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你来我往向来是有迹可循的,便是再这么不懂人情的,该做的面子也会给人做全了的,真正的蠢货可从来在官场混不久的。
何时见过这般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曹敏好歹是混了几十年官场的老油条,脸皮厚的比城墙也不差个什么了。
刚刚是从来没见过这般不见套路出牌的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待脑子一转,就知道这是浮漓故意不待见自己。
虽然心中气闷,却也无法,官大一级压死人,管他是男是女。
便暗中咬牙想到,待到日后入我曹家门再与你算账!
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曹敏毫无不适的直起身来,一脸笑呵呵的捋着长须,好似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全然不受影响。
却也不由让浮漓心惊,更加重视谨慎的对待这曹敏。
身居高位多年,哪个不是养尊处优惯了,怎么能轻易向别人低头。
可这曹敏却是个可曲可伸的老家伙,便是自己如此不给他脸,他却还是可以笑脸相迎。
这不是有没有骨气的问题,而是城府和胸怀问题。
端看他往日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个心胸宽广,气量庞大的家伙。
相反,总给人一种气量狭小,阴险狡诈的感觉。
因为自己有值得他如此对待的价值,若哪日自己失去了价值,迎接自己的一定是疯狂的报复和虐待。
毕竟没有谁能真正对别人的羞辱毫不在意!
不过浮漓可不怕,她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狂风暴雨,惊涛骇浪没有见过。
对付这种人,玩阴的便是再给她十个脑瓜子她也玩不过。
不过她却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
只不过,解除婚姻的进程要加快点,不然被他缠上了,那才是恶心人。
“今日突然听闻曹公子受伤,如今生命垂危,浮漓特来探望,不知如今情况可还好?”
在一群直来直去的军汉中呆久了,浮漓最不喜欢拐弯抹角了,对着曹敏就直接发问,直奔今日主题。
“多谢吴将军关心,说到这里,下官也是满是忧愁担心。
刚刚请了宫里最有名的张太医来医治,费了好半晌时间才出来,却道情况不容乐观。
诶!
听闻城中仁善堂的李神医医术高超,便找了人专门去请,如今请人的管家还未归来。
虽不知道到底如何,却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说到自己儿子,原本还是笑意盈盈的一张老脸上立马乌云密布。
满脸的忧心忡忡,眼里隐约含着泪光,时不时的拿出帕子一抹,满是皱纹的额头,下垂的眼角,一个焦急担忧儿子的老父亲跃然而上。
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只怕也忍不住跟着心酸,想着这位父亲着实疼儿子,不由帮忙劝解安慰一下。
可在一旁的浮漓只觉瞠目结舌,实在为着他这变脸的速度感到惊叹佩服不已,让人简直不能相信与刚刚的他是同一个人。
“老爷,仁善堂的李神医来了!”
一声粗狂的男声在外头响起,一位穿着小厮服饰的男子跑了进来,赶紧将这个好消息报给他家老爷知道。
厅内的众人的目光不由全都向他看去,想着他后面跟着的李神医李大夫到底是何方神圣。
却只见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位身材高挑,体型玲珑有致的女子。
一身白色锦衣,衣裳上用着金色丝线绣着少量的精美巧致花纹,简单的梳了个发髻,一根全身通透晶莹的玉质簪子插入乌黑浓密的发中。
入眼的是一张极美的脸,韶颜淡妆,身姿绰约,微微上翘的眼角说不出风流自在,却又像极了再嘲讽世人的无知。
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女人!
可是看着她优雅闲适踱步入房,身后全不见所谓神医的身影,这是怎么回事?
可纵使这女子长的再美,穿的再贵重,看到她的衣着,曹敏还是忍不住气血上涌,怒气横生,想要叫人将她打出去!
仙界之人爱穿白衣,觉得这样才符合仙界之人该有的高人神仙姿态。
这一身放在天庭并没有什么,反而觉得风流潇洒,仙气飘飘,气质非凡。
可在这凡间你若是穿着白衣,还是在主人家出事的时候上门,不就是明摆着咒人死吗?
这得是平日里积了多大的怨,才会在今日穿成这样登门。
便是那金銮殿的皇帝陛下也不会做这种缺德糟心事,这完全是损阴德啊!
而众人眼前的这位美貌缺德女子,正是刚刚从月老庙下凡而来的元蘅。
此事还要追究到在月老庙所发生的事情。
元蘅好不容易为月老将五万年前自己做下的孽给圆了回去,还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规矩对称的铺满在石桌上的红线。
可谁知其中一条红线因为吸收功德饱和,蜕变成了金色的死契红结,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飞到了下界。
经过月老的幻世镜一番观摩,看见那根金线正好在浮漓下马的时候系上她的手腕,隐入皮肤之下,瞬间消失不见。
可也由此推测出这条金线的主人便是浮漓。
回到仙界月老庙——————————————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月老的愁的眉毛都秃了,一波未平又生一波,何时才是个尽头啊!
仙界自有仙界的规矩,未经天帝允许,谁也不得随意下凡。
转世重生和历经轮回劫难的事情自有司命星君和冥界安排掌控。
若不守天规,私自下凡,乱了人间秩序,到时候人皇伏羲追责,便是连昊天也保不住他们。
可月老儿若是去和天帝说,因着五万年前元蘅帝君做下的孽事,如今他要下凡去弥补过失去,天帝如何会准。
要真的归责,他才是有最大的过失。
姻缘之事向来归属他一人掌管,元蘅为何能无碍进入月老庙,又恰好能碰见姻缘簿。
只不过先前有个元蘅一人担了所有过错,依照她的名声,天帝自然而然的认为所有的过错都在她身上,没人注意到自己罢了。
当年之事元蘅确实有错,但他也不是无责,如今这事已经过了五万年了,先前你不说,到了如今你却旧事重提,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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