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朝平的整张脸都亮了:“你快说,别说一个请求,一百个一千个都成!”
“我们若是成婚了,你不能留在邺城,至少五年之内不能。想必你很快就会有官身,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外放。”
若是想要爬得高,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做京官比做地方官要好。
尤其吴朝平还有着江殊这一层关系。
在邺城混上两年,到时候陛下满意的话,找个机会就能往上提。
可去到地方就不一样了。
若是做出业绩还好,若是做不出业绩,陛下慢慢忘了这个情分,以后可能也就泯然于众官。
所以这个要求看似不难,其实关系着吴朝平这一辈子的官运。
小桃问完之后,追加了一句:“你也不用现在马上回答我。若是你不愿意也不要紧,我就当你之前的那些话没有说过,我也绝不会去跟别人提起这件事。”
吴朝平捣头如蒜:“愿意呀,我没说不愿意!我读书是为了一展胸中抱负,并不只是想着要爬得高。其实我也想去地方历练一下,若说要为民真正做实事,不还应该是去地方吗?小桃姑娘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呢!去地方也挺好,你不是说你的母亲和哥哥都很难对付吗?我们走得远远的,他们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
小桃张了张嘴,没想到会是这样。
吴朝平笑得眼睛缝都没有:“小桃姑娘,你还有什么顾虑?一并的全说出来。”
小桃抿了抿唇,本来想说,其实我心里还有别人,你介意吗?
最后却一个字也没有出口。
这个众人都知却不会付诸于出口的秘密,就让它永远的烂在自己的肚子里面吧。
她摇了摇头,眸中泪光闪闪:“我没有其他问题了,一切听你的安排吧!”
如今只要能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就可以。
自己是沈丛的妹妹,想到今后他说不定还要给自己张罗婚事相看对象,小桃就觉得心如刀绞,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的将自己嫁出去。
她觉得从今往后让他看着沈丛与新夫人夫妻恩爱,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吴朝平被揍成猪头,可他却觉得今日比点探花郎要更高兴。
他一路飘回齐国公府,胡忠华一脸的焦急:“你这是跑哪里去了?你这脸是怎么了?被人打了吗?怎么会是这样?”
吴朝平摸了摸自己的猪头脸:“这是爱的痕迹,你不懂!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就不是一条光棍了,我今日已经跟小桃姑娘表白了心迹,她接受了!我要挑个良辰吉日上门提亲去!”
胡忠华的嘴角抽了抽:“这是你跟他表白心意的时候,被她揍的吗?”
“瞎说,小桃姑娘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揍我…”吴朝平翻了个白眼,将今日在西山子爵府发生的事情,一一跟胡忠华说了。
最后他精神抖擞的说:“胡兄,你心里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不如也和我一样去表白一番。说不定就能成功,咱们还能前后脚成婚呢!”
胡忠华苦笑道:“我暂时没有,让你抢个先好了。”
“那胡兄到时候要去地方还是留在邺城?”
胡忠华倒是回答的快:“既然你选择去地方,那我便留在邺城,咱们守望相助,共同成长!不过这也是咱们自己的想法,具体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吴朝平点点头:“嗯,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要去地方的。”
他情绪激动,根本睡不着觉,拉着胡忠华陪他喝了一晚上的酒。
半醉半醒间,他仿佛听到胡忠华说什么夫人夫人。
啧啧……
看来他也不是自己说的那般清心寡欲嘛。
夜已经深了,新房内烛火高燃。白露等了很久,总算听到了门吱呀的一声。
她用力抓住红色的床单,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但还是觉得很紧张。
红色的盖头遮挡住她的视线,她听到脚步声朝自己越来越近,一下一下,宛若踩在她的心上,正觉呼吸急促间,耳中听到一个嬷嬷的声音:“夫人,老爷让奴婢来跟您说一声,他晚上还有事,您不必等他,可以自己掀了盖头,先吃点东西,洗漱一番早点休息!”
白露整个人都僵住。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颤抖着手将红盖头掀开,发现传话的嬷嬷笑眯眯的站在对面,看着和善,但白露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一眼就看出她对自己的敌意。
她勉强笑了笑,问道:“夫君,他去了何处?”
“老爷在跟管家一起清点今日的礼单,如今咱们老爷身份尊贵,送礼的人特别多,这礼单清点起来至少也要好几个时辰,夫人就不必等了!”那嬷嬷在白露的脸上迅速扫了一圈,低下头,“少夫人有吩咐的话,就叫院子里的人,老奴先退下了!”
等她走远,小松气鼓鼓的:“小姐,今日可是洞房花烛夜,姑爷他未免太过分了吧,什么时候清点不行,偏偏要今晚……”
烛台上的红烛燃了一半,看来是撑不过今天一整晚了。
以前三姐出嫁的时候,母亲曾经说过,新房内的红烛一定足够长,能燃到第二天天亮,这样以后才能夫妻美满,相伴到老。
白露将目光从烛台上收回,起身坐在铜镜前,脸上没多少表情:“小松,帮我卸妆吧!”
沈丛此刻的确是在跟一脸懵逼的管家一起清点礼单,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随意翻看了几样后,便问道:“齐国公世子夫妇送的礼物在哪里?找出来让我瞧瞧!”
他就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苏洛口里所说,亲手为他准备的礼物,到底会是什么。
管家翻了翻,道:“齐国公世子夫妇送了一千两银子……”
沈丛嘴角抽了抽:“就这个?”
“哦,瞧老奴这眼神,还有一架屏风!”管家在库房内看了一圈,指着沈丛左手边那一架盖着一块红色丝绸的屏风道,“就是那个!”
沈丛走过去,伸手一拽,红丝绸后一架绣着一池清荷的屏风就露了出来!
他缓缓伸手摸上去。
出淤泥于不染!
这是她要告诉自己的话吗?
管家吹捧:“这屏风是用蜀锦配的蜀绣,手艺真是不错,不过老奴听说,齐国公世子夫人不善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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