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格洛听完宋青枝这一番‘通情达理’的话,脸色和缓了一些。
但他出去之前还是把青枝右手绑在了床架子上。
还好这软牛皮的腰带够长,青枝能够走到马桶。
这样又过了几天。
梅格洛非常有耐心,一日三餐端来,马桶也每天早上给青枝更换,有一次还端来洗澡盆,一旁等着青枝洗澡,但就是毫不松口答应解绑。
青枝越来越气恼,觉得自己快要演不下去了。
这天她发现梅格洛进来时带进一股寒风,外面降温了?
青枝一边吃饭,一边道:“天气这样冷,我好想给你做一件厚点的中衣。”
虽然穿越前的宋青枝完全不会针线,原身的针线也非常不怎么样。
她说完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梅格洛脸色竟然松动了!
他说:“好啊,我娘死得早,很少有人给我做衣服。”
吃完饭,他收走餐具,并没有绑住青枝。
青枝盯着门看了一会儿,想到梅格洛毕竟在禁军,自己硬闯很可能打不过他,还是慢慢来吧。
果然梅格洛光速回来,给了她布匹、剪子、针线,对她一笑,出门去‘咣当’一声横上锁,然后锁上了门。
青枝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右手腕,开始在房中四处走动,正要去试试窗户,外面‘哐当’横上锁,也锁上了。
罢了,至少活动空间比以前大。
她走了一圈,坐下来开始剪裁布料,之前惜云教过她做衣服的基本方法,原身好像也有一些肌肉记忆,所以做一件中衣并不困难。
又这样子过了几天,青枝开始争取出去房间、在院子中走动的权利。
这天梅格洛带了一个铜锅过来,底下点上炭,和青枝一起吃火锅。
“这个有意思!没想到周国也有火锅啊!”还是那种中间升高的北方火锅。
“是北面狄国的吃法,冬日最是合适。”
两个人吃起火锅来,热气氤氲中,几乎有温情。
青枝觉得自己再不想办法,怕要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被囚.禁者爱上囚.禁者,受害人爱上施.暴者。
哇塞那才是真正的惨绝人寰好吧!
她豁出去了:“咱们这样好像一家人。”
梅格洛隔着热气看了她一眼:“本来就是一家人。”
“这阵子总在房中,晒不到太阳,觉得要生病了,我能不能去院子里面走走?”
梅格洛沉默下来。
“都是一家人了,你总可以相信我。”
然而吃完饭,梅格洛还是锁上门才走的。
青枝气鼓鼓躺在床上:再这样下去,真的要生病了。
她越来越没精神,直到有一天醒来,屋子中明亮异常,寒气浸人。
梅格洛端了早餐进来,她从他身后看见院子地上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
青枝想起上次说要给梅格洛做衣服他才解绑自己的,边吃饭边道:“我听人家说雪化了煮茶最好喝,我去收集一点来给你煮茶啊?”
这一阵冷,她房中有个小泥炉子。
“好啊。”梅格洛迟疑一阵,终于还是同意了,不知道怎么想的。
青枝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提了茶壶出去。
脚踩在新雪上,‘嘎吱’一声,这是自由的声音啊啊啊啊啊!
她能感到梅格洛的目光注视自己,目不斜视地走到一块大石头前面,将上面干净的雪仔细收集到茶壶,又目不斜视走了回来,尽量做出‘我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完全没兴趣’的样子。
两个人守着泥炉子等水烧开,茶泡好之后,青枝先给梅格洛倒了一杯:“你尝尝味道是不是比平日的好些,若是好,我以后每天给你煮。”说完小白花式一笑。
梅格洛尝了一口:“是比平日的好些。”
“那你今天不要锁门吧,等雪又积起来,我再去收集一些。”
梅格洛走的时候果然没有锁门。
青枝非常小心,去收集了一次积雪之后就没有再出门。
第二天她出去了两次,第三天她整天把房门开着。
梅格洛每次进门都能看见她在低头做针线,非常岁月静好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被逼迫囚.禁此地的。
宋青枝开始试图与梅家的下人联络感情,然而常在卧房前面走动的只有一个老头子,每次青枝微笑着向他走去,他就蹭地一声飞速走开。
青枝有几次借故叫住他,他也只机器一样按吩咐做事,并不多话。
看来买通下人带信是行不通了。
青枝每天不惧严寒地去庭院‘散步’,就是要把‘我虽然在外面走来走去,可是这事是安全的,我不会乱跑哦’的消息传递给梅格洛。
下一步就可以试探着可不可以出门去做点小事了。
这天梅格洛晚上来一起吃晚饭,那个老仆人端上饭菜,青枝说起想要去外面买点布料做新衣,又假装害羞道:“就这一套衣服老是穿着,你肯定看得生厌了。”
梅格洛听了这话,眼神非常火热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青枝心里‘咯噔’一声:糟了!装得过了!!喵的我就是个猪!好气!
果然梅格洛吃完晚饭之后,一直待在这里不走。
青枝恨不得扇自己耳光,但想到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在庭院散步的权利,还是算了,只虚与委蛇地和梅格洛聊天。
聊着聊着梅格洛走到了她身边来,然后凑了过来。
宋青枝没办法,还好这时眼泪非常及时地哗一下流了出来,她也并不完全是装的,是真的害怕。
梅格洛站起身:“你别害怕,好好休息吧,我明天给你送早饭来。”出去了。
他同时还有好几个交好的女子,在青枝这里并不太急色,相反,他很享受这种慢慢一步一步‘征服’的过程。
宋青枝给他做衣服,又给他煮茶,还说要亲自去外面买食材给他做饭,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她心防一点点松动的迹象。
这样一点点的松动,让梅格洛更有成就感,也是他一直没有侵.犯青枝的原因。
宋青枝关上门,和衣躺在床上,恐惧地战栗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梅格洛这一阵子以礼相待,大约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副作用,让她放松了警惕,忘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必须逃出去,必须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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