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将苏洛一把扔到大红色的铺着交颈鸳鸯的床单上。
这床不是太软。
苏洛后背撞上去时,痛得龇牙咧嘴。
可男人没有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直接扑上来就开始解她的衣服。
苏洛感觉到一阵凉意,等她垂眸一看,半边肩膀已经露在外面。
雪白一片的颜色,让男人的眸底越发幽深。
他的手指一路往下,想要挑开她的腰带。
苏洛紧紧的抿着唇,心内高喊:“对不起,江殊……”
虽然自尽保住清白这种行为非常的傻,可是她实在没有办法忍受被这个男人碰。
不!
除了江殊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她没有办法忍受自己跟除了江殊之外的其他男人,发生亲密的关系。
她将舌尖伸到牙关之间,眼睛一闭,想要用力咬下去。
就在这时,尖锐的铃铛声在地下室内响起。
卫璟蹙眉,扯衣服的动作一顿。
他嘴里呢喃:“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我与你圆房!”
苏洛看着那张扭曲的脸,胃部的不适又开始翻涌。
她在一个时辰之前,吃过了季神医给的药。
不仅胃部翻涌,她的手臂上,脸上,肩膀上,都开始起了红色的小疙瘩。
看来,不止是她的胃在抗拒他,就连身体也在强烈的抗议。
卫璟朝着她的脖子埋下头:“就算你今天浑身上下都是疹子,吐我一身,我也要与你圆房!”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绝不会被任何事情打扰。
然后他的嘴唇还没碰到苏洛,那追魂索命一般的铃铛声又响起来,这一次,比之前要更急。
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弄了个什么装备,小新慌乱的声音在密室内响起:“殿下,您快出来一趟,局面快要控制不住了!”
“殿下,您再不出来,可能就要被发现了!”
卫璟一拳头砸在床上,从苏洛身上翻下来。
他指着苏洛的鼻子:“别太高兴,今日你的前夫君会有去无回!也好,我就拿着他的人头,放在咱们床对面,让他睁大眼,瞧着我们洞房,这样更有趣,是不是?”
苏洛被他的话恶心的够呛,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卫璟闪身避开,冷冷的盯了她一眼后,匆匆离开。
这个密室的进出口并不在一个方向。
入口是在卧室,但出口却是在书房。
卫璟推开书房的门,发现院子里已经一片狼藉。
双方的人混杀成一团。
昨日下过雨,院子里的地面还带着湿气,此刻很多地方都被鲜血浸透,散发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浓郁血腥味道。
院子里本就稀疏的树木,被刀剑砍得七零八落。
很多树叶和树枝上,都喷洒了鲜血,如同被诅咒过一般,看着毛骨悚然。
自己这一方有三倍于江殊的人力。
可是江殊带来的那些人,个个沉默不言,下手却格外的狠准。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许多人身上都挂彩了,可是他们丝毫不在意,继续拼杀,仿佛性命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他们的主人江殊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奉上自己的人头。
这样的忠诚,实在可怕。
眼下,他那些武艺稍低的侍卫已经被屠戮干净,剩下的都是平日里最突出的那些,双方人数相当。
多出来的那些个,就是缠住江殊、江阳和小黑这些主要人员的侍卫。
卫璟磨了磨牙。
江殊,你可真是好样的,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要怎么交差!
卫璟迈出书房的这一瞬,就被八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团团围住保护起来,他高声冷笑:“江殊,就算今天本王不能将你的命留在这里,明日,本王也一定要让父皇赐死你,向本王赔罪!你不仅找不回你的夫人,你还要赔上自己和整个齐国公府。”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一石三鸟。
抢了苏洛,灭了江殊,最后牵连齐国公府,如果可以的话,还要将福王也拖下水。
如今太子眼看着位置是坐不稳了,若是福王再犯了错,欧阳静若是生个女儿。
这时候,再爆出赫连娜娜有孕的消息,那个太子之位,他就有了七成以上的把握!
江殊正在与七八个侍卫缠斗。
他武艺高强,可卫璟准备这一刻良久,用来对付他的全是精英。
他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又经过这么久的车轮战,整个人疲惫至极,一时间竟然不能突围。
不过卫璟说了这话,那些缠着他的侍卫都下意识的放慢了动作。
他们不觉得江殊有实力能突破他们的防守,稍稍放松,是为了给男人回话的机会。
自家王爷肯定很希望见到江世子服软求饶。
就在此时,江殊的眸中闪过一抹暗芒。
他嘴角滑过冷酷的笑意。
若不是难舍难分,又怎么能引蛇出洞?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落在江殊的身上。
因为这群人中,他是武功翘楚。
谁也没留意到,人群中,有个身高长相武艺都不起眼的黑衣人,在这一瞬间动了。
她的速度快若流光。
守在卫璟前面的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有两个人就被一剑锁喉。
等卫璟察觉不对想要逃跑,冰凉的剑刃已经抵住了他的喉间。
尖锐的刺痛感,从喉咙处传来。
该死!
卫璟此刻恍然大悟,原来江殊早有安排,一直在等这一幕。
这个从天而降的厉害此刻不是别人,正是乌鸦。
她本来长得就不打眼,扔在人群里都找不见,此刻跟众人一样一身黑衣黑裤,谁能从一百人中将平平无奇的她找出来呢!
这回,换成江殊声调冷冽:“卫璟,让你的人都住手,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你的脖子下一个呼吸会不会搬家!”
“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当朝王爷,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行刺,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江殊轻笑一声,眸底封着万年的寒冰:“我既然来了,就是豁出了性命,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你觉得他会有畏惧吗?”
随着他这话音一落,乌鸦的剑又往前推了推。
一滴鲜血,顺着锐利的剑刃缓缓往下淌,乌鸦眸底僵硬,没有丝毫波动,但卫璟,却感受到了粘稠的死亡气息。
正裹着他,不断的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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