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一听反而更加疑惑:“他们俩又没受伤。”
韩宝生这次没回话,因为有些事现在不明朗说了反而出事,不过作为导演,他的神经总是比其他人要敏感一些,只怕陆司泽之后跟巫绵恩的对手戏都不容易拍摄了,尤其是感情戏。
哎,头疼。
病房内。
陆司泽坐在一旁,往日清朗的眸子此刻噙满他都没察觉的柔情和怜惜。
曾经,巫绵恩也是这样躺在病床上,他那时悲痛万分,只因他和巫绵恩的孩子因为时优而丢了。
巫绵恩娇小的身子在病床上显得更加无助和可怜,她还会时不时地咬着下唇,做着噩梦,让当时的他自责不已。
但是眼前的时优,她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如她在片场那样的冷淡甚至绝情,没有呓语,没有泛着泪光的双眼,但是却能让他的心倍感紧张。
陆司泽终是慌了,他害怕自己确实对时优没有忘情。
突然,床上的女人紧拧眉宇,脑袋动了几下,小手刚要抬起,就被陆司泽给按了下来。
“别动!你打着点滴呢!”
男人轻声的关怀让女人眉头的川字更加明显,陆司泽不安地靠近了些,这时他近得连时优颤动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席休容觉得浑身都痛得很,想要抬手揉揉脑袋还被人拒绝,甚至连他的手都无法动弹,心下烦躁不堪。
突然,脸上觉得一阵微痒,缓缓地睁开眼,在一片模糊中,渐渐看到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男人的脸。
“你在干什么!”席休容拧着眉,嫌恶地看着突然拿脸怼他的陆司泽。
陆司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逃一般地后撤,松开了自己手腕上的大掌,双眼怔怔地看着自己。
“你在这干什么?”席休容大脑中的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疼得他又闭上了眼睛。
“我……我在这看看你怎么样?”
“看我?”席休容不解地睁开眼,思索了会儿才想起来陆司泽实际看得人是时优。
“我很好,没事,你可以走了。”
想起刚才这男人离时优的脸这么近,席休容的心情就非常差,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环境,席休容发现自己已经在病房里了,但是不见时优。
“席总呢?”
然而陆司泽没有直接回答他,席休容转头望向他,就见这男人抿着唇没回话。
突然,男人站了起来,单手插着裤袋,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他还没来,韩导已经去通知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
“哦。”说完,席休容闭上眼,不再看他。
因为他非常不喜欢陆司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时优,只要想到如果此刻这具身体的灵魂是时优的话,这男人刚才的举动就够令人火大的。
病房内安静了一会儿,陆司泽眼见时优并不愿意见他,一股怒火冲上了他的脑门。
“时优,席总这么久都没来,你都不担心吗?”
“担心?我能担心什么?”
“看来你真是很相信他是爱你的了。”
“当然,席休容不像别人,不会那么容易会爱上人,也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人。”
陆司泽一时语塞,他看出来了,床上的人还在未当年的事怄气。
“好吧,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不送。”
陆司泽低着脸,转身正要开门时,病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差点撞到自己。
“席休容!”
来人正是“席休容”,然而他却很奇怪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来人一见是陆司泽,先是疑惑地质问他:“你怎么在这?”
陆司泽冷下眼,沉声开口:“时优在片场出事,是我和韩导他们一起送时优过来的。”
“哦?是吗?那谢谢你了。”说完,时优挤进病房里,快步跑向床上人的身边。
他似是不敢触碰,皱着眉轻声问:“疼吗?哪里疼?我可不可以碰你?”
床上的女人莞尔一笑,点头说:“没事,没你看上去的那么严重。”
陆司泽的心越来越黯然,低着头走了出去,韩导和制片看到他这幅样子都不敢和他说话。
房门被人轻轻关上,时优一下坐在了病床边,有些谨慎和害怕地看着席休容,想伸出手抚摸他又缩了回来。
席休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皱着眉问:“怎么了?这不关你的事,现在对方既然出手了,我们一定要把事情查出来,这是他们送上来的机会。”
“……我知道,可我好害怕,如果之前你没跟我谈过这些事,或者没有人给我做过占卜,是不是我就要见不到你了?”
说着,时优将脸靠近席休容,她想再清楚地看着他。
谁知,脸上还带点血丝和乌青的席休容又是一笑,时优不解地问他:“你不疼吗?一直笑,会动到你的伤口的。”
“是挺疼的,不过看到这张脸还是比刚才那张脸心里舒服多了。”
“刚才那张脸?”时优皱着眉眨眼,“你说陆司泽?他靠你这么近干嘛?”
席休容看向天花板,叹了口气:“他不是看我。”
“难不成是在看我?”
席休容望着时优,淡笑着没说话。
时优嫌弃地瘪嘴:“他要是想看你以后也别随便给他看!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有没有骨折,还有怎么会突然掉下来的?”
“应该是不严重,估计没有骨折,这类伤以前在军中这种事情也碰的不少,虽然没这么狠的,但是也算有经验,但是肯定是要静养些时候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事,这就我们要好好查了才知道。”
说完,席休容笑着弹了下时优的脑门,时优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人。
“要不是看你伤的这么重,我才不会放过你呢!”
“好啊,那你来啊。”
时优发现,现在这个席休容真是跟当时碰见的完全不一样,当时简直就是个沉迷寡言的神秘人,现在简直可以用流氓来形容了。
稍稍放下心,时优将自己的位子拉到离席休容最近的位置,单臂撑在床上,缓缓地说:“最近我怕出事,所以很多事都让齐沛帮忙了,刚才正好在开会,如果不是韩导派人直接联系席辛,怕是今天还没过来呢。”
“没什么事,看来那些人的目标确实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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