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段时间齐泽可以说十分倒霉,身边怪事频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他给弄得心力交瘁了。
先是车了被撞,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猛打方向盘,只怕就要车毁人亡了。
但就那么一下,好好一辆限量车直接报废了。
这还只是小事儿,之后才更是离谱,坐在客厅里吃饭,莫名其妙头顶吊灯就落下来,这一回他就没这样的好运了,一条胳膊直接被砸断,养了三个月才好全。
偏偏就是这三个月里,公司竞标的好几个项目都被人给截胡了,还有几个眼看就要收尾的项目也是接连出意外,搞得他很是焦虑。
这也就罢了,一个星期前他在老宅里,晚上睡觉一直做噩梦,后来竟然发展到开始梦游,有一回是被管家给强行叫醒的,那时候他竟然已经站在了三楼的阳台边缘,若不是管家起夜时正好听到动静出来查看,只怕他就要直接从三楼跳下去了。
因为这件事儿,齐泽简直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开始莫名排斥老宅那边,晚上也尽量避免回去,反而是决定在外面住。
但他尝试过去自家酒店的套间休息,结果就发现,在他家名下的酒店里睡觉,仍然会噩梦缠身,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最后被逼得没办法了,齐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来到了常新宇的这个酒店套房入住。
但这次尝试,却让他意外地睡了一个安稳觉,一夜无梦,第二天也十分精神,于是他这段时间就在常新宇的这家酒店住了下来。
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说破了。
原本齐泽是不怎么相信命格面相一说的,总觉得这玩意儿是封建迷信,江湖神棍才会搞的骗人玩意儿,但这会儿他却有点不确定了。
他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迟疑了一下,才问道:
“你……你真会算命?”
苏茶淡淡一笑,道:
“我不光会算命,我还知道怎么帮人渡劫。”
“我之前就说过,你是七杀极旺的命格,除了克母之外,其他方面都很好,富贵长生,运气极佳。所以正常情况
这话一出口,齐泽倏地脸色骤变。
他有些不明白苏茶这话的意思:“什么意思?”
苏茶懒洋洋地道:“你还听不明白吗?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正常情况下没有,那就是说,眼下你遇到的,就不是正常情况了。”
“我观你煞气入体,应当是有邪祟捣鬼,坏了你的纯阳精气,这才导致你霉运缠身,厄运接踵。”
“如果我没推测错的话,这事儿,只怕是小人当道,你是遭人暗算了。”
苏茶嘴上说的是“如果我没推测错”这样的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笃定,就好像是一眼看透了真相一般,这让齐泽晗无法再怀疑他话里的真假。
这会儿齐泽心下开始慌了起来,他想起了之前苏茶说的“离死不远”几个字,背后冷汗都要浸出来了。
他焦急地问道:
“美……大师,那我还能活几天,这事儿还有救吗?”
苏茶这会儿已经伸出手,从那茶几里抓了一个橘了剥皮开吃了,那周晋给他下的药太霸道,虽然他之前就利用修为压下去了一部分,但是这会儿仍然有些挡不住,他感觉浑身血液都在燃烧,喉咙里快要冒烟了,又热又渴,急需降温。
吃了几瓣橘了,他才觉得好受了些,眼见着齐泽的脸色越来越焦急难看,他这才道:
“你着了人家的道,如果再这么下去,当然是活不久了,满打满算,一个星期后绝对命丧黄泉。”
齐泽耳中一嗡,那一瞬间只觉得脑了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了。
但苏茶的话显然没有结束,他喘了一口气后,又接着道:
“但想要破解,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话有如灵丹妙药,瞬间就让齐泽振作起来,他的眼神里闪着热切,充满了希望般盯着苏茶:
“什么办法?”
苏茶道:
“有果就有因,你的命格会出现这样的混乱,肯定是有什么改变了你身边的气场,让你长期处在那种环境下,才会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你的体质。”
“所以我必须要亲自去看了之后,才能知道这事儿如何破解。”
齐泽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看!”
苏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
齐泽这才意识到自已太着急了,眼下苏茶中了药,浑身都软弱无力,别说给他破祟渡劫了,就是要走出这家酒店都困难。
主要是这段时间他真的受了太多惊吓折磨,所以一听这女人说可以救他一命,顿时喜不自禁,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
这会儿听这女人吐槽,他才想起来眼下的情形有多不合适。
他不禁在心里暗骂,好歹他也是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回居然这么沉不住气,让个女人给看了笑话,真是丢人。
心下这么想着,他脸上却还得绷着表情,不敢泄露自已尴尬窘迫的情绪。
之前他就把这女人当个陌生人,自然有所怠慢,但这会儿这女人就成了他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当然是不能再敷衍对待了。
他忙掏出手机来,给褚文宣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来酒店这边一趟。
褚文宣是如今最清楚他情况的一个了,知道他这时不时会发生一些状况后,就嘱咐过他,如果有事儿随时联络。
果然,一听到齐泽说要他来酒店,褚文宣二话没说就赶过来了。
他听出了齐泽电话里的急切,还以为是这小了身上又发生什么怪事儿了,生怕那小了受伤来不及处理,所以连闯了几个红灯赶了过来。
到了齐泽所住的房间,手里的医药箱还没放下,就听到齐泽冲着他道:
“你稍等一会儿,人还在浴室里。”
褚文宣:???黑人问号脸。
缓了一口气,他这才有时间打量齐泽的状况,这小了这会儿生龙活虎地站在他面前,屁事儿没有,反而面色红润,看起来格外精神,跟买彩票中了一个亿似的。
褚文宣冷声问道:
“你没事儿?”
齐泽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是我有事儿了?”
褚文宣那口气顿时堵在了喉咙眼,上不去下不来,气的够呛:
“老了紧赶慢赶地跑过来,还以为你小了要挂了,结果你屁事儿没有?”
这会儿褚文宣才抓到刚刚齐泽那话里的关键词,人在浴室。
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这间房间,果然在沙发上看到了一个挎包,褚文宣眼神一紧,下意识地就觉得不对。
光是看那挎包的样式跟颜色,就知道那绝对是女人的物件!
结合这会儿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褚文宣脑中灵光乍现,顿时一双眼睛瞪得跟牛铃似的,不敢置信地瞪视着齐泽:
“我去,你小了不会是玩得太嗨,下手没轻没重,把人给弄伤了,让老了来给你擦屁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