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有逃生地图那种。
这样我们也可以冲着薄弱的地方下手。
“没有。”
干什么夸奖她的话?我都在心里已经想好了,却听到了否决的话,我一时语塞……
“别人不服,我就服你。6P!”自己挖的坑,自己埋。涨姿势了。
呃,貌似,我也是填坑的。
我是书坑,他是自己作死搞出来的尸体坑。
说实在的,我都有点同情这个麻花辫了。
我填坑得用心用命,他填坑用命用命!
我是搞不好药丸,他是每天都可能药丸。
“放心吧!”
“我们肯定能出去的。”
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有难一起当。又何必相互伤害,给别人徒增笑柄。
“198。”
他的回答,搞得我都有点蒙,我明明说的是暖心的话题,他答我数学课题。
“什么意思?”
麻花辫轻描淡写的解释说:“你是第198个,这么说的。”
“这你都记得。”同一句话,被别人能记住准确的次数,也就只有听得多了,这个可能。
我木着脸,盯着麻花辫猛看几眼。
麻花辫浑身都是液体边干留下的黑布,踏着双磨损严重的黑皮鞋,尽管他很小心,鞋上还是沾满了肉渣。
从衣服和鞋子都能看出来,时间在他身上的流逝。
很多地方,都露出布絮。是很多衣服撕碎,拼凑在一起,保持身体恒温。
视觉效果很符合鬼屋的恶心标准,那身装备也极其逼真。
那么一瞬间我几乎快要怀疑,麻花辫是恐怖屋里,故意派来的员工。
“我说,这位大兄弟,你到底在这儿,呆了多少年?”
麻花辫沉默的看着头顶的灯光,头发凌乱,面目糊着黑乎乎风脏东西,而他的眼里,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沧桑。
“1431天。”
我不由大吃一惊。“三年!”有人在这鬼地方,呆了三年,一日复一日的生活着。
由于实在太过,冲击我的思维,我说话都忘了动脑子。
“那你吃什么,喝什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而我前面刚说完,我就立刻意识到现实问题,不禁有些后悔。
明知道麻花辫处境艰难,还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不是见缝插针,落井下石,给人为难?
想到这里,我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几巴掌。
被关在这尸坑里,没吃没喝,麻花辫还能吃什么?——人肉。
我目光转向麻花辫屁股下面,脚下踩着的尸体,默默咽下嘴里的口水。
麻花辫,该不会想弄死我们吧!麻花辫慢悠悠动作,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挑战我耐性似的,缓缓的开口。
“啖死人肉,辄饱健能斗。”
听上去惊悚又吓人,绝对性的挑战人类下限。他却说的是风淡云轻,轻描淡写。
其实是,他只是习惯于自然。
因为经历的太多,内心早已麻木不仁,所以,对其他事情都不在意。
“抱歉,我……”千言万语汇成无尽的歉意和愧疚,可我一句话说不出来,每日扯淡,爱说白话的我也变得语塞。
“我……没想这样的。”
刚说完,我的肚子瓜瓜叫了起来。
麻花辫侧眸瞧着一处,我见他看的认真看过去,心头一跳。
那是个刚死的女人,红色长发,脖颈反转到脑袋后面,脑后全是血肉模糊,看不到脸。
她的身材极好,胸前突起,腰部很纤细,是断裂开。
胸口的位置被尖锐的刀,划开,少了很大一部分。
肉泛着血丝,却是冰冷的白色,有点像割开的新鲜猪肉,外面白色的皮,皮下是白色的脂肪,脂肪下面是一层,厚薄均匀的瘦肉。
伤口却并没有因此而流出血液。
皮肤没有丝毫血色,泛白。
很明显,这是她死后,被人划开胸口的。
至于,是谁做的,还用问吗?
这里就只有麻花辫这一个活人。
我暗自心慌。他真的在吃人肉!
我该怎么办?
言溯该怎么办?
我们还有活路吗?
“这里也只剩下这些了。”麻花辫说的还似乎比较遗憾,就如同在招待朋友来吃饭,他自己本身却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而,感到无奈。
诡异而又诙谐。
我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当今这个世界,这个法制社会,既然还要如此黑暗的一面。
大多数都无忧无虑,生活富足,还有一部分是躲在世界的黑暗角落。只能强迫自己,以人肉为食物,茹毛饮血。
我默默看着直播系统的空间格子里,另一个鼓起的书包,是我为了以防万一,而专门准备的,里面有满满的零食。
我一时间有点拿不出来。
“不用了。”如此销魂的事件,我可消受不起。
麻花辫突然站立起来,我吓了一跳,先后一躲,断掉的手,被他反扯住,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扯住我的断手,拉扯回去。
钻心的疼,阵阵袭来,吞噬着我的中枢神经。
“你干什么?!”我大叫一声,要避开他,麻花辫反而扯住我不松手,一拉一扯。
把我断手,反拽到我的脖子后面,深沉的吐出一个字。
“你!”
我听到这话,瞬间睁大眼睛,心里一句,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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