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恭恭敬敬的装作小婢女跟在君禄清身后。
白莞清也不敢明显东张西望,只能偷偷歪着头看看这皇宫景色。
整整齐齐,清一色的宫服。使白莞清于无形中感受到这宫中的严谨与沉闷。
君禄清意识到白莞清在偷偷的找机会观赏景色。不由得笑了起来,心想,这清儿,到真是有趣的很。不能看,竟然还偷偷摸摸的看起来了。
“咳咳,清儿,这宫中的景色可美?”
“美美美,只是缺了股人情味。还有就是,还累了。”白莞清一边低着头偷看,一边回话。
“哦?清儿竟已感受到宫中之人的心酸?”君禄清微微侧头。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白莞清。
“什么啊,我是说我这样低着头看,真的好累啊。还有多远到到达目的地啊。”
她真的脖子疼,而且有些口渴。
这皇宫虽美丽,可却也太过无趣。
这一刻,白莞清无比庆幸自己不在这里生活,哈哈哈哈。
“别着急,快到了。这皇宫是大了些,清儿可不要着急啊,再忍忍,快了。”君禄清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环顾四周。
就在这时,在白莞清无意识之下,一女子蛮横的撞开了白莞清。
被撞的突然,白莞清差点骂出来,可是她忍了,毕竟出门在外,这是形象,况且她也不想给君禄清弄出麻烦。
只见那撞白莞清的娇羞美人,一身粉色大气华服,头上的发簪的流苏和步摇一晃一晃,发生清脆的声响。
女子粉嫩的唇娇艳欲滴,小脸更是红扑扑的,看起来娇媚动人。只听她开口道,“大将军!沫儿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沫儿啊。”
君禄清皱着眉,明显有些怒气,本想直接推开她,去看看白莞清,可是这沈乔沫丝毫不惧的堵着他,若不是这是在皇宫他不想因为此事,连累清儿,否则,这女人有的受了。
白莞清被撞的往后退了几步,她生气的瞪着沈乔沫,心想,这女子一身华服,端庄大气。可惜终究衣服只是衣服,再美,也衬托不起这种女人。
那沈乔沫也没顾白莞清的怒意,自顾自的说道,“清哥哥,沫儿给您准备了一份大大的惊喜,于我于你都是好事一桩啊。”
花落,将目光直刷刷的朝向白莞清,有些阴狠,但是很快便消失了。她转身,提前一步离开了。
君禄清根本没在意这女子说的什么,她走后,君禄清赶忙过来,看看白莞清是否受伤。
白莞清有些生气,其他时候,她从未把火直接发泄出来,或者说给别人说出来,可如今,她却忍不住的抱怨,“看来君公子身边的桃花债倒是不少啊。”
说完,生气的直接走到君禄清前面,这时的她不知为何,就是很生气,不知道是因为突然被推,还是因为那个女子这般靠近君禄清,又或者说是自己太在乎他所以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
白莞清一时间觉得,她越来越不懂自己了。
很多莫名的冲动,莫名的生气。
她摇摇头,希望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
君禄清注意到白莞清的心情变化,担心她,大步走过去,拉住她的一只胳膊。
白莞清背对着他,一瞬间,两人有些沉默。
“清儿,这是在做什么,在为我吃醋吗?”君禄清说道,他先把这层气氛打破,准备逗逗她。
白莞清看着他,她无奈的说了句,“吃醋个鬼啊,谁要吃你的醋啊。”
“当真没有?”他追问道。
她知道,自己情绪失控,不怪君禄清。
“没有没有没有,谁要吃一只猪的醋啊。”白莞清突然之间也逗趣起来。
有一种默契就是哪怕上一秒气氛不好,但是下一秒两人配合的和好。
“再说一遍,谁是猪?清儿是猪?”君禄清虽贵为一届魔君,却还是愿意陪她开玩笑。
这一幕,不巧的是,还是被贤妃娘娘看到了,她勾唇一笑,转身,被奴婢搀扶着优雅的走了。
很快,到了宴会的大殿中。
君禄清带着白莞清入了宴席。
他的对面坐着身为皇亲的七王爷,也就是他的挚友,沈羲和。
两人相视一笑。
算是礼貌性的互相打招呼。
白莞清看到,沈羲和的身边,正站着一位女子,这女子的身形是那么的熟悉,总觉得好像哪里见过。
哦,对了。
是桃夭姑娘。
原来沈羲和把自己的美娇娘带到宴会上了。
白莞清不禁问道,“喂,君禄清,桃夭姑娘来了,为何她站在那里?他们不是夫妻吗?”
“他们未成婚。”
“未成婚?这好歹是皇帝的亲兄弟,怎么娶也是管不着的吧。话说,为何沈大哥没娶桃夭姐姐呢。明明他们那么好。”
“最关键的是,当事人搞不清楚啊,沈羲和在爱情上太怂,没眼力见。总是做出些让桃夭姑娘伤心的事。我早就想骂他了。”君禄清也是无奈,喝了口酒。
“哦,原来如此。不行,我得撮合撮合他们。进度也太慢了。”
君禄清看着跪坐在自己身旁的白莞清,给她了一个葡萄。
君禄清脑中不禁想到,我们两个怎么就不能你赶紧撮合撮合呢,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忽略了呢。
君禄清小声喃喃道,“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的小祖宗。”
白莞清也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听到他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嗯?”
“没,没事。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记住,不要随意把眼神瞄向其他任何地方,因为你都有可能成为牺牲品。”君禄清突然间变得严肃。
白莞清赶紧点头同意。
之后,大殿内笙歌缕缕,舞动的女子们更是娇艳美丽,纵是她这一个女人看了不自觉的多看几眼。
她突然间明白了为何话本上会有昏君的出现,原来如此啊。
这夜夜笙歌,美人相伴,万人之上无人之巅的位置,谁都想得到,但并不是得到的人就可以忍住诱惑,宵衣旰食,为百姓谋福。
白莞清不禁感慨到,越诱人的地方,越难以安稳站立。
抵住了外在的危机,也抵不住内在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