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爵走上前一步,矜贵的脸廓冷冷低垂,看了一眼身边的苏千耐,牢牢握住她的手“你确定自己准备好了?”
如果鉴定结果出来……
她真的是萧岚的女儿。
那么一切——
男人的语气隐隐透着担忧。
“我准备好了。”苏千耐抬起脸颊,目光坚定不移。
……
整个京城,两条新闻炸翻天了。
第一个新闻,陆山的真千金流落在外,陆蕊慕不是真正的陆氏千金;
第二个新闻,陆蕊慕假冒陆氏千金,长达二十四年冒充不说,并且在外卷入蓄意杀人案件,全城通缉。
光是这两条新闻出来,整个网络上都是关于对陆家的异议……
舆论谴责满天飞,主要攻击对象则是陆蕊慕,其次是猜测陆家的知情度。
“陆家这明显就是将自己摘干净……我就不信陆山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干了什么事。”
“没错,只是这个事还真是巧合,没想到陆蕊慕居然不是陆氏的真千金!一下子就被陆山抛弃在外了!”
私人直升机上,陆蕊慕坐在座椅上,看着这手机上的漫天新闻,顿时目光燃起一团熊火!
她咬牙切齿“这些人胡说八道,他们有什么证据吗!凭什么这么说我!”
她是陆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就不是了?
陆山亲口承认了吗?这些全都是谣言!
然而下一秒,陆蕊慕划着豪门新闻,很快就翻到了一条陆山站在媒体镜头前的照片,新闻标题是【陆氏集团董事长否认和陆蕊慕有任何血缘关系】。
一同的组图上,还贴着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单……
是陆山和她陆蕊慕的血缘鉴定结果,父女关系不成立!
这份鉴定报告,几个小时前就公之于众了!
“……”顷刻间,陆蕊慕的脸色花容大变,“这不可能的,我爸爸怎么可能不要我了,我可是在陆家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掌上明珠,就算我真的不是……”
就算她真的不是……
陆山又怎么可能轻易抛弃她呢,好歹这二十多年的父女感情,不是假的啊!
她平日里是任性了一点,可是哥哥和父亲,明明还是和宠爱她的。
当初她撞死苏千耐的同学宋哲,都是陆山动用关系亲自帮她压下来,一家人那么宠爱溺爱着她,现在又怎么可能当众和她撇清关系呢?
她不信!
她打死也不信!
“这些都是造假的新闻!”
陆蕊慕满是蛮横,双目通红不已,直接将手机扔在了机舱内的地板上,狠狠摔砸,泄着内心的怒气!
另一旁机舱的侧室,权夜辰挑着邪肆的眉毛,手里举着一杯红酒。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领口张开,露出野性的胸膛,上面长着性感胸毛,男性气息十足。
靠在机舱内的走廊门边,权夜辰摇晃着酒杯,同时低垂眼神抿了一口,“怎么了二小姐,又有谁惹你不开心了?”
鲜红的酒液,犹如一抹肆放的玫瑰,在男人的唇珠上滑过。
他眯了眯危险的眸子,旋即探出舌尖,将唇角的红色液体一扫干净。
陆蕊慕见权夜辰来了,立马满是委屈地望着他“都是假新闻,对吧?”
她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一声肯定。
“哦,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权夜辰慵懒地扭了扭脖颈,漫不经心走上前,亲自俯下身为她捡起手机,在手里玩味旋转,“这些新闻,都是真的。”
“……”陆蕊慕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目光怔然,呆呆地望着身前的男人。
“权辰……你在胡说什么?”
“呵。”权夜辰凤眸性感地望着她,此刻没有了以往的遮掩和优雅,能透露出来的都是骨子里散发的野,“现在应该相信,自己身边无所倚靠了吧?”
“……”陆蕊慕还是听不明白,也发现面前的男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和之前在她面前的表现,截然不同。
甚至和在陆家的那副温柔医生形象,也完全不同。
权夜辰将高脚杯中的红酒全然灌入咽喉,含在口腔中,忽然鹰眸闪过一丝狠劲,大步一跨!
他径直上前,一把掐住陆蕊慕的下巴,将她双腮钳制住。
“这就是人性,懂么,蠢货!当你出了事,连你的父亲,你的家人,都可以抛弃你!”
男人的嗓音戾气极重,带着与生俱来的狠劲。
陆蕊慕一下子脸颊疼的厉害,瞳孔外扩“权辰!”
他……他怎么了……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下一秒,权夜辰的唇覆盖了上来,鹰眸冷冷盯着她的眼睛,紧接着,毫不犹豫,直接将口腔中的烈酒渡进她的嘴里……!
全然灌入。
“唔唔、唔!”陆蕊慕呛地厉害,她喝不了酒,有心脏病。
一把推开权夜辰的胸膛,立马着急仓皇地擦着嘴角,低着头猛然咳嗽!
她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吓得都快哭出来了,目光恐惧无比,很快抬起头来,盯着权夜辰!
“你明知道我有心脏病,碰不了酒精的,干嘛还这样对我!”
“味道怎么样?好喝吧?”权夜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副睥睨地玩味眼神。
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薄唇,病娇而可怖的笑了笑。
“你的味道……和酒混杂到一起,我都很喜欢。”
“……”他的这句话一出,顷刻间,陆蕊慕耳根有些涨红,气也跟着消了。
她无法抗拒眼前的这个男人。
“干嘛啊。”权夜辰语气带着撒娇,目光邪肆下流地刮擦过她身上每一寸,“生什么气,偶尔喝点酒又没什么,再说了,一个心脏病,我帮你治好不就行了?”
“……”陆蕊慕心中憋着火,满是埋怨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能治好我的心脏病?我小时候已经做过一次手术了,医生说现在没什么问题,只是注意不能熬夜和饮酒!”
否则会复发。
其实这样的状况,已经是极好的成功案例了。
她是先天性心脏病。
想到这里,陆蕊慕一旁的水晶小方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急忙将自己嘴角边的红酒液体全然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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