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相信我,在你身体确认无异后。下周,我送你出国,如何?”墨云爵喉咙滑动,给予最大的自由给她。
韩知允说的对,现在送她出国,是最好的时机??
她忘了他。
她可以生活的更好,不会有任何负担。
再加上,她可以忘了十年前的车祸细节。
她的梦魇会不会也有所改变?
这或许,不就是一场上天的恩赐么??
“??”
苏千耐不明白墨云爵为什么这么想要送她走,心脏再次有些窒息感。
她哪里都不想去,只要逃离墨云爵就好??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唇,“好,我跟你回墨家城堡!”
见她答应,墨云爵正要起身,然而在动作刚进行的这一瞬,男人颀长高大的身躯有些倾斜跌撞,下意识地搀扶周围地物体,头脑晕眩!
俊容在一瞬间失去血色!
“嘶??”
德叔立刻冲过去,“墨先生!”
苏千耐迈步上前的念头立刻打消,下意识也有一丝的紧张,“墨??”
低低的音量滚在喉咙口,但下一秒,已经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墨云爵脸色冷沉,旋即摇了摇头,冷冷地道“我没事。”
话音落下地同时,抬眸睥睨了一眼苏千耐。
德叔依旧有些惊魂未定,“墨先生,这里就是医院,要是有任何不舒服,我立马叫医生来给您看看?”
苏千耐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皱眉询问“他,怎么了?”
“墨先生是??”德叔正要跟苏千耐解释,男人尊贵的声线下一秒就落下来“扶我出去。”
“??”
“德叔,马上!”
德叔视线徘徊在两人之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不敢怠慢墨云爵的命令,扶着男人缓缓大步离开病房。
“苏小姐,一会儿会有人来为您做检查的。”
在身后小女人看不见的角度,墨云爵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
苏千耐皱了皱眉,抬起手??
轻轻摩挲了一下脖颈地法式宝石项链,晶莹的水瞳愈加深邃。
墨云爵,如果我们之间,不是十年前的那种场合相遇,该有多好?
如果我不是苏千耐,该有多好。
外,墨云爵注射完毕一管营养针。
护士在男人的手背上胆战心惊包扎好以后,不禁忧心忡忡地叮嘱,“墨先生,您今天下午还没有进食吗?”
“??”墨云爵脸廓紧绷地躺在病床上,他唇瓣依旧泛着白。
不是不吃,而是没食欲。
他吃不下去。
护士生怕惹恼了面前的男人,旋即收起手边的医疗用品,跟身旁的老人说道“营养针只能维持人的生命体征,但墨先生刚输过血,最好不要靠营养针来维持,一定要进食多补充营养才可以??”
德叔蹙眉点了点头,旋即示意这里交给他来处理。
护士哀叹地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德叔不太理解,“墨先生,您方才为什么不给苏小姐看你们的结婚证?如果苏小姐看见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墨云爵冷冷截断。
“??”德叔哑然。
“说不定,她相信?然后接受这一切?”男人的声音不带一丝余温,冷冷道“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更何况符静雨还没找到,她不能再留在京城。”
德叔怔然,知道他们墨先生此刻??是逼着自己保持理智!
停顿了一会儿,“可墨先生??如果苏小姐真的失去记忆,您再将她送到国外,您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苏千耐可能会离他的世界越来越远。
一张结婚证,又能代表什么?
更何况他们的结婚证,苏千耐根本就不知情。
如果苏千耐真的失忆了,她会将他忘得更彻底。
如果苏千耐没有失忆,他们之间也会越来越远??
“德叔,尽管准备好一切事宜,记住,关于送苏千耐出国的事情,消息不能外露。”
他担心打草惊蛇。
一切的计划都已经提前了,就是害怕??那个女人找上苏千耐!
德叔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突然又缓缓地说道“墨先生,答应我这个老头子,哪怕是为了苏小姐,您今后??也一定要好好生活。”
老人的声音有一丝丝地哽咽。
德叔很怕墨云爵将苏千耐送走以后,生活会过的一塌糊涂。
这十年以来,墨云爵几乎都是为了苏千耐而活??
墨云爵眸色深了深,没有她,他如何好好生活?
见男人冗长地时间没有回应,德叔试探性地询问,“那我帮您叫份饭进来?”
“去吧。”墨云爵冷冷地应了一声,喉咙轻轻滑动,眼底尽是血丝。
德叔欣喜,急忙转身去办。
男人的唇瓣挽起一丝苦笑,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告别——!
下周送她离开京城,这说明,他跟她还有一周的相处时间。
一周,7天罢了。
??
“砰——”
宫廷白的卧室房门突然被打开,男人颇为冷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吓得坐在床边的陆蕊慕赫然一哆嗦“哥?”
陆慕年紧锁深眉,“听佣人说你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是怎么回事?”
“没、没有??我在复习功课,明天要高考了。”陆蕊慕说这句话时自己都有些心虚,如果明天自己出现在考场,那么会不会碰见苏千耐?
这几天她哪里都不敢去,谁也不敢联系。
完全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害怕知道苏千耐还活着,因为一旦苏千耐还活着,万一告知警方当时的情况??
她逃不了。
而陆蕊慕也害怕苏千耐死了。
如果苏千耐真的出事,她就是凶手。
陆慕年听言倒是没说什么,上下打量着她,周围根本没什么复习资料之类地东西,“前天晚上,你开了我的车出去?”
陆蕊慕咯噔一愣,“没有啊??这是谁乱说的?”
“我查了行车记录仪。”
“??”一刹那间,她的脸色猛地煞白昂起,该死,她忘记关闭了,“哥,你知道了?!”
陆慕年脸色阴冷到了极致,转身下楼,“是知道了。”
陆蕊慕急忙跟着男人的步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哥??如果你看了行车记录仪,是不是他们也可以查行车记录仪?这样的话会不会拍到我的模样?哥,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救我!”
一把拉住陆慕年的黑色西装袖身,仿佛是她最后地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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