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白夜真的是你的哥哥吗?”
“嗯,算是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
洗完澡和吃完早饭后就被复苏拽去检查身体的陈青衫,面无表情的回应着。
旁边陪着陈青衫一起来的苟彧默不作声。
“是吗?怪不得青衫这么厉害呢?”
复苏在愣了几秒钟后,就微笑着揉了揉陈青衫的头发。
陈青衫已经痊愈了,明明昨天还是那副样子。
对于陈青衫的体质,复苏也无话可说,在夜局训练期间无论当天陈青衫受了多重的伤,有多累,第二天都会完好无损精力充沛的再次拼命训练。
一开始看到陈青衫如此拼命训练的复苏和宿群,还有些担心陈青衫的身体会吃不消。
但是很明显这股担心没有必要。
复苏看着眼前越来越结实的少年,难免会想到昨晚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那道身影。
在答应了少年想要继续去训练场里砍木桩的请求后,复苏一个人坐在医务室里,看向窗外,眼神有些迷茫。
夜鸦和白夜吗
陈青衫的体质在成为参加者后被彻底改变了,并且在使用完【路西法】之后,陈青衫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了【路西法】是一些影响,变得更加强大了。
陈青衫轻握着一把修长木刀,面对着眼前由某种钛合金制作而成的圆柱体。
苟彧就站在旁边观看着,以免陈青衫在面对木桩时再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陈青衫对此表示无语。
陈青衫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醒的特别早,凌晨四点就已经醒了,在挣脱了身上的厚重石膏和绷带后,他来到了训练场。
这座泛着银白金属光泽的圆柱体上大大小小的痕迹布满,伤痕很密,但是不深。
而现在,陈青衫单手握刀,眼神并无波澜的再次挥出了一刀。
这一刀平静如水,好似深夜。
本来完全隔绝的底下训练场,忽然吹起了微风,一抹温柔缓慢的风缓缓吹来。
砰!
巨物落地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训练场,银白色的圆柱体已经被拦腰斩断,只留下一道平滑的切痕和地上掉落的那半截圆柱体。
本来带着些许严肃的苟彧,看到这一幕眼睛睁大,心里泛起巨浪。
青衫在人间体状态居然也这么强!!!
陈青衫对“无式”的领悟更上一层楼了。
他在不变身、不借助任何夜器和魔力的情况下,可以打出b级的一击了。
陈青衫站在被一刀两断的“桩”面前,将木刀缓缓收于腰间的铁制刀鞘里。
“无式。”
在装比的低声念出“无式”两个字后,陈青衫摇了摇还未从震惊中脱离出来的苟彧,慢悠悠的走出了训练场。
伤好的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
早晨,苟彧和复苏在艾玛的指引下找到了陈青衫,然后陈青衫洗完澡后,抱着歉意和两人吃了早餐,在小或的陪伴下看了医生(复苏),然后在面对“桩”站着不动站了两分半后出刀,结束。
陈青衫带着苟彧在夜局里穿梭,苟彧只是有些木楞的跟着。
“小或,我很强吧。”
两人行走在简洁白昼的走廊里,陈青衫的声音忽然响起。
“很强,没想到青衫就算不变身,也会这么厉害。”
苟彧从棱神中解脱了出来,轻声回应道。
“所以,小或不用担心我。”
陈青衫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白色的门前有着一个一个巴掌大小的浅蓝色玻璃,玻璃上蓝光一闪,陈青衫眼前的门就回来了。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陈青衫侧着身子,示意小或先进去。
苟彧没说什么,稍微点了点头走进了门里。
这是一件很宽敞简洁干净的房间,白色的天花板上散发着阵阵光芒,入口对着窗户,紧挨着窗户那么墙的是一张床,床旁边是一个床头柜。
床的对面是张大桌子,桌子上是一台电脑,桌子前是一把靠椅。
在入口左侧有一扇门,门里是卫生间。
这是陈青衫在夜局居住时的小屋子,很干净。
“来,坐。”
陈青衫拉开桌子前的靠椅,让苟彧坐了上去。
陈青衫走到床头柜旁边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有些大的挎包,黑光一闪挎包消失。
“小或,我会出去个几天。”
“方然和老哥就拜托你了。”
而在陈青衫拿出挎包来就意识到什么了的苟彧,看着眼前微笑的青年,只是语气温柔的说道
“一路小心。”
在失去意识前,苟彧的温柔还是一如既往。
陈青衫扶着坐在椅子上失去意识的帅气青年,摇了摇头。
黑光一闪,屋里就只剩下了不知道何时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苟彧。
青阁雅居仿佛竹林间的屋里,复苏还在双眼无神的思考着某些东西。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起,复苏揉了揉脸重新拾起精神走到门前开了门。
“啊?青衫?是哪里不舒服吗?”
“哈哈~没有没有,只是有些话想和复苏姐说。”
复苏侧过身让陈青衫进入屋内,两人坐在竹席上隔着一个四角矮桌,几缕热气从桌子上的茶杯上升起。
“呼~好茶啊。”
陈青衫将小巧的青色茶杯缓缓放下,止不住的叹息到。
“上次不是说让你拿走一些吗?这么就给忘了?”
复苏也是放下茶杯有些无奈的说道。
“哈哈,我打小记性就不咋好。”
复苏看着眼前不复之前冷漠的少年,无奈的摇摇头,陈青衫的下文也来了。
“复苏姐,知道方然就是夜鸦了吧?”
殊不知少年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复苏单手拿着茶杯有些愣住了。
“哈哈~有人知道了就好,复苏姐我给你说,别看方然整体乐呵呵的样子,其实老丧了,老是去作一些保护别人伤害自己的事情。”
“每次都搞了自己一身伤还要装的很傻很开心的样子。”
“尽管知道了这是他的某些执念一样的愿望,可总觉的有些太过可怜了。”
还未给出答案,眼前的少年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复苏整理着脑内的思绪,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所以复苏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个请求啊。”
少年天真的笑脸在林间显的很纯粹,复苏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一下脑袋。
“照顾好方然。”
话音未落,复苏大脑里忽然传来了一道指令。
随便问些什么,赶快!
她意识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不问些什么,后面绝对会问不出来。
“青衫你……”
陈青衫单手拿着茶杯,有些温热的茶水带着丝丝苦涩涌入口中。
“好茶。”
淡然的声音响起,陈青衫看着趴着桌子睡去的身影,将茶杯全部放到了木盘之上。
这间清雅的林间竹室,再次回到了平静。
…………
“复苏,复苏,醒醒了。”
等复苏再次苏醒已经是正午了,她有些迷茫的挺直了身子,身上披着的白色毯子滑落。
“复苏你昨天又忙到几点了?下次不要睡在这里了,虽然是治疗系的参加者但是还是会感冒的!”
华凌在旁边对着还有些蒙的复苏有些无奈的说道。
“真的啊,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样”
“青衫呢?”
来叫复苏给宿群看看病情的华凌听到复苏的疑问一时一些摸不到头脑了。
“青衫呢?”
复苏有些抬高了说话的语气,一只手抓住了华凌的肩膀。
“应该还在病房吧?”
华凌被复苏吓到了,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而冷静下来的复苏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便抓着华凌向楼下病房区走去。
而等复苏带着华凌来到病房的时候,孟浪、方然还有苟彧都在这件病房里,就是没有陈青衫。
在方然的带领下来给陈青衫收拾东西的孟浪和方然看见了睡在陈青衫床上的苟彧。
在将苟彧摇醒之后,苟彧连忙坐起眯着眼睛一手扶额,问出了和复苏苏醒时一样的问题。
“青衫呢?”
在三人到病房后,干净的病房里早已空无一人。
地上的石膏和绷带甚至都被清理了。
只有床上留着一张纸条。
“众爱卿,吾已痊愈,且实力更上一层!医者复苏与吾友小或可为之证明,训练之场上铁之桩皆可为证,朽木长刀吾借拿,非偷也。
吾受吾兄‘白夜’之所唤,离去数日,勿念,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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