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二十一日是星期四，早上依旧有不小的霜。
“三勇，带上那条围巾，还有你要的两本书，都放那个包里提着吧。”
正在换鞋子的欧阳如雪提醒道。
萧三勇笑着装好东西道：“如雪，我送一只企鹅给你，你就回送我一条围巾，下次我再送一样礼物，你准备送什么给我？”
欧阳如雪笑道：“我们女的不过是买衣服织毛衣，你们部队这么严肃，我有礼物也用不上。不过，下次我送两盆吊兰给你，我已经移种好了。”
两个人出了院子，欧阳如雪笑道：“三勇，我觉得我跑步还是进步很大的，今天争取不超过二十五分钟跑到你们那里！我帮你拿围巾，省得你拿得不像。”
萧三勇笑道：“这有什么不像的，这叫幸福，好多人哪有这样的幸福？反正在袋子里，走，如雪，看你能不能追上我！”
于是两个人边说边跑。
“今年早上大霜的天气比去年多，去年好像没有这样的大霜冻天。”萧三勇道。
欧阳如雪忙问道：“三勇，这里有没有下过雪？”
萧三勇道：“我来这里后好像没有，但是开春时下雨多。”
两个人正说着话，只见对面有五六十个学生在两个老师带着下喊着口号回走。
欧阳如雪知道，这是离自己上班医院不远的一所文武学校的师生。
“这些学生比我们部队起床还早些，现在都已经回跑了。”萧三勇道。
欧阳如雪道：“做这样的老师也辛苦，我猜想这些老师不是你们军人退伍的，就是体育特长生或专门学过武术的吧？”
萧三勇笑道：“这里的文武学校，听说教导武艺和文化课的人不同。我们军人懂武艺的不多，应当去那里当老师的很少，听说那里的老师多数是向社会招聘的，除了文化老师，其他老师肯定要懂些武艺。”
欧阳如雪道：“前些天听我一个同事说，她一个亲戚的孩子不喜欢文化课，可是看了很多武侠电视剧，就想去学武艺，说准备下学期送去那个文武学校，那个学校现在有六百多人，老师也不少。”
看欧阳如雪跑得有些喘气，萧三勇忙停下道：“如雪，要不要歇息？”
欧阳如雪道：“不说话了，平常不说话我不会这样，快到了，继续！到前面那个围墙那里我就回跑了。”
萧三勇笑道：“不是说话，是可能我跑得快了，那我们慢些！”
不过几分钟，到了围墙那里，欧阳如雪笑道：“三勇，我要回去了！”
说罢已经回跑。
“如雪，小心点，我周六下午来接你！”萧三勇看着欧阳如雪的身影道。
欧阳如雪回头摆手一笑，继续转头跑着远去。
广城一大早是霜天，可是八点后阳光普照，气温升得很快。但是在二百多公里外的云州，却是一个阴冷的天。
八点钟吃过早饭，杨队长留下两个警员去云州公安局，负责调查那些有电话联系的唐爱云同学，自己带了一个叫金源的年轻警员去补习班找那个曾经和唐爱云同班的女班干部朱丽丽。
当杨队长来到补习班时，接待的是那个保安和那个负责补习班的的退休老师。虽然先通过电话，但是到学校时正在上第一节，杨队长只好等到下第一节课，让保安把朱丽丽叫过来。
朱丽丽是通校生，因为家在云州城里，所以通校再次来读补习。杨队长没有说唐爱云被谋害一事，只说想知道唐爱云在补习一年的详细情形。
朱丽丽想了想道：“我虽然是班干部，但是我们读补习的和普通应届生不同。除了下课几分钟，我们几乎没有什么说话，我们也没有两操。唐爱云在这里读书时，因为住在她姐夫家里，所以放学时我们常一起回去。她的性格不是那种外向的，但也不是那种很内向的。”
杨队长见那个朱丽丽说话倒很大方，又问道：“你们在这里同学一年，她的学习成绩怎么样？她有没有玩得还好的男同学，或者男朋友？”
朱丽丽想了想道：“这个我不大清楚，不过我记得有两三次放学时，有个男的来这里找过她。还有一次星期天下午，我在沿江路的河边上，看过她和一个男的站在那里说话。”
杨队长听了忙问道：“那这个男的是不是和你在放学路上见到的是同一个人？你仔细回忆一下。”
朱丽丽想了一会儿道：“背影好像是，但是我因为都没有什么注意，所以不能确定。不过我觉得如果唐爱云找了男朋友，她的同桌应当知道。”
杨队长听了，忙问道：“唐爱云的同桌叫什么？现在她在不在云州？”
朱丽丽点头道：“在，她叫高芳芳，就在我们云州的四里街，和唐爱云的姐夫家隔的不很远。她补习一年没有考上大学，现在在云州的小工业品市场的一家服装店卖衣服。”
杨队长听了喜道：“这家服装店叫什么？”
朱丽丽道：“服装店叫名流服饰，上个月我还在那里买过衣服。”
杨队长问清楚那个名流服饰服装店的位置后，带了金源又去云州的小工业品市场找高芳芳。
杨队长先来到云州市公安局，由一个熟悉云州小工业品市场的民警带路，步行来到那家名流服饰，很快找到哪家叫“名流服饰”的服装店，也很快找到了那个叫高芳芳的姑娘。
和在朱丽丽面前一样，杨队长只说想了解唐爱云读补习时的详细情况。
高芳芳道：“唐爱云补习时开始的学习不错，但后来越来越退步。她性格还好，不过不熟悉的人她很少说话。我们因为两个人都比较高，所以坐在后排。我只知道她只有姐妹两个人，她父母都是农民，家在高唐县蓝桥乡。她来这里读补习时，她姐姐还没有结婚，但已经定亲。她姐夫家办了一个小工厂，她姐姐在那里帮忙，我们平常都通校。”
当问及唐爱云有没有交往好的男同学或男朋友时，高芳芳道：“我们补习时和男同学基本没有交接，就是女生，常一起说话也少。不过唐爱云有一个交往不错的朋友，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她找的男朋友，她只说是打暑假工时认识的。这个人在我们放学时找过唐爱云，好像还请唐爱云去看过几次电影。有一次唐爱云过生日，刚好是星期六，她叫我一起去，我没有去。后来我有一次向唐爱云借书，在她的买的那本《辽宁青年》杂志里看到一张明信片，我当时猜想唐爱云可能有男朋友。”
杨队长忙问道：“明信片？是什么样子的？那上面写了什么？落款的名字是不是你们同补习的同学名字？”
高芳芳摇头道：“那张明信片的画面好像是一个什么娃娃，没有名字，是一张祝贺生日快乐的明信片，但写的几句话有点像男朋友送的。”
杨队长听了，忙对身边的金源示意，金源很快从包里拿出那张复印好的明信片递给高芳芳。
高芳芳接过认真看了一下，点头道：“好像就是这样的。因为当时我好奇，所以多看了一下，但因为没有名字没有日期，又是贺生日的，所以我知道肯定是唐爱云刚收到的，因为我也是三月出生，她三月初八，我三月初十。我看到这明信片，刚好是我生日那天。”
杨队长让金源收起明信片，又问道：“唐爱云有没有说过她打暑假工是做什么工作，在哪里做事？她交往的这个朋友是不是这云州的人？”
高芳芳想了想道：“好像是在我们云州卖家俱。至于她这个朋友是哪里人，我确实不知道。因为我只远远看过，长的不很高大，但很结实，皮肤有点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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