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铮一路拼杀过来,总算到了另外一边的城门,眼前一幕却是让他震惊,白灵被秦帝制住,而秦帝周身环绕着的三色护体真气竟是那般诡异。
“周,周大哥,快逃!”白灵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后又是浑身一震,周锐铮也是看清楚了从秦帝手臂中流出的紫电,不断地刺激毁坏着白灵的经脉。
这是青云山小奇峰一脉的功法!周锐铮提刀向秦帝飞身而去,全力劈下,想让秦帝弃掉手中的白灵,却不想秦帝顺手将白灵扔开,抬手就是一拳,迎着刀刃而去。
周锐铮感觉到危机,刀式变换,双手撑在刀背上,勉强挡住了秦帝的这一拳,而其中反震之力也让周锐铮内腑一阵振动,若是没有变招,这把陪他征战多年的战刀恐是要被轰成碎片。
秦帝看着遥遥退开的周锐铮,也未乘胜追击,只是如闲庭散步般地向着城门而去,其间震惊于这场非人战斗的守卒见将军被伤,回过了神,就要向秦帝攻去,秦帝仅是一眼扫去,一抬手,拦路之人就是失去了动静,随后便直直朝着地面倒去。
假装被击退,实则来到了白灵身边,周锐铮向白灵体内输入自身真气,白灵醒转,虚弱却又急切地说道:“周大哥,秦帝体内不仅有邪气和黑龙气,还有青云山的紫霄,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啊。”
“白妹子,你走吧,把这里的消息传回教里,传给菲妹子他们,如此强大的周攸亲自来接罡州过来的东西,对邪教一定是至关重要,我就在这,能多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周锐铮扶起白灵,淡淡地笑道。
白灵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决绝之意,急忙劝阻道:“不!我怎么可能任你一人对抗他,要走一起走!”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不能再一次丢下它了,这么多年,我不仅是圣教的一名弟子,还是这些将士们的将军啊,丁满!将他送出城外!”周锐铮说着便是朝着不远处赶过来的士卒唤了一声。
白灵挣扎着,却是被秦帝损伤了经脉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名叫丁满的弟子将她架了上马,周锐铮又向白灵体内输入了一缕真气,“到了城外你便应该能恢复一些力气了,不是我不让你留下,你现在的情况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只是白白送死。”
说完这段话,周锐铮头也不回地再度向着秦帝奔袭而去,“周攸!吃我一刀!!!”
……
在夜色的掩护下,刘久一行打晕了城门守卫后,悄悄溜进了城里,城中百姓多已休息,偶尔亮起的几户光亮也很快便熄灭了。
“城里一切都太过平常了,邪教已经动了起来,按理来说不该是这样。”刘久皱眉。
紧随其后的各派掌门也是神色变化,这种大战之前的宁静他们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而且城中的圣教弟子均是联络不上,赵提兵那边若是出了意外,整个城中也不可能那么安静……”刘久直言直语之际,前去城中心查探情况的李浩宇却是突然落了下来。
“城里不对劲,邪气虽然隐藏得很深,但我还是能感受到,大家都小心一些。”
而李浩宇的话说完,刘久也是恍然大悟,“我们去白房宫!岐城中的百姓应该都被邪人控制了,只是此刻还未发现我们入了城,还在隐藏中,若是行踪暴露,我们就会被围困在城中,面对这些普通人……”
刘久说出了他的猜测,所有人也是赞同直取白房宫,一来白房宫中的人已是邪心深种,动起手来也是没有负担,二来那里也是秦帝和邪教几大天王,达尔巴德的所在。
一切也该结束了,李浩宇向着刘久微微点头,两人并肩行在了最前头,各家高手也是紧随其后。
而他们的动向也是落在了躲在城外的段善水与赵提兵眼中,本是想与他们汇合,无奈身后追杀他们的邪教高手迟迟没有甩掉,便不敢前去,怕暴露他们的行踪。
“全都是我的疏忽,你就将我留在这里吧,便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你也好去同他们汇合,白房宫处极有可能有比城中更危险的埋伏,你必须将这个消息通知到他们!”赵提兵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段善水转头瞪了他一眼,“你再废话我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左右观察了下情况后又道:“既然你选择了与我们合作,那我便不可能作出把你丢下作饵的事,你还是用你一朝之相的脑子想想怎么摆脱他们吧。”
远处破空声倏倏传来,这是段善水在跑路的同时布下的陷阱,此刻被邪人触发却也证明邪人离他们不远了。
段善水突然一把拽过赵提兵,在他身上上下摸索,赵提兵见段善水突然抬掌向他打来,一惊,双眼一闭。
一阵劲气扑面而来,赵提兵再睁开眼时,段善水的掌心按在了他的胸口,便疑惑地看向他。
“我道邪人为什么不管我们甩他多远都能跟上来,他们在你体内种了蛊,有点痛,你忍着。”段善水也不看赵提兵,随口解释道,便是功力运转,赵提兵只觉胸口处一阵翻涌。
“啊……”若不是段善水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嘴,便是要被不远处的邪人听见,“叫你忍着了。”
赵提兵也看见了段善水手中的血沫,想要说话,却发现胸口处还是隐隐作痛。
“还能动就跟我来!”
二人往着岐城行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
查探了王若菲的伤势后,发现并无性命之忧,而她体内的伤势也被师傅用山河真气稳定了下来,便也未久留,径直下了山。
看见秦余一背对着他站在了路旁,一手牵了一匹马。
秦快走近后,便听他说道:“若是我们被邪教打败,这世间会如何?”
“那便也不关我们的事了,人都死了,还管这后世做甚,不过我们一定会消灭邪教的。”
“那之后又如何呢?”
秦快翻身上马,将手搭在了秦余一的肩头,“这等多愁善感可不像你的性子,走吧。”
秦余一一阵沉默,上了马后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选择了不再说话,有些话一旦说得他明白,他自己的心也就乱了。
“驾!”
秦快不想再错过这次决战,所以也未过在意秦余一好似有心事的样子,他秦快向来只图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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