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宋晓芸急忙朝手上看去,只见那六枝素簪正握在自己的手中。呆看着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空间里的东西能带出来,真是太好了。不过她也得试试这外面的东西能不能带进去,毕竟工作室里没有材料,也运转不起来。
正想再试一次,门外却传来宋晓菓的喊声,喊声中带着哭意。“姐姐!哥哥!你们在哪儿?”
宋晓芸赶紧出了屋子,看见宋晓菓脚上未穿鞋子就踩在院子里的泥地上。赶紧走过去抱起宋晓菓,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小可怜正哭的伤心呢。
“怎么鞋子也没穿就出来了?”
“娘!娘她……”宋晓菓着急的两只手瞎比划着,年纪太小,她也不知道娘到底怎么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小的她怎么也推不醒。
宋晓菓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刘氏她不会是不想活了吧。她赶紧抱着宋晓菓进了刘氏的屋子,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刘氏的床前,着急的将宋晓菓放在地上。她伸出右手食指在刘氏鼻尖一探,还好!还好!呼吸还在,只不过呼出的气很热。
左手探上刘氏的头,一碰到刘氏的皮肤,宋晓芸便跳了起来,这温度真是太烫了,看来是感冒发烧了。也难过,才刚刚分家被赶出来,老公又死了,留下一堆孩子,一个年轻女人只怕身体上心理上都撑不住。
还好不是自杀,还有救。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宋晓菓,又看了看床上发着高烧的刘氏。宋晓芸低头对着两岁多的宋晓菓说:“你好好在这房间里呆着,看着娘。姐姐去前院将你二哥带回来。你别乱跑啊!”
宋晓菓重重的点了点头,搬了一个小板凳像模像样的坐在了刘氏的床边。宋晓芸莞尔一笑,真是个小机灵鬼。
拉开房门,跑去前院,宋明风果然在戚老爹的伞铺里。
“明风,快回去看着菓儿。姐姐得去医馆请大夫。”宋晓芸拉起宋明风的手就往后头走去。
宋明风顿了顿脚步,“可是姐,我答应戚爷爷帮他照应铺子,他去送货还没回呢!”
今日戚爷爷说往后收他做伞铺的学徒,每日早起至天黑都得在铺里待着。宋明风瞧着眼下宋家的局面,小小年纪一夜之间也懂了很多东西。他并不喜欢读书进学,大哥去了盛和学堂他很高兴。戚爷爷今天肯收他做学徒他也很高兴,在他看来每日劈竹子比那些每日之乎者也有趣多了。
“这样吧,你先去将铺子大门关上,然后再到屋里照顾菓儿和娘。”宋晓菓推了一下宋明风,他还有些为难。
“明风,娘病的很严重,还不快去!耽误不得!我先去医馆请大夫了。人命关天,戚爷爷不会因为这个怪你的。”
宋明风终于快步去关了铺门,跟着宋晓芸去了后院。
见宋明风进了刘氏的屋子,宋晓芸这才出院门,朝六顺街跑去。她记得那日宋利安带着一家人上街买东西,六顺街的尽头有一家医馆。
宋晓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果然看见了一家名为‘德云医馆’的木制招牌。
三开的大门,左侧一排靠墙中药柜,前面拦着一个比宋晓芸还要高的柜台。右侧摆了两张大方桌,每桌配了四条长凳,看来是供给看病人排队就诊用的。
右侧对门的位置摆了两张书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些书籍,桌子后头放着两张八角椅,应该是坐诊大夫的工作台。
如今正是晌午吃午饭的时间,医馆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宋晓芸不安的搓着手,她往上跳了跳,想看看柜台里有没有大夫或者伙计。“有人吗?有人吗?”她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过了好几分钟柜台旁的帘子后才出来了一个男人,此人年约四十,蓄着长及胸口的黑须一脸方正。
“大夫!大夫!求你快快跟着我,去救救我娘吧。”宋晓芸着急的说道。
“她怎么了?”男人不急不躁,闲庭漫步的处理着柜台上的中药材。
“她发烧了,很烫很烫!您快随我去看看吧。”宋晓芸一脸焦急,这高烧还真说不准,如果不是感冒,是别的什么病就惨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男人依旧缓缓分着药品,将每样中药放置到各自的抽屉里。
“昨天去了西郊的长青山呆了一天,今天就发烧了。”宋晓芸回忆了一下,她也说不准是昨夜烧的,还是今早烧的。
“大夫,您就跟我去看看吧。”宋晓芸要求道。
“九言,你就随这小姑娘去看看。”男人朝里间喊了一声。
一会儿便从里间出来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约莫二十多岁。只见他身长八尺,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天质自然。宋晓芸一时竟有些呆怔,这样的颜她真的好喜欢。
男子朝柜台里的男人点了点头,走到堂内的一个书桌下取了一个看诊箱,侧背在身侧,这才朝着宋晓芸走了过来。
“我叫陆九言,是德云医馆的坐诊大夫。病人在哪,快带我去吧,莫耽误了!”他率先跨出了他的大长腿往馆外走去。一袭白衣,清尘风逸。
“哦!陆大夫!我家在清凉台的戚家伞铺的后院。”宋晓菓拉回花痴的心思,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几巴掌。刘氏正病着,她还有心思欣赏美男。
小跑着给陆九言带着路,等到家的时候。宋晓芸弯下腰直喘气,用手指着刘氏的屋子说不出话来,因为喘的厉害。大冬天的时候跑步真是缺氧的很。
陆九言看着带路的小姑娘,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着实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才进了她手指的那个房间。
他居然摸她了!宋晓芸好像有几秒钟的心跳加速。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跳跃的心安定一点,对于现在才九岁的皮囊来说,陆九言可能比刘氏小不了多少。她不能浮想联翩,就说好看也不行。
陆九言伸出白皙秀美的手替刘氏号了脉,探了额头。又翻了翻她的眼睑,问了一下关于昨天白天和今早刘氏的情况。
“你娘这是着了风寒,烧的厉害了些。得下一副猛药,过了今晚明日便了退烧了。后面小心休养,不出三五日便无事了。我写个方子,你随我一同回医馆取药吧。”陆九言温声道,他的声音温润宁和,如翠玉私语般清润。
宋晓芸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刘氏的银子放在哪儿呢。
“陆大夫,请问一起得多少银子?”她眨着一双大眼睛弱弱的问道。
陆九言偏头沉思了一下,又转过头来对她说道。“出诊金你可以免了,只是药钱还需二两银子。”
“那怎么能免,陆大夫放心,出诊金我一定会出的。”宋晓芸握紧拳头坚定道,怎么能欠美男子的钱。“陆大夫,要不您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去取药。”得先找到银子才能去医馆。
陆九言点了点头,轻轻一笑,起身与宋明风和宋晓菓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宋晓芸亲自将他送出了院子。
“明风,你知道娘将银子藏哪儿了吗?”宋晓芸翻箱倒柜的找着,也不知道刘氏还剩几个钱,能不能替她自己付了药钱。
宋明风摇了摇头,刘氏怎么会让他知道家里的钱放在哪儿。
二人在角角落落搜寻之时,宋晓菓从床底下抱出一个酒坛子。“姐姐,在这里。”她掀开了红色的酒布盖,指了指坛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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