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归了肉身,获得初等身法天赋。”
身法天赋。
怪不得大昌帝先前没抓住他,原来这佘离最擅长的就是跑和躲。
不过他的名字就是佘离。
吴贤没有听说过哪部电影里有佘离的,初步判断,佘离和聂小倩等人不同,并非阴性生命体。
嘤—!
就在吴贤思索之际,嘶哑的鸣叫声响起。
八道御空令牌自天边飞来,重重的摔落在敬天路上!
“大昌帝,我魔音八宗,共来会会你!”
虚空之中,八个人影浮现,都身着黑白相间的宽衣,分别带着乐器。
中间的两人是古筝与长笛,其余人拿的十分奇怪。
有似大鼓一样的器物,中间被挖空,填上了几根粗管,有覆盖在手臂上的铁手,上面有钢琴键一样的按钮。
最奇特的,是最右边的那人,脚踏着一个圆盘,上面有八方的键位,似是用来踩的。
这魔音八宗本同源,横行一时,无人能挡。
后来内部分裂,化作八宗,各个都有一流的实力。
而如今,本来明争暗斗的八家重新归一,为的,就是将大昌帝铲除。
秦勾看向他们,淡淡道:
“不够!”
他话音未落,又一声从北边传来。
“再加上老朽罢!”
众人闻声,只觉一道寒风刮过,那北方竟有雪花飘来,将整个祭天坛边的温度,降了许多。
有一拄着拐杖的佝偻老者,自风雪中现身。
见此人出现,秦勾第一次露出满意的微笑。
“何石老,你肯今日现身,朕,留你全尸。”
何石老,船宗太上长老,其宗名随意,但却是起源最早的邪道宗门之一。
该宗坐落在水上,是一处水上阁楼,其修炼讲究一个两个“半”。
平日里,船宗弟子驾船外出,随缘引人渡河,待到了一半时,便取一半人的性命,并称此为修行。
取的性命越多,修为提升越快。
且这两个半字不能强求,一不能强行拉人,或引诱人上船,二在行到半路之前,若乘客要求返航,也必须立刻返航。
而这何石老,号称一生度了三千人,有所谓的三千道行,早就被大昌国列入必杀名单。
“大昌皇帝,你虽尽凡,但境界不稳,单挑都未必能拿下我,此时又有何资格,对我法外开恩?”
何石老声音嘶哑,当真似暮年的老者。
“我敬你这份魄力,但可惜,年少轻狂,所谓顾念百姓,也不过是假仁假义。我船宗度应度之人,那些人本就该死,你大昌国又有何资格干涉?”
“巧舌如簧!”
秦勾摇头叹息:“汝等本性凉薄,不顾苍生性命。既如此,多说无益,该现身的,都现身罢!”
“也罢,你要战,便如你所愿!”
何石老率先下场,驾着风雪,向秦勾杀去。
一时之间风雪与祥雨碰撞,在天地间震荡开来。
这两方声势都极为浩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风雪之势弱了不少,怕是挡不住祥雨太久。
佘离等人见此,也要下场助阵。
此时,一名船夫打扮的人出现,拦住了他们,并快速道:
“佘宗主,老祖之法克那秦勾,与其你们都下去,不如助我布阵,为我家老祖暂时提升修为来的好。”
佘离几人相互看了眼,点头道:
“自当如此!”
万物相生相克,论本源来说,何石老的霜雪之术对雨法克制。
虽说秦勾迈入尽凡,雨法大成,其弱点也近乎不存在,但相较而言,确实是将力量集中到何石老身上,胜算更大。
船夫咧嘴一笑,瞬间唤出一座木船,船内一片昏暗,如同幽冥。
他就站在船上,让佘离等人输入法力,而后再由他,通过船宗的传承,接引这庞大的法力,去帮助何石老。
有了阵法的相助,何石老双目精光一闪,体内似多出用不完的法力,猛然将风雪扩大一倍,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秦勾压去。
秦勾素衣飘起,淡然自若。
他见那风雪压尽,先是遥指吴贤,给他施了个护身术,并将其召到自己身后。
同时,他低声长啸。
那风雪之上,顿时浮现一片祥雨,悬在空中,反射阳光,而后各个犹如神兵居住,阵列在空中。
“雨!”
秦勾轻喝一声,风雪上下,两片祥雨猛然闭合,前后碾压那风雪,要破掉何石老的术法。
何石老亦是加强了术法,与秦勾对峙起来。
“何老,我等来助你!”
就在秦勾二人胶着之时,无数道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正是那一个个藏着的邪道人士,到了此时才敢露头。
然而,这些人虽气魄小,实力也不强,但架不住数量多。
转眼之间,那船夫周边就聚集了数百人,各个用上了吃奶的劲,用以加强何石老的实力。
那敬天路下的蒙越见了,当即火冒三丈,冲天而起,要与那些邪道做生死较量。
然而,他刚飞了没多远,身前猛被一道祥雨挡住。
“蒙元帅,退下!”
秦勾的声音传来,但蒙越却没退。
蒙越不解道:“陛下,邪道头目已来不少,将这些人杀了,剩下的人就算翻天,也闹不大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邪道都是色变。
这里是大昌国都,且是登基大典,大昌重臣皆在。
若是大昌帝反悔赌约,开启护城结界,他们基本都得死在这里。
“退下!”
秦勾重复一声。
“朕以信治国,何需你教!”
砰!
蒙越不敢对秦勾出手,被祥雨打落地下。
站稳之后,蒙越又急又气,但最终没再出手。
“秦勾,你当真是个有信之人!”
何石老开口一笑,露出黄牙。
秦勾望向何石老,法力破体而出,在身后凝出一副大昌图。
他一挥手,那雨图腾空,散出惊天威势。
“遗言说完了,该上路了。”
嗡—!
那雨图猛然散开,星星点点的法力打在风霜之中,带着势如破竹之势,连破五成风霜,而后才稍有暂缓。
何石老双臂、双脚一颤,经络裂开,血液染了一身。
伤很重,但他面上却挂着笑:
“尽凡,不过如此!儿郎们,现身!”
呜—!
呜—!
只听四边传来号角,成百上千的木船不断聚集。
每一座木船,都有一人驾驶,而那每一人,都代表着何石老能借用的法力。
何石老口中泛着血,咧嘴笑道:
“秦勾,别人不给你面子,我给。
他们只来一两个,而我船宗,举宗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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