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染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滴到君璧的手背上碎裂。
君璧看着心疼,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好了不哭了,我会救他的。”自己的攻略目标人物,她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不过人越绝望之时,受到的帮助才越刻骨铭心啊。
洛晨染的身体还有些微凉,那块厚毛毯也被方梁踩到了脚下。君璧只能解下自己的斗篷,将她严严实实裹住。
如瀑的乌黑秀发垂落,在微微的火光下,依旧闪着光泽。君璧转过身来,容颜艳丽妩媚,红唇性感迷人,将一旁的女人压得抬不起头来。在这个匮乏的末世,君璧足以称得上是倾城倾国的绝色。
方梁瞧痴了,洛景珩看愣了。
方梁眼中浓浓的兴趣,“我竟没注意到身边有这样一个美人。”他顾不上理会洛景珩,朝君璧走去。
君璧没有经历末世的记忆,但是对于末世的生存法则却有深刻地认知,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她必须展示自己的能力,才能在这个末世有一席之位。
方梁伸手去抓君璧,被她侧身躲了过去,他立刻变了脸色,“怎么?不想跟我?”
君璧脸色波澜不惊,但眼神之中张狂肆意,暗示着此时不过是暴雨前的宁静。
洛景珩奋力摆脱了那女人的拉扯,虽然饥寒交迫下身心疲惫,但是这个骄傲的少年还是挡在了君璧的面前。
说是少年也不算恰当,洛景珩比起身材高挑的君璧,还高出了大半个头,略显削瘦的身体看上去竟十分高大。
方梁随手扯起洛景珩的衣领,凑到他面前威胁道:“小白脸,现在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信不信我现在让你立刻变狗熊。”
方梁阴险一笑,手中积蓄力量。
他拥有水系治愈技能,攻击力不强,只有最初级的水球而已,对于身体素质强大的异能者和丧尸来说,不过是淋些水而已。
但是洛景珩是普通人,又疲惫不堪,若是砸在他身上,最轻也会见血骨折。
洛晨染看到哥哥被欺负,心急地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
方梁发现那边的动静,手上动作一滞,转而将水球朝洛晨染掷去,“哟,不是想要护着你那妹妹吗?我看你能不能护得了。”单薄虚弱的洛晨染可承受不住这样的攻击,这一下足以要她半条命了。
洛景珩脸色大变,猛地将方梁一推。情急之下力量的爆发,竟把方梁推得向后踉跄两步。不过为时已晚,水球已经掷出。
电光火石,不过一瞬间。水球砸向了君璧的背,溅起无数水花。君璧后背的衣衫尽湿,勾勒出美好的曲线。
洛晨染直愣愣地望着她,“你……你没事吧?”
作为变异改造人加异能者的君璧自然无碍,但是身体中血液涌动,让她暴虐的情绪初显,“你找死!”
君璧从储物空间掏出一把手枪,子弹上膛,扣动扳机,毫不迟疑。一颗夹杂着雷电属性的子弹,带着紫色的电光,刹那间击中了方梁刚刚掷出水球的右手。
鲜血飞溅,方梁惨叫一声,哀嚎着跪倒在地。那女人吓得踉跄逃跑。
君璧看了看不远处篝火边的异能者们,都在冷眼旁观。另外两个帐篷里的人好像也没有要出来的打算。末世人人只为自保,不过方梁也确实人缘不够好啊。
君璧嘴角扬起笑意,轻松地把玩着手中沉得有些压手的手枪,“你不是会治愈吗?赶快给自己治一治,要不然这右手可就废了。”
雷电属性附加造成的疼痛感更加剧烈,方梁疼得脸色惨白,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君璧,开始给自己疗伤。
君璧就在一旁默默看着,完全没有干扰的打算,等方梁右手的伤口大致恢复,才居高临下地说道:“既然右手好了,那么我就继续了。”
话音刚落,君璧举起手枪,瞄准左手又是一枪。接下来左右手臂、左右腿……各个不足以致命的部位,十五颗子弹伴随着方梁的哀嚎声,打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枪械弓箭类武器需要冷却时间,君璧也就暂且收了手。
空气中弥漫着粘稠的血腥味道,洛晨染背过身去干呕,洛景珩看着面前着血淋淋的场面,震惊得呆站在原地。
君璧的眼眸闪过一丝血红,她举着手枪,冰冷的枪口抵着方梁的太阳穴点了点,“记得,没有下一次!”
温暖的帐篷简单收拾了一下,洛景珩和洛晨染就沉沉睡去,陷入了黑甜的美梦。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好不容易有个温暖舒适的地方,即使刚刚目睹了一场血腥事件,但依旧抵挡不住浓浓睡意。
洛景珩下意识地护住妹妹,两个人皆蜷缩着身体。洛晨染不知不觉从他怀中滚了出来,蹭到君璧身边,好像一只幼兽,窝在了君璧的颈边。
在君璧的记忆中第一次被如此依赖,让她觉得哭笑不得又莫名温暖,也就放任了洛晨染的亲近。
君璧没有睡,只不过在兄妹两人身旁守护罢了。毕竟末世人心险恶,谁知道半夜伤痕累累的方梁或者其他人会不会偷袭。
君璧一晚上望着透明帐篷顶,星星璀璨闪烁,在这末世,天空反而更加美丽。
方梁精力有限,每次治疗之后都要休息片刻,一晚上都能听到他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
次日,晨光熹微,君璧看着依旧沉睡的洛晨染,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幼小而脆弱。君璧帮她掖好毛毯,起身走出了帐篷,正好看到方梁才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
君璧在一群异能者中,看到了两个显眼又陌生的人,也是这片营地的领头者,他们是兄弟,江煊、江坤。两人神清气爽,昨晚听到枪声没有出现,应该是在进阶。
异能者们看到君璧出现,各自以不同的目光打量着她,其中江煊目光最为直接锋利。
君璧穿回了斗篷,宽大的帽子遮掩了她的大半容颜,只能看到嫣红的嘴唇。
他们在一起商量了片刻,袁铭和江煊对视一眼,就朝君璧走来,“阿璧。”
“我们好像并没有这么熟。”君璧随意转动着手枪。如果资料没错的话,袁铭最多是个相识之人,算不上朋友。
袁铭被驳了面子,脸色有些难看,但依旧压抑住情绪,语重心长地劝说:“你是女孩子,可怜那兄妹两个无可厚非,但方梁是自己人,他的治愈技能很重要,你跟方梁也许是有些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君璧露出一个颇有些玩味的笑,“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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