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张,祁英直接打字的时候都多打了n个“你”字,并且尊敬地称呼韩知允为韩军官。
那头已经传来了定位,是在去往祁氏集团的路上,走的高速,看来是铁了心地晚上会接她下班。
心中不禁咯噔一响,跳动的有些异常。
忽然,耳旁响起一道有些调侃地老外声线,用流利的中文道“之英小姐,这是在谈恋爱吗,看样子是祁家的那位女婿给你发来的。”
祁英粉嫩的脸蛋赫然一红,急忙收起手机,“哪有,只是在聊天。”
“年轻人,谈恋爱可真好!”
路易斯不禁感叹“像我年轻时候,也有一段浪漫的爱情……可惜……”
这就是谈恋爱吗?
祁英红脸咳嗽了好几声,急忙站起身来,从露台花园离开,同时连忙拉着路易斯起来说道“路老师,我们不能再休息了!你快多教一些我,我想多学点,尽快做点实事。”
催促的语气,路易斯听了倒是有些好笑,不过过了一会儿也正经严肃地告诉她“之英小姐,你是个优秀的东方女孩,我不怕告诉你实话,我虽然是国外一线的品牌设计师,不过我历经这么多年的阅历,现在祁氏做出一个能上架又让大众购买的轻奢品牌都难。”
人手不够,就凭他们现在这些人力?
他也是想看祁之嘉,如何将局势拉回来。
而他,不过是一个设计师,其实如果照之前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可如若让他费心费力、誓死效忠祁氏,这也不现实。
当初在这里工作,做衣服,是因为路易斯觉得安稳,图个清静、妙意。
祁英明白路易斯的意思,当一个公司走了下坡路,大众可能也不想买单,现在还能愿意为祁氏买单的,无疑不是冲着路易斯的名号,可以前的话,路易斯的名号,有用。
现在,路易斯留在祁氏,确实是屈尊,像是一个有钱人落到平民窟,有钱又如何,旁人又不认识你。
所以……也没有太大用处。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做好我本分的事情。”祁英万分坚定地说道,眼神有些悲凉,嗓音淡淡飘出,“能帮一些是一些吧。”
路易斯挑了挑眉,那就再多待一阵子,让这个有趣的东方小姐陪陪自己也好。
反正祁氏一倒,迟早也是要离开。
“如果轻奢不行,那我们能不能做平价设计?”祁英忽然想到这个,高兴地抬起头来,有些期许地望着路易斯。
“平价……品牌?”路易斯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以后,摆了摆手,“绝对不行。”
虽说这位可爱的之英小姐,在设计方面很有天赋,但还是不懂居多。
做轻奢,都已经是他路易斯最大的退步、退让。
做平价的话,他岂不是也太掉价了?就算他现在跳去其他公司,也做的是奢侈品牌款,仍然拿的是高工资合同。
他是个艺术家,不会让自己堕落到这一地步的。
“为什么不行呢……”祁英说到这里,正准备再多说一些自己的想法,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紧接着有些羞愧,“抱歉路老师,是我鲁莽了。”
她没任何理由说服路易斯留下来,而且,还是“廉价劳动工”为祁氏卖力着。
路易斯在设计上的造诣地位,也是不可撼动的。
见路易斯已经先行走在前面的身影,祁英舔了舔唇边,眼神流转晶莹的光泽,如果她能通过自己的能力,把路易斯说服下来,又有什么不行呢?
祁之嘉说过,路易斯喜欢她的天赋,而且从来,没有收过徒弟。
……
片场,苏千耐已经大概给宁晴晴讲完了简单版的故事梗概,同时指着屏幕说道“最后的五分钟环节是我设计的一个公益宣传活动,每个人画出一张心目中地球的样子,然后写上字,拍摄下来。”
宁晴晴点了点头,已经明白苏千耐的意思,“苏小姐,那我一会儿,就去给他们这个环节帮忙是吗?”
“嗯。”苏千耐点了点头,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收尾工作。
其实这些工作,对于整个剧组地人来说,这几天过的算是轻松了,除了外出跑,没有什么工作量,而且是边玩边跑。
她又不向他们施压,再加上大家相处的都很融洽。
正讲到这里,苏千耐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看了一眼联系人,倒不是陆慕年打给她的——而是陆蕊慕。
她找她做什么?
苏千耐皱了皱眉,为了防止别人看见陆家的姓氏,急忙站起身来,接听了电话。
剩余了宁晴晴坐在机器镜头面前,学习记着一些笔记,看似是真的热爱导演行业。
手机刚拿到耳边,便响起陆蕊慕有些聒噪尖锐的女音“苏千耐,你赶紧给我回来,我哥他病倒了,到现在都没醒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病倒?”
苏千耐还记得那一晚,她看见陆慕年有些不对劲,便通知了陆蕊慕。
可是现在,陆慕年,病倒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是!”那边的陆蕊慕语气激烈,看起来不回去一趟不行。
苏千耐睥睨了一眼宁晴晴,对着电话那端道,“我现在在剧组,我还在准备微电影的制作。”
“微电影?苏千耐啊苏千耐,你有没有良心,你现在的导演考试可都是我哥给你安排的,要是没有我们陆家,你什么都不是,你现在早都是具死尸了!”
“……”这话说的她很不舒服。
她回去看陆慕年又有什么用,她不是医生。
看不了病。
正当苏千耐语塞地时候,电话那端似乎被人接过,转换而之的是符静雨有些温润却冰冷刺骨的声音“千耐,立刻马上,回陆家,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短短一句话。
说完就挂断了通话。
苏千耐听见她妈妈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就如同被敲击一般,她妈妈,就真的这么向着陆家么?
陆家的恩份,到底有多重?
重到,她明明是她的亲生女儿,却每一次,都不曾考虑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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