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法给出承诺,就不要给她希望!她还小,不知道成婚到底是个什么概念。我若一再的给她希望,她最后真的陷进来,伤害只会更大!”
当初,白芷就是这样,明明心内无意,还一直吊着自己。
他一步步越陷越深,最后拔出来的时候,就如同剔骨一般的疼。
这样的疼,他不想这个年轻娇嫩的姑娘再来一遍。
实在是太残忍。
小桃似懂非懂:“如今老爷您也是爵爷,娶白家五小姐,也可以配得上了吧!”
沈丛哂笑一声:“你啊,太低估白相爷的野心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朝里走。
小桃也跟上来,却看到地上白露的那件披风。
她犹豫了下,还是问道:“老爷,这披风怎么办啊?”
沈丛转头看了一眼。
昏暗的光线下,这披风上的金线闪闪发亮,沈丛想了想:“就收起来,压在衣柜里吧!”
反正自己不想看见,但放在衣柜里,也算是全了小姑娘的一个心愿。
马车上,小松还在劝白露:“小姐,您别哭了,一会眼睛肿了,回去都不好交差!”
白露堵气:“有什么不好交差的,就说我知道了四姐姐的丑事,担心会影响我自己的声誉,因此哭成这样了!”
小松……
别看五小姐有时候憨憨的,真的要想起坏主意来,好像也不输给谁。
要不然白芷心思那么坏,这些年也没少给五小姐下绊子,五小姐还活蹦乱跳的活着呢。
可白露到底还是难过,说完这一句话后,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一挂挂的就下来了。一张脸上的妆容冲的乱七八糟。
小松何曾见过这个架势。
自家小姐可是成天到晚都是傻乐傻乐的,她只能继续劝:“小姐,那沈子爵奴婢瞧着也没多好,您放下,到时候夫人和老爷一定会为您挑一个更好的夫婿!”
白露哭的更伤心了:“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嫁给他,以后不用侍奉公婆,还没有小姑子,有子爵夫人的头衔,又不用日日四处去应酬,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你自己想想,这邺城还有哪个男子有这么好?”
小松……
仔细的想了下,这样的择偶条件的话,好像还真的是没有旁人。
白露擦了一把眼泪,嗓音都有些哑:“父亲给我找的,都是会对他仕途有帮助的亲事,绝不会考虑到我嫁过去后,会不会过的开心快乐。”
她上头的三个姐姐,看着都嫁得好。
其实个中心酸,只有自己清楚。
要不然,大姐姐怎么年纪轻轻的就病故了呢。
小松道:“还有夫人,夫人最疼小姐您了!”
白露涩涩的道:“没用的,母亲连一个妾室和庶女都搞不定,你还想她能左右父亲的心意吗?”
若是真的能左右,上头的三个姐姐,便不会是这样的嫁法。
小松劝不下去了。
说什么都没用啊!
这时候,白府已经到了。
她并不是一味莽撞的人,今日晚归,已经提前派人知会了白夫人,只说是想去德满楼吃个酱肘子再回去。
若是平日,白夫人多半是要差人来寻的。
可今日府内出了大事,白夫人就没有空管白露,任由她在外面疯去了。
白府此时雅雀无声。
仆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唯恐发出声音,成为出头鸟。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这午膳之后,在子爵府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邺城大街小巷。
白言夕在书房里看完公文后,下面的人就战战兢兢的汇报了这个消息。
不汇报也不行啊!
若是到时候满邺城的人都知道了这顶绿帽子,自家老爷却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老当益壮,还美滋滋的到处跟人炫耀他宝刀未老。
到那时候,他们的小命恐怕都要搭进去。
白言夕当即就摔了茶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府医手忙脚乱,又是掐人中又是嗅鼻盐,总算是将白言夕弄醒。
第一件事,就是去将这一对贱人从子爵府抓回来。
此刻,白府的地牢内。
二姨娘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白芷窝在墙角,面无表情。
白言夕脸上的肌肉不断的在跳动,那是因为愤怒到了极致,所以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这噬血的气息,抬起脚,狠狠的朝二姨娘的腹部踹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
生气到了这个份上,仿佛都想不到其他咒骂的词。
痛!
白言夕这一脚,倾尽了全力。
二姨娘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从腹部,迅速的蔓延过全身。
“夫……”
“闭嘴!”白言夕又是一脚,“就你这样的贱人,根本没资格叫我夫君!”
“饶……”
疼痛让二姨娘口齿不清,最后一个命字还没说出口,白言夕的脚又踹了上来。
他就像是发了狂,不要命的往二姨娘的腹部上踢:“你这个贱人,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竟然背着我跟人苟且,还怀了孩子。若不是东窗事发,你就要一直瞒着我是不是?你打的可真是一手好算盘!我差点就给别的男人养孩子!”
“你这个贱人,我今天就要弄死你!”
腹部的绞痛越来越明显。
接触到空气后,那热流迅速冷却。
二姨娘拼着最后的力气,看了靠在墙角面无表情的白芷一眼。
然而,她扯开一抹苦涩至极的笑,朝着白芷相反的方向爬去。
爬的远一点,尽量不要让女儿落进这男人的视线里,这是一个母亲对于女儿最后的保护了。
青石板铺就的冰冷避免上,随着二姨娘的狗爬,蜿蜒出一条刺目惊心的血迹。
白芷的神色,终于微微动容。
白言夕到底是老了,一连踹了十几脚后,他扶着墙,大喘气,目光从已经昏死过去的二姨娘身上,转到了白芷身上。
眸光冰寒,毫无温度。
“是你出谋划策,让你生母去接近刘同,然后换来刘同为你在睿王殿下面前说好话,好摆脱卫弘的那门亲事?”
“是!”到这个份上,白芷倒是大方承认,“父亲不为女儿谋划,女儿只有自己来了!”
“混账!我没有你这么个女儿!”
白言夕说着,抬脚就要朝白芷的心口踹去。
白芷扬起脸,露出骨子里的倔强和傲慢:“父亲,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如今还顶着未来睿王妃的名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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