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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恰恰是陈华江先一步踹在狼狗的下腹。
陈华江不傻,明对狼狗这种前世被枪毙的凶神恶煞之徒,焉能不做准备。
下一刻,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凶厉,左手抓住狼狗的脑袋,猛地向下一压,右膝向上挑起。
砰,又是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狼狗的身体左左右右的摇晃了一下,大脑昏昏眩眩,摔倒在地。
四周人群齐齐瞪大了眼睛,无论是黑虎二毛等人,还是狼狗带来的兄弟,都是一脸愕然。
谁也没有想到,彼此不过刚开口谈判,瞬间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家更没有想到,陈华江竟然会这般凶狠,一言不合就把狼狗给打了。
至于狼狗先踹一脚的事情,大家都认为没有什么。因为在大家潜意识里,这才是正常的事情。
“槽,敢打狗哥!弄死他。”
“小子,你特喵皮痒了,找死是吧!”
“上,弄死他。”
足足三四秒后,狼狗身后的小弟才反应过来,一个个面色狠厉的吼道,挥舞着武器朝着陈华江冲去。
“都特喵别乱来。”
“槽了,你们这些小笔崽子诈唬是吧?当老子黑虎是假的吗?”
黑虎连忙站了出来,大声的吼道,带着手下兄弟迎了上去。
到底是跟狼狗齐名的人,勉强将场子震了下来。
不过这是在狼狗没开口的情况下,狼狗的小弟们紧紧握着武器,目光咨询的看向狼狗。
“咳咳咳,好,好的很。”
狼狗终于恢复过来,站起身来,挥舞着胳膊,擦了下脸。
他鼻子正好被陈华江的膝盖撞上,已经有些歪了,鼻血汩汩的向外溢出。
被他这般一擦,顿时脸上一片血,狼藉中带着恐怖,尤其是鼻血染在刀疤上,让那条“蜈蚣”变成了血色蜈蚣,越发狰狞。
“黑虎,你特喵再敢废话,老子今天连你一起砍。”
“就你们这点笔人,敢跟我狼狗动手,真
特喵好的很。”
“给老子砍死他!”
狼狗咬牙切齿的说道,目光里满是凶狠的暴虐,目光落在陈华江身上,手指着他冷冽的说道。
顿时小弟们纷纷挥舞着刀枪棍棒,就朝着陈华江冲去。
“槽特喵的,敢动狗哥,简直找死。”
“立马滚蛋,不然连你们一起干!”
“就你们这点笔人,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
这时狼狗方的小弟气势恢宏,加上人多势众,仅一个回合,拦截在陈华江前面的黑虎小弟,就被冲的步步后退,眼看着就要崩盘。
当然,也跟这些小弟的心里有关,毕竟是来撑场子的,谁也不会为了陈华江真的跟对方打生打死。
陈华江又不是他们的父亲,犯不着为他卖命,挥舞着武器稍微阻挡一下,也算很给面子了。
“人多是吧,给老子看看那边,再跟老子说谁人多!”
陈华江嘶吼着大声说道,手指着龙首山下,两边稻田中间的田埂。
那是来向这边的唯一一条土路,先前双方都是从那条土路上来到的这边。
“帮手来了,大家支持住!”
“槽,人多是吧?现在看看谁人多?”
“有种别跑!”
一看之下,黑虎的小弟们顿时来了精神,那是黑压压的自行车队,就像厂区上下班的时候,人群如海一般的蜂拥进出厂区。
又像是学校上下学的时候,人潮涌动,气势恢宏。
“谁的人?”
“这么多人,谁喊来的?”
“虎哥的人?还是狗哥的人?”
狼狗的小弟们顿时气势狂泄,一个个手握着武器,目光却是扫视着那磅礴的人群和自己身边的兄弟。
此时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懵逼,人实在太多了,跟他们以前约架,小打小闹不同,这一幕给他们带来太大的震撼。
仿佛又置身于十年前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他们中很多人都是拥有那种回忆,一些人能够站稳拿着武器已经是很大的勇气了。
狼狗也傻了,看着那些蜂拥而来的人群,又看向黑虎,接着又看向人群,接着又看向黑虎。
作为老对手,黑虎有几斤几两他自然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小弟。
如果有,那还有他狼狗什么事?南明市的道上,也不会有东黑虎北狼狗的说法。
有这么多的兄弟,黑虎早就一统南明市的江湖,成为独一无二的大佬。
“大家不要慌,这些家伙一看就是工人,估计是从这边路过的。”
狼狗想着大声喊道,这是合情合理的猜测,也让四周的小弟们纷纷舒了口气。
但是当这泱泱人群下了车,来到他们四周,将众人团团围了起来,狼狗的脸色变了,第一次在脸上出现了惶恐的表情。
他的小弟们也变了神情,甚至有人本能的将武器丢在地上,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主流力量,工农群体的强大,足以碾压一切牛鬼蛇神。
在后世有这样一个事情,九十年代初,未来的北地大佬乔老四初出茅庐,招惹了钢铁厂的工人,被一群工人围堵,打的鼻青脸肿下跪求饶。
这也导致后来乔老四在初期都不敢招惹工人家属院,招揽的手下也以下岗工人为主,之后势力越来越大,这才变得肆无忌惮。
“这边!”
在狼狗,黑虎等人的惊愕目光中,陈华江朝着人群挥了挥手。
“那边。”
“别撑错场子,陈老板在那边。”
各家属院的群头自然是认识陈华江的,毕竟是从他手上拿钱的人,顿时带着手下工友站到陈华江身后。
数百人太多,地方根本站不下,愣是向后延伸了好几排。
同时也出现了一些问题,郝建国现在就十分苦恼,埋着脑袋站在郝强身后,生怕被其他人认出来。
他到是不想来的,但作为115军工厂的人,拿钱的时候当着郝强等工友的面,此时不过来其他人怎么看他?面子都要丢个精光。
然而郝建国并不知道,世上有墨菲定律这个道理,越是怕什么
越会出现什么。
他以为鹧鸪一般的模样是可以隐藏自己,但相比于一群脸色好奇,神情激动的工人,他鹧鸪状的表现反而显得很是显眼。
“张强,你特喵傻是吧?这边啊!”
棉花厂的群头好奇的看向郝建国,一下子将他认了出来,翻着白眼对他招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