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安不知道她的这副模样落在贺愈的眼里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不过她现在是饿着肚子的,贺愈也没有马虎,就亲自给关安拿糕点喂给她。
关安靠在贺愈的怀里,对贺愈的贴心很是享受,嘴里塞满了糕点,鼓鼓的,一动又一动,贺愈就忍不住戳了戳。
吃饱后的关安哼唧两声,贺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怀里的关安才感觉口干舌燥,刚说出一个“渴”字,就觉得唇瓣一阵湿濡,而后一口凉酒就到了自己的口中。
一口酒渡过去,关安才准备大口喘气,就一个天旋地转,紧接着头上戴着的重物被拆卸下来,身下是软软丝滑的被衾,好不舒服。
她就顺势转了个身,却被身旁的人强硬地掰了过来。
这让关安有些不满意,皱着眉头抬头看眼前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清。
她用手努力地揉搓眼睛,瞪大了眼眸,还是看不清楚,却是在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夜还很长,娇娇不急着睡。”
红烛的烛光在屋子里摇曳,月亮在屋子外徘徊。
屋中的声声缠绵,暧暧叫唤,在晨光熹微之际才停歇。
……
关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近了黄昏,眼皮子极沉,努力了好久才张开。
感觉屋子里有人,一个转头,就感觉到身子一阵酸疼。
身体的记忆连带着昨晚的记忆一一浮现,关安才想起来现在是什么一个状况。
就想着这么先装睡过去算了,却发现窗边已经站着一个人。
“醒了?”
贺愈从今早醒来就是一个劲儿地神清气爽,身旁的关安却是疲惫不堪。
谢静芳和关谦正也都很体谅,就派人传话过来说这几天就留着小两口自个儿过过日子。
有了他们这句话,贺愈也就没有出过院子,一直待在屋子里看书。
贺愈是朝中的新秀人才,年纪轻轻就高中,很多官员就已经提前开始准备巴结。
昨个儿的婚宴,整个关府里里外外都是人,很多官员备了大礼,名义上是庆祝贺愈的婚事,实际上就是一个求好的信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关谦正面对这种局面一开始是有拿不定的意思,问过贺愈后就坦然地接受了。
此次参宴的官员无非就是分为两个党派,一个太子党,一个四王爷党。
太子和四王爷本人虽然都没有到场,但他们手底下的官员来实际上就是上面的授意。
既然两者都来,那么收的礼物只要等份也不会发出贺愈打算跟在哪一党派的消息。
朝中保持中立的官员不少,贺愈又是新人上任,保持一个中立,或者先是观望观望也都是可以理解,所以他的做法并不会找来太子和四王爷的不满,相反是都可以理解。
对于贺愈来说,昨晚最大的意外就是嬴弋的出现。
好在并没有惹出什么大的风浪,贺愈也知道他现在不会盲目地暴露身份来强制他回国,所以就算是有人来查探此次宴会的来客,发生的事情,嬴弋也会将后来的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
外面的纷纷扰扰贺愈也不想要再多想,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时间,因此贺愈今日都没有出过院子半步。
等到接近晚饭时间,床上的人儿才悠悠转醒,贺愈立马就上前将关安扶了起来。
床褥和关安身上的衣裳早就已经换了新的,靠在贺愈的怀里,关安第一次有一种羞愤的感觉。
昨晚的记忆和现在的自己交织在一起,关安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永远都不要出来了。
“都睡了许久了,晚饭已准备好,可要待会儿就食用?”
贺愈开头语气有些埋怨,看关安柔若无骨的身子也知道昨晚是累着她了,语气瞬间又软了下来。
可她一听就不满意了,害她这个样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
关安开口嗔怪,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声音古怪。
会变成这样也还是因为贺愈。
她也就不说话了,就盯着贺愈看,有些小生气。
看关安这样,贺愈也不羞不恼,就乖乖地顺着她的话继续下去:“是是是都怪我,别气了好不?”
本来还想再生气好一阵,可贺愈这么乖巧,关安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见关安撇不开脸,贺愈觉着好笑,但是可不敢在这个时候露出来,就又柔声劝道:“先用饭吧,肚子空空又要叫了。”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关安就记得清清楚楚是谁趁机沽酒给她,让她晕头转向的!
关安撇开脸,显然是对贺愈的“使诈”置气了。
看她一脸不打算配合的样子,贺愈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生气了?”
这事儿说起来本就羞耻,关安就是脸皮薄才生闷气的,谁知贺愈竟直接提了出来,这让关安又恼又怒的,大“哼”了一声,娇喘微微,脸色更是羞红,转过身去打算自闭。
初经人事,一个满面春风,一个恼羞成怒。
贺愈眉眼含笑,不顾关安的冷淡,硬是厚着脸皮靠了上去,语气软软,带有乞求的味道:“要生气冲我来,别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好吗?”
昨晚是他太不知节制了,昏过了头脑,想想关安也才是及笄之年,那般运动后……
这般想着,贺愈的视线就落到关安纤细的玉颈上,上边已经惨不忍睹,青青紫紫一片。
恰好就在此刻,关安一脸怨气地投来视线,还好贺愈反应极快,立马止住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你可知错了?”关安埋怨地问道。
知错?
知什么错?
贺愈当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知什么错,不过在这个时候,什么事儿都得顺着娇人儿来。
“知错知错,我都知错。”
关安看他态度还不错,娇“哼”一声,而后突然耳根泛红,又开始咬着自己的下唇,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再配上她微红的眼眶,好似被恶霸狠狠欺负了。
这招对贺愈受用,他有些急了,问道:“怎的了,可是身子……”
孟浪一夜,贺愈自然是享受的,可他也知道,于女子而言,那事是有些痛处的。
而昨晚的放纵,贺愈看关安这副模样,就开始后悔起来,莫不是太过力度,伤着了?
只见关安抽抽鼻子,暗哑着嗓子说道:“愈哥哥从前都很听娇娇的话,可是昨晚、昨晚……”
这和听不听话又有了什么关系?
贺愈静静地听着。
“昨晚为何娇娇让你停,你还……还违背娇娇的意愿!”
这话说完,关安也是羞极了,拉过被子,不顾身上的酸痛,掩盖住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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