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表。
劳力士牌的。
“不可能是他的,小偷一般都是没钱的人,没钱才会偷钱,有钱人谁会偷东西呢?”
“这手表叫劳力士,是国外很有名的牌子,最便宜的也得好几千吧?”
“不会那么贵吧?没想到咋们中竟然还有一个大老板。”
不少男人纷纷看着对方,神情羡慕嫉妒,也有一些崇拜。
女性则比较茫然了,不过随着大家的讲解也纷纷明白过来。
虽然女人们不像男人们对手表关心,也不了解,但是价格数字还是明白的。
“小子,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小偷或者小偷团伙中的人吗?”
“我吴安全可是在港地打工的人,一年赚钱好几千,会偷东西?偷点小钱?”
吴安全抱着手,傲然的看着陈华江,神情越发自信和高傲。
一块劳力士足以证明他是有钱人,有钱不会是小偷,不会去偷别人的小钱。
虽然这是很矛盾的逻辑,但是却符合大家潜意识的想法。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看向陈华江,说着“不可能是他”“他不可能是小偷”之类的话语。
“如果你不说港地,或许更加有用。而你说了港地,那我更能确定你是小偷或者小偷团伙中的一员。”
“因为据我所知,当下造假劳力士的大本营恰恰是港地,能不能把手表再伸出来让我看看?”
陈华江越发自信的说道,劳力士他不是没有,前世作为上市公司董事长,劳力士他也买过好几块。
“你能看得懂?港地虽然的确有假货,但是我这块是真货。”
吴安全自然不相信陈华江能认得劳力士,即便认得也只是认个牌子,不可能分辨真假。
但是——
“假的,假的离谱。劳力士的皇冠是六根,而你这个只有五根。”
“第二你这不是金表,而是镀金表,啧啧,全金没有这么明亮,相反色泽暗淡很多。”
“最最关键的是——你的手根本不是一个打工人该有的手,纤纤玉手,不看你人我还以为是个小妇人的手,而且还是那种五指
不沾阳春水的小妇人。”
陈华江随意看了看,立马就鉴定出对手手上的金表是假的,同时也发现了对方手上的问题。
“这——这手的确太纤细了。不对劲,不对劲!”
“打工人?打工仔的意思吧,打工仔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手?”
“不错,这家伙的确可以。假表我不知道,但是这手诀对不是打工人该有的手,说大户人家小姐的手,都毫不违和。”
四周人群也纷纷怪异的看向吴安全的手,神情也变得怀疑起来。
吴安全也慌了,虽然嘴里各种辩解,但是慌乱的神情越发增添了众人的怀疑。
“他即便吹牛也不代表他是小偷吧?”
“对啊,小伙子你这是污蔑他!咋们谁还没吹过牛吗?难道吹牛的人都是小偷吗?”
这时,车上又有两个“理中客”站起来说道。
陈华江扫了他们一眼神情很是玩味,说道:“你们应该也是同伙了。这不吹牛不吹牛的事情,而是他为什么要坚定的认为小偷在上一站已经下车,并且必然是下车的年轻人的问题。”
“你们这般转移话题,为他说话,只代表一个可能!你们的思维根本就不在帮着大婶与受害者找到小偷的身上,而在于混淆众人思维上面。大家动手,拿下他们,二毛!”
陈华江自信的说道,说着脸色一变。
就在此时,寒光乍现,吴安全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右手食指和中指上赫然夹着一把刀片,飞速的朝着陈华江的喉咙割来。
这一下又快又急,属于突然下手。
“小心!”
“啊——”
边上有人看到,惊骇的尖声尖叫。
千钧一发之际,陈华江陡然一个转身,左手屈起,手肘狠狠撞击在对方脸颊上。
刀片几乎擦则陈华江的脖子划过,让他都能感受到丝丝凉意,脖颈上的皮肤也是起了鸡皮疙瘩。
砰的一声,吴安全被陈华江一肘砸倒在座椅,半天爬不起身来。
“我的天,他一定是小偷。竟然随身带着刀片,还想杀人!”
“太狠了,
幸好这位小兄弟反应快躲了过去,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该死的小偷,简直可恶。”
直到此时,四周人群才反应过来,脸色愤怒,一些性子急的人更是冲了上去对着吴安全一阵暴打。
另外两个团伙也在二毛和乘上乘客的帮手下被制服,两人在愤怒的人群中脸色苍白,根本就不敢还手。
他们生怕如同吴安全一般,被人暴打一顿。
很快,众人就从吴安全身上翻出了一叠用报纸包裹着的钞票。
“就是这个,呜呜,是我的钱。”
“除了报纸,里面还有我的身份证。”
失物复得,妇人喜极而泣,在打开的报纸里,果然有一个身份证夹杂其中。
接着大家又在吴安全的身上翻出了断掉表带的手表和一个钱包,正是另外两个施主的。
人赃并获,司机也不敢在倔强了,开着车向着最近的乡镇开去,将三个小偷送到镇上的派出所。
众人也被询问了一番,陈华江留下来做了一番笔录。
“谢谢,谢谢小兄弟。”
“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谢谢,谢谢。”
妇人抓着陈华江的手连连感谢的说道。
“不用客气,我相信任何有良知的人,只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不管的。”
陈华江笑着说道。
接着妇人又要请他吃饭表示感谢,陈华江婉言谢绝。
不过这番一闹却是错过了先前的大巴车,那司机也不是个东西,知道陈华江在里面做笔录问询,也没有等他。
不过此地距离南明市已经不远,陈华江和二毛拦了辆火车,给了司机两元钱让带上一程。
回家的时候正好在门口遇到高芸,这女人故意背着手,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
“陈华江,你是不是因为怕我,怕又被我教训,所以才出去躲风头的啊。”
她抑扬顿挫的说道,还挑了挑眉头,很是挑衅的模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高芸每次遇到陈华江就想收拾对方,从而得到一种心里上的快感。
陈华江舟车劳顿,正
满身疲惫呢,哪里愿意搭理她,直接向着家里走去。
“哼哼,一定是怕了,连话都不敢给我说了。”
高芸越发的得意,也越发认定陈华江是怕了自己,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我现在很疲劳,懒得搭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啊。”
“明天我去你家跌打馆,咋们再较量较量,现在别烦我了。”
陈华江见对方不依不饶,只好竖起一根中指,不爽的说道。
“那好,明天下午,我家后院,我等你。”
“不来的可是孙子!”
高芸得到肯定答复,立马挤兑着陈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