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耶律达丹回府,下车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守在门口的兰兮和京巴儿,有些诧异。
“兰兮呢?”
小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答不上话来,她们成天忙着打扫,哪有时间盯着兰兮姑娘去哪儿了?
耶律达丹只当她带着京巴儿玩去了,晚膳的时候必然会准时回来。
“准备晚膳吧。”他忽的想到了什么,眼里流过一阵柔意,又添了一句,“她喜欢吃虾,到时候把虾摆在她跟前。”
小丫鬟们只是捂嘴笑着,应道:“是。”
太子对兰兮姑娘可真好。
但晚膳的时候兰兮还是没有回来,这倒是件怪事——她不是向来准时开饭的么?
耶律达丹等了许久,却没有等来兴冲冲跑进来的她。
遂有些坐不住了,咳了两声,问身边的刘琨:“兰兮呢?”
刘琨面露难色,他成天在耶律达丹身边办事,要么在府中巡逻,管的的太子府的安危,又不负责成天看着兰兮,怎么知道她去哪儿去了?
“小的出去打听打听。”
耶律达丹坐在饭桌前,看着她的空位,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今日去见了宰相家的女儿,她莫不是吃醋了?
兰兮也是女儿家家,免不了也会吃醋。
所以……她这就是吃醋的表现了?
耶律达丹这么胡思乱想着,低头笑了起来——兰兮吃醋,说明她心里还是在乎他的。
不是将他当做饭票,只求蹭吃蹭喝的。
她嘴上不说,心里却实诚的很,她就是喜欢自己。
随着耶律达丹嘴角的笑越来越大,刘琨跑了进来,神色古怪,犹豫再三,还是跟耶律达丹说了实话。
“她……骑马去了。”
“什么?”
震惊之余,耶律达丹追问:“那她哪去儿了——”
耶律达丹站了起来,周身围绕的甜蜜幻想尽数破碎,她……骑马去了?
得知了兰兮今天做了什么,耶律达丹差点没被她给气死——兰兮,你牛啊,你可真牛。
她上午和马厩里的小厮起了冲突,和人家打了一架,后又牵了马厩里最好的一匹马跑了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府里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拦着她吗?!”耶律达丹发了好大一通火气,呵斥刘琨,指责他没训练好府里的侍卫。
刘琨也委屈啊,哼哧道:“拦了……被她揍了一顿,人现在还在府里躺着呢。”
耶律达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刘琨见状,安抚道:“小的立刻就去找她,太子无需担心。”
“那你还不快去——”
她能跑哪儿去了?
为什么还不回家啊?
直到半夜,狗吠声从远处传来,耶律达丹眼睛一亮,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庭院中。
是京巴儿。
渐渐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宁静的太子府忽的灯火通明,只见兰兮率先骑着一匹黑马跑了进来,威风凛凛,黑袍在夜风中翻滚着,咧咧作响。
京巴儿在后面追着,刘琨也跟着进了府,下马,把兰兮的马给牵了,领着她跪在耶律达丹面前。
“属下带兰兮姑娘回来了。”
耶律达丹则是直接将她拉了起来,不放心地将她上下都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无碍之后,猛地将她搂在自己怀中,红了眼眶,对她对视,问道:“都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啊?怎么不知道回家啊?”
兰兮被他抱在怀里,清楚地能听到他紧张的心跳声,开心地笑了。笑着与耶律达丹对视,脸上渐渐浮现了一抹红意,平白生了些小女儿的娇羞,兴冲冲道:“我去北街唱戏了,唱的是才子将军的戏!”
他会懂自己的意思吧?
耶律达丹那么聪明,他肯定会懂得的。
兰兮希望看到耶律达丹脸颊一红,继而骂她不正经。
说明他懂她的心意,他懂她有多么喜欢他。
“你以后莫要这样了……”他明显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希翼,沉吟片刻,与她额头相抵,“我会担心。”
兰兮脸上的笑瞬间凝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眼里渐渐充满失落之意,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出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不懂。
良久,她生气地夺过了耶律达丹怀中的京巴儿,气呼呼地走了。
耶律达丹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起身追了上去,拽住她的袍子,喝道:“你在发什么脾气?!”
她像是被蛰到一样,猛地挥开了耶律达丹的手,几欲要哭,委屈道:“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耶律达丹等了她一晚上……他想过无数种她不回来的原因。
她在吃醋,不愿意回来。
又或许是她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她要回去找她的亲人们。
兰兮与他对视片刻,怀里的京巴儿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蹭了蹭她的手,低声哼唧着。
耶律达丹抓住了她的手,掌心暖暖的感觉从掌根出传来,她只觉得鼻子有些酸,却还是执着地重复了一边。眼里带着希翼之色,一字一句说道:“我去唱戏了,唱的是将军和才子的戏。”
耶律达丹到底还是没听懂。
她咬牙,再次挥开了他的手,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兰兮抱着京巴儿走了,耶律达丹在她背后喊道:“还有几天你我就大婚了,你不要和我闹脾气了行不行?”
她只是低头,死死地抱住了京巴儿,像是被鬼追着一样,急匆匆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猛地扑倒在床上,埋头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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