次出来。默不作声的掉头走人...
曲笙漓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气急败坏的咬自己的手。她不是故意要在他的面前提起祁子墨的。
灵儿等他们走了以后,怕她把自己的手给咬坏了,露出袖子,让她咬。灵儿知道她也难受就不再说什么了。有时候的沉默更能让人振作起来。
... ...
今天回王府。曲笙漓慢悠悠的走过去;祁桢就在他前面走着...距离有些远。她无精打采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是很难过。
马车就在不远处的地方,抬头就能看到。
“王爷,王爷...”
她没听到,就感觉有一个奔跑的身影从身边跑过去,最后停下来。
“王爷,止步。”
慕容訫有些气喘吁吁的。
“... ... ”
“訫儿知道王爷今日就要出宫,想来送送王爷,随便...”慕容訫从怀中拿出一个蓝色的荷包,双手有些颤抖。“我...我想把这个送给王爷...”
送荷包的这个事,曲笙漓不傻,看过的电视剧里都说过,古代女子都会亲自绣荷包,然后送给心仪的男子。曲笙漓不高兴,走到祁桢的身旁,然后挽着他的胳膊,温柔的唤了他一声“夫君”,之后又对慕容訫微笑着点头;似乎告诉她,别再来找祁桢了,祁桢已经做了选择,你不要再来打扰他了...
祁桢瞧都没瞧曲笙漓一眼,将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接过了慕容訫的荷包,攥在手中,绕过曲笙漓,朝马车前去...
曲笙漓突然鼻子一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眨巴了两下,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灵儿,走...我们走...”
灵儿是扶着她走得。每一步走下来都是很艰难,一步,两步...到了马车那儿,前面有一个人墙,头都懒得抬的。绕过那个人墙,上了马车,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
马车一路行驶。直到听到有市集里声音,有包子的味道...
“停车...”
睁开眼睛,瞄了一眼他...下马车,离开。
马车继续行驶。
曲笙漓路过包子店,往里面走。
一头闷的往上面进入浮越楼,谁也不理的上楼,去到胡冰的房间里,,把帘子什么的都拉了,门关好。
... ...
“她又咋了?”胡冰问灵儿
灵儿做出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又吵架了!”
胡冰点头,表示了解。
上楼去。在门口就听见了里面雷阵般的哭声,简直是如雷贯耳。
咚咚的敲了两声的门,开门进去。胡冰已经习以为常了,哭多了,缺水,先给她倒杯水。
“他又怎么惹你了?”
曲笙漓先哭两声。然后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憋着。抱住她,哭诉,“...小叮当真的不要大雄了...”
越来越伤心。
胡冰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背,轻声的在她耳边说,“不可能的,小叮当不会不要大雄的。”
曲笙漓放开胡冰,抹了两把眼泪。
“我都亲眼看见了,他收了慕容訫的荷包...”
荷包?
“收了又怎么样呢?”
“都说女的只要亲手绣了荷包送给某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收下了荷包就等于接受了女生的心意...”
胡冰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很无奈。
“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吗?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的,这才多久,说丢就丢吗?”
胡冰说的也挺有道理。
“那你说,为什么,我给他提要办一个婚礼,他为什么不同意?”切入主题。“我要的不多,不需要什么很大的场面,哪怕只要几个人,我也愿意...可是,可是他就是不同意... ... ”
胡冰思虑了两下,反问,“那他为什么不同意呢?”
曲笙漓摇头,自己也想不明白。
“那你有没有过,你们会分别,永远不见...”
似在提醒着,她们会离开,而且...可能随时会走... ...
“你要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举办一场婚礼,要的不是儿戏,而是一辈子的承诺...”胡冰坚定的看着她。“你们有的只有现在,没有未来... ... ”
“... ...”
胡冰的话很在理,她同祁桢,只能做一年多的夫妻,却不能做一辈子的夫妻。都说,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
这样简单的话,对于他们来说都好奢侈...舍不掉陪伴二十多年的家人,出门太久了,想念他们的心越加浓烈... ...
“行了,别多想了。”胡冰站起身来,拍拍她的肩膀,“要是气消了就回去吧!”
“不要, ”曲笙漓摇头,特别没底气。“我怕我回去之后又会和他吵架... ...”
“行吧,既然这样,那你就住在这里,还是那句老话,想住多久都行,只要你开心。”
曲笙漓点头,环抱了这个‘小天使’。
还是那句老话,有你真好。
... ...
王府里,祁桢命人收拾了行李,驾着马而去。
曲府。曲将军出来迎接祁桢。见了他还有会行拱手礼的,祁桢以相同的礼数回敬了曲将军。
“人马都已备好,现在出发?”
曲将军受到祁桢送来的书信,早已备好了人马,都在城门口候着。只是事况紧急,突厥闷不做声的搞起了偷袭,幸在他们那些暗度陈仓的小伎俩被镇守的士兵发现,这才险在国家并未受到一点伤害。不过突厥这一行为已经容不得祁国再与他们做商量了。
“大战在即,还是提前去做准备的好些。”祁桢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来,“毕竟,做足了准备,方可万无一失。”
曲将军欣慰的点头,表示赞同了他的想法。这杖要打就得打赢了...
突然的征战消息,皇上在各个皇子中,只派遣了祁桢统领军队去征战。皇上亲口说了,这仗必须由他来打,不仅要打,还得打赢了归来。这无疑中就是在暗示了他些事。
自祁桢搬出皇宫以后,皇上就不停让他参加朝政,可是他屡屡拒绝。这一回,皇上终于逮着了机会,怎么也得让他拿出一场功绩,这才好堵住朝中大臣的非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