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苏景棠又紧了紧怀里苏染染的被褥。
苏染染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小脸热的通红通红的,两个葡萄似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樱桃小嘴,胖嘟嘟的脸蛋儿,越看越喜人。
“是啊,十二月了。快过年了。”话罢,苏暮年又转动了一下手里捂着的汤婆子。
“还是老物件好用,就你送我的那个暖手宝,不但不祛寒,还要充电不安全。”苏暮年又紧接着说道。
“父亲,您多加件衣服,北方没暖气,别着凉了才是。”苏景棠关心的问道。
“别光说我啊,你也多带染染去她外公家走动走动,人老了,难免孤独冷清,想要子孙陪。”苏暮年叹了口气说道。
“那是自然,过会儿儿子便去探望。”
“待会儿我给你配几副延年益寿的汤药带去。”
“那儿子就替周周多谢父亲了。”
“下雪了,下雪了。”窗外传来佣人的欢呼声。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比往年晚了些。”苏景棠开口道。
“无妨,无妨,瑞雪兆丰年,瑞雪兆丰年啊。”话罢,苏暮年捋着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起来。
......
“那父亲,儿子告辞,晚饭不必等儿子了,今日便带染染在她外祖家吃了。”
“好,好,下雪天路滑,注意安全,路上小心点儿,别让染染着凉了。”苏暮年交待道。
“儿子谨记。”
汽车扬长而去。苏染染似懂非懂的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啊~啊”苏染染胡乱的挥舞着小手,超车窗外指去。
苏景棠朝苏染染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母子依偎在一个关了门的商店门口,衣裳单薄,身上落满了积雪。
“到前面停一下吧!”苏景棠开口道。
“是,少爷。”离那母子近了些,车便缓缓停下了。
苏景棠把苏染染平放在后座,便下车,在到达脚踝的积雪里,一步一个脚印走向了那对母子。
“天气那么冷,你们怎的在这?”
那个母亲慢慢的睁开眼,虚弱的抬起头,道:“来给孩子他爸治病,结果钱花光了,病也没治好。”
话罢,黯然的低下头,又紧接着说道:“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我身体也垮了,没路费回家,也不敢回家,无处可去,只得露宿街头。”
一滴滚烫的眼泪滴在落了积雪的孩童肩膀上,把积雪灼出了一个洞。
“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这么小就要跟着我受苦。”
“妈妈你别哭,跟着妈妈我不苦的。”那该童懂事用手扒拉着妈妈脸上的泪。
许是慕挽周难产而死,使得苏景棠越发的感性,越发的知道母爱的伟大,竟也鼻子一酸。
“这点钱也不多,大嫂您拿着带孩子吃顿饱饭,回家去吧!”话罢,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大概有几千块吧。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那位母亲忙起身便要磕头。
苏景棠赶忙拦下,道:“不必多礼,我女儿还在车上,我便先走了。”话罢,转身朝汽车走去,留给那位母亲,那个孩子一个背影。
“走吧。别让父亲等急了。”上了车之后,苏景棠便赶忙向慕怀清家赶去。
......
“景棠,怎来的晚了些,害我担心了老半天,怕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慕怀清出门迎接道。
“还望父亲大人莫怪。路上出了点状况。”苏景棠作揖道。
“进屋说,进屋说,别冻着孩子了。”慕怀清赶忙把苏景棠往屋里迎。
屋中,原本冷请的家因为苏染染的到来,显得热闹了些,厨房的人忙前忙后的,也有了烟火气。
“路上出了什么状况?严重吗?”慕怀清以为是苏景棠出了状况,忙关切地问道。
“不是孩儿,是一对母子,幸得染染提醒,孩儿见其可怜,便给了她些钱财。”
“哈哈,我们染染这么小就有善心了!”慕怀清笑道。
“我看那孩童,六七岁模样,却是生的极好,若是教育得当,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哦?是吗?那倒是可以培养来给我们染染当左膀右臂。”
“孩儿当时没想到这层,只是心生怜悯。”
“没事儿,没事儿,一切随缘。若是有缘,他日自会再见。”
两人又闲聊了许久,话题无非是围绕着苏染染。
“老爷,姑爷,晚饭做好了。”佣人的声音适时响起。
“父亲,想必染染也饿了,我们便先用餐吧!”
“好!好!瞧我,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景棠莫怪。人老了,脑子也糊涂了。”话罢,还用手拍了两下脑袋。
餐桌前,三个人其乐融融,苏染染吃的自是随身携带的奶娘的母乳。
饭后,天已经黑透了。
慕怀清开口道:“景棠,天色已晚,虽说外面灯红酒绿,可这雪越下越大不见停,今晚便住下吧!”
虽说是为了苏景棠父女二人的安全考虑,可慕怀清也是有私心的,他们一走,这偌大的院子又归于平静。
“那便听父亲的,今晚睡在这儿。”
“哎,哎。”慕怀清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忙答应着,又开口道:“那小囡囡今晚要和我睡。”
“父亲若不嫌麻烦,儿子无异议。”
相安无事的一晚,次日留下吃了午饭,苏景棠才带着苏染染回到家中。可大雪仍不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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