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一堆堆熊熊燃烧的橘黄篝火,脚边路过一顶顶帐篷,彭青牛尾随在那灰衣乞丐和冷脸道士之后。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在作怪,在经过那些篝火时,感受到其中的火焰并不灼热。
这里的篝火与帐篷数量相当,足有数十具之多,整齐、零星的分布在这黑色大厅的四周。
看起来,似乎当年那支在此露营的挖矿队肯定极具经验,并且还井然有序,而且规模不小的样子,足有上百人众之多。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老马识途的挖矿队,最终却无声无息的,由于某种原因悄然撤出了此地。
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故,在此地发生了何事,才会让这些人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没有人知晓,真相也许早已掩埋在时间的长河中了。
不多时,冷脸道士与灰衣乞丐两人带着一众呆滞的人影,来到了来时的那条石道口正对面的黑色大厅深处。
“呜呜呜”
此处的篝火也同样熊熊燃烧着,一顶顶帐篷中仍旧可感受到其中空无一人,然而在此处的地面上,一件奇异的物什正“咕噜咕噜”不停呜呜作响。
在一堆橘红篝火留出的空地上,正架着一个磨盘那么大的石釜,硬木做成的锅盖被热气推开半边,里面正“咕噜”“咕噜”地煮着沸水,热气腾腾!
刚才听到的那道传来的尖啸声,似乎便是从眼前这口石锅中的沸水烧开,所发出的声响!
“道长,此地真的没有其他人吗?乔某怎么看着不像啊!”灰衣乞丐望着那口地上煮开的石锅,神色错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黑色大厅内不存在半个人影,然而四周那些坚硬的黑色山岩,映照着篝火的光亮,让一切看上去都像是崭新的一样。
一顶顶白布做成的帐篷,虽是残破却洁白如新。
甚至在篝火旁的地面上,有些帐篷中还能看见许多吃饭的器具,以及铺散在地的兽皮和磨制了一半的兽骨酒杯。
这些看上去都像是有人刚离开一样。
整个大厅内的时间,仿佛都彻底凝固住了,其定格的时间,似乎就是当年那支挖矿队撤离此地的那一刹那。
这一切的景象,都与当年那支曾经到此的挖矿队有关吗?然而,为何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此地看着还是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到底那些人在离开前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切都原封不动保存了下来,并且还保存的那样完好?
在篝火通明,却又显得空旷旷的黑色大厅中,冷脸道士与乞丐二人均是大眼瞪小眼,显然也有点被眼前景象给整懵了。
“哼,肯定是有什么人在装神弄鬼!乔道友,你留在此处好生看守,贫道去别处瞧瞧状况!”
冷脸道士板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不容分说道。
突然,就在冷脸道士准备往别处走之时,一阵兵器相撞、“哐当哐当”的激烈打斗声猛然从大厅另一面传来!
“不好,是胡道友!他那边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冷脸道士脸色惊惧交加,顾不得招呼灰衣乞丐,就脚下步子一变,立刻沿着声音传来之处快步寻去。
灰衣乞丐见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啪”地一声凌空打了个响指,带领着一队人影迅速跟了上去。
当他们一行人接连穿过十几顶相同的帐篷,来到其中一处空地上时,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在空地的中间,七八头皮光毛滑,有土狗般大小的黄鼠狼,正将先前那鸠面老者团团围住,组成一个奇妙的圆圈困在中央。
每只黄鼠狼前肢都“手”捧着一块翠绿盎然的绿色晶石,如同一颗品质上好的翡翠一样,而更为奇怪的是,从这些绿色晶石中竟是射出一片浅绿色光幕。
这些光幕在空中连成一大片,组成一片更宽大的绿色光幕,如一个倒扣的碗盖般,将其中被困住的鸠面老者牢牢罩在里面!
鸠面老者身处绿色光幕之中,他不断驱使着那柄漆黑色的石刃。
然而那柄先前威风无比,势如破竹的漆黑石刃撞击在绿色光幕上,却只是令光幕荡起了一圈圈的浅绿波纹,凹陷进去寸许,然后立刻又反弹了回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只左眼有道疤痕的独眼黄鼠狼,站在外围御使着一杆火光闪闪的红色叉子,不断如流焰般扑击向光幕内的鸠面老者!
那杆红叉不知是何来头,和先前裂金碎石的漆黑石刃剧烈相撞在一起,却只是被远远的撞开,并不曾损坏的。
鸠面老者在光罩内忙得左右不支,他既要不时指挥石刃,抵挡红叉的突然偷袭,还得抽空击打在绿色光幕上,毕竟如果不立即打破这绿色光幕的话,就是一个被人攻击的活靶子。
就在鸠面老者在绿色光罩内脸色苍白,挥汗如雨之际,旁边传来阵阵的脚步声!
“太好了!”
“两位道友,快来助我!这些小畜生趁我不备之际,突然发动偷袭,胡某现在法力尚未恢复,难以抵挡啊!”鸠面老者急忙朝来人求救道,顾不得脸面。
那几只黄鼠狼同样发现了来人的踪迹,一张张贼眉鼠目的面孔纷纷扭过头来,越发显得诡谲无比,在一阵叽叽喳喳看似攀谈的小声窃语之后,七八头黄鼠狼竟是逐渐分成了两拨。
一拨由那只独眼黄鼠狼领头,仍旧留下利用手中绿石的光幕困住其中的鸠面老者,另一拨却是由四五只黄鼠狼,分散着朝冷脸道士二人直奔而来,似乎有拖住他们的意思。
罩住鸠面老者的绿色光幕,因为失去了四五只黄鼠狼加持的缘故,面积足足缩小了二分之一。
鸠面老者也是独具慧眼之人,立刻驱使着穿梭在半空中的那柄漆黑石刃,势大力沉的不断撞击在绿色光幕上。
整个绿色光幕都发出阵阵剧烈的声响,原先只是刺入光幕中寸许,现在已经能够没入整个石刃的刀刃了,然而光幕仍旧像是牛皮筋一样,又给反弹了回去!
而且令老者叫苦不迭的是,那站在外围的独眼黄鼠狼,催动那杆飞来飞去的火红钢叉,正如同发疯了一般,疯狂御使那杆红叉,朝里面的鸠面老者不断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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