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一直有人。
不,是天花板上一直有人盯着我们。
看着我们的丑态。
看着我们这些跳梁小丑是头头,那他的手掌却又逃不出去。
这到底是什么个鬼地方?
现在我们所呆着的真的是那个我们从游乐场进来的恐怖屋吗?
我在此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迷茫。
我自以为全部都是真的,但是到最后言溯一巴掌告诉我,我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我在做梦。
我以为只要相信自己,只要努力的破解,灵异事件中的疑难杂症就可以从中间找到正确的生路,走出去。
可是现实总是会狠狠的给了我暴力的一攻。
我,从来都不曾逃离过,这个地方。
就像是我从来不曾逃离过这个屋主的视线里。
那个眼珠子,不是屋主,就是屋主弄出来。
直到这一刻,我完全能够确信这个恐怖屋危险级别,绝对是我遇到的有生以来最难的。
脑子在这一瞬间,闪过任务的四个奖励。
1。获得“我的地盘我做主”中级勋章,奖励1000积分
?2。将获得此场景所有鬼物保护
?3。有3/100的机会,获得屋客的帮助
?4。随时进入恐怖屋怪不得,直播系统会给我这么丰厚的奖励。这那里是天降馅饼,这分明就是天降刀子。
等等,这个任务根本就是系统给我安排的。
难道说系统早就知道一切吗?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的那团浆糊,猛然间清醒过来。
若是直播系统能够根据我触碰的这个环境,系统给我发布了相应的这个任务。
也就是说系统,在我这个恐怖屋的那一刻,系统就已经掌握了这个恐怖屋里,我将会面临的一切。
但是系统并没有提醒我,只是安排我即将做的这一切。
如果说用一个比喻来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了,系统就是那个牵线的人,而我就是他手中线头下的傀儡。系统必须要借我的手,完成某个目的。我所拥有的这个系统,他是一个高端的直播系统,他需要一个他能控制的人。
一个可以随时进入到这个世界中,并且,能够非常理智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人。
一个能够参与的《灵异直播间》的灵异节目里,了解这个世界这个节目发展史,不会极度反抗的人。
我,吴雨,写出《灵异直播间》这本小说的作者,我也是最了解这个世界的人并且对这个世界的剧情已经完全设定好,最重要的是要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随是随地都能脱身的人。由此看来,系统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因为《灵异直播间》这个灵异节目。
而,《灵异直播间》从我进到《灵异直播间》面试场地,面试官当时就已经发现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拿到的装备和言溯,看上去是完全一样的,但是实际上,完全的不同。
我只能看到基本的任务,以及奖励。
但是,没有那种其他的以APP为媒介而用的空间格子,商店等等。如果是这么说的话,当初面试我的那两个面试官,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才随意的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就算是过了面试这关的这件事也就说的通了。
系统前几次所发布的任务都是和言溯有关。
每次激发隐藏性任务都是特殊的灵异地点。
言溯公司,恐怖屋里。系统要求直播《灵异直播间》这个灵异节目,除了系统特殊任务,包含了《灵异直播间》所有内容。
由此可见,系统比《灵异直播间》高级好几个档次。
如此一来可以得到的结论便是,系统让我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完全侵入《灵异直播间》,而《灵异直播间》已经发现了我是系统派来的奸细,却无法把我排斥在外。系统怀揣着自己的目的,让我潜入《灵异直播间》,顺便完成其他的任务。
《灵异直播间》把我安插在里面,对我也并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这是一张没有硝烟的战争,有一张一张看不到的网,把我以及我所见到的人隐隐密密的包裹在一起。
直到把我推向一个系统想要让我去的位置。
想到这里我不禁面色苍白,硬是逼出了一阵的冷汗。
如果我说推断的都成立,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明明我就是自由的人,但是这个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绑上了线,成为了天上的风筝。
只要断了线我就会立刻摔得粉身碎骨。
言锦妹子见到那一滴滴粘稠状的液体,滴了下来,赶快的向旁边避开,“这是什么鬼东西?”
她见我脸上微白,双目无神,语气里,混杂了几分关心。“吴雨,怎么了?”“还好。”我被心底的那个猜测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久久回不过神,张了张嘴角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先走吧。”
我怕言锦担心我,随口一说,我自己反而愣住了。在这个恐怖屋里哪个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这里这么危险,怎么可能有地方是安全的?
如果无法保证安全,那,之前的那个恐怖屋的老板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么,这个恐怖屋里一定有个地方,是相对于其他地方绝对安全的位置。
恐怖屋里有很多个场景,恐怖屋的主人,肯定不会把,这个恐怖屋真实的情况透露给其他人。
而且,这里实在太大,屋主人,是做生意的,他没必要把人逼向死路。
恐怖屋里最安全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在监控室。
而,监控室的位置,绝对在员工通道上。
屋主不放心别人操控这个监控室,想必会在监控室的旁边专门弄出一个小房子他自己去住。如此强大的剧情模式下,员工只有鬼,员工通道,根本不存在。
那么,这个恐怖真正的员工通道应该是这几个场景之间的位置。
也就是说,当时和麻花辫分开的十字路口,已经距离员工通道很近。
我赶快扯住言溯的手,道:“言溯,你还记得来时的路?”
触手是遍体的冰凉,碰到他的时候,那股凉气,甚至从他的身体里侵入到我的身上。
我顺着他的手,向他看过去。苍白无骨的手,这根本就不是言溯的手。心脏,噗通一下。我只看到那秉青色长刀,从黑暗中砍来,目标是我拉住的那只手的,我的手。几乎在这一瞬间,我立刻甩开他,疯狂的逃窜出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言溯呢?为毛受伤害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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