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多,却是足以操控玄天的。
这演戏嘛,自然要做足功夫,演套!众所周知,季如风出身药宗,却不是炼药师!而是一名水系治疗师!她总不能使用金系、木系或者火系灵力吧?那岂不是一下子就露馅了?若是只有嬷嬷一人,倒还好说,毕竟她不是修炼之人,懂得不多。可关键的是,成蹊也在场!所以,只好让金子贡献一些水系灵力出来了!
嬷嬷在棉被中仔细翻找着,一个个用绢纱缝制的小袋子被从棉花中找了出来。几近透明的绢纱,清晰可见里面的忧芜兰花瓣。只装了极薄的一层,夹在了棉花的中间。
棉胎外面包裹上棉布之后,会用针线一行行地缝起来,防止棉花乱窜。如此一来,这一个个薄薄的小袋子便被固定在了棉花之中,不会随意移动。想必,下面铺的褥子,亦是用的如此手法。
这些半成品的被褥从绣房制好送过来之后,嬷嬷她们再套上自己缝制的被面、褥面,根本不会拆开查看里面。更不会想到,这棉花中,竟然会被人夹带了有毒之物!
清点过后,嬷嬷从棉被里,一共翻找出了二十多个同样的小袋子!将已经扯烂了的被子丢在一边,伸手便要拆褥子。
“嬷嬷。”风倾颜低身拦了下来,“不必看了。”
“季大夫……”嬷嬷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那可是她从小亲手带大的小姐,没想到,在这侯府中,千防万防,却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生生被人害了这么多年!嬷嬷又心疼,又恨,又怒……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手握长剑,站在床边的成蹊,将这一幕幕看了个清清楚楚。风倾颜虽未明说,他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紧了紧握剑的手,双目猩红,用力抿了抿唇,转身便走。
“站住!”风倾颜高喝一声。
成蹊脚步一顿,心中惊讶:一个大夫,说出口的不过是简单的两个字,为何,会让他有一种不容抗拒的感觉?
“回来!”
又是两个字。少年站着沉默了片刻,转回身,走了回来。
“他害妻,你弑父。你与他,又有何区别?嗯~~?”风倾颜冷冷地看着被仇恨逼红了眼的少年。
“我——”成蹊一时语塞。顿了顿,默默地低下了头,无言以对。
堪堪缓过神来的嬷嬷,听见“季大夫”提到“弑父”两个字,这才反应过来成蹊刚刚要去做什么。连忙跪爬了过去,死死地攥住了其衣摆,既焦急又后怕:“你这孩子!万万不能去啊!”
“嬷嬷!”成蹊一腔愤怒无处发泄,只好狠狠地向下一挥手中的长剑,怒吼了一声:“啊——!”
剑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一道痕迹,同时,随之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刺——”
这样的暴怒失控的成蹊,风倾颜头一次见。就连在擂台上,也从未见过他如此这般。一个长了一张娃娃脸的少年,还有如此男儿血性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