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墨凌沣神神秘秘的,牵着凌凤往醉春楼走去。
“谁啊?”
“你的大恩人。”墨凌沣微笑道。
恩人?
凌凤恍然大悟,不必多问既已心领神会,墨凌沣是要带她去见南楚。
她的大恩人,除了墨凌沣以外,只有薛北杰和南楚算得上是大恩人,虽然高贤和凌凤等人也算是她的恩人,但恩情远不及前几位。
先前听墨凌沣说过,南楚一直在阳城中,这会儿要去见的必然是他了。
凌凤心中了然,南楚并不缺身外之物,她既是去道谢,也犯不着故意买礼物,救命之恩又岂是几件礼物就能表达谢意的?况且他根本用不着。
两人到了醉春楼,上了二楼雅座,南楚早已在此等候,他周身的杀气更是让凌凤不禁一颤,如寒风刺骨。
“你俩现在成双成对,羡煞旁人,真是如鱼得水啊,少主,快解救解救我吧。”
凌凤和墨凌沣落座,她知道南楚心中在苦闷什么,但却不知他为何会有如此重的杀气,即使在墨凌沣面前,也根本掩饰不住。
在密室中,墨凌沣将他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她,自然包括他易容成南楚的模样,在临溪谷中久住之事。
墨凌沣更是解释得清清楚楚,自称自己与雪倾城并没有男女之情,只不过前往临溪谷,寻找救治墨浩天的方法而已。
墨凌沣更向她坦诚,她之所以觉得南楚与之前判若两人,皆是因为从前的南楚,都是他假扮而成的。
凌凤刚得知此事时,心中难免吃惊,更加觉得尴尬。
想起先前在临溪谷中经历的所有事情,她不禁心虚起来,原来,她和薛北杰在谷中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是旁观者,她却不知。
不过,如今一想,既然墨凌沣已经毫不避讳的将这些秘密都告知于她,那就说明他已经不将过往之事放在心上了。
更何况她和薛北杰之间,如今恐怕会老死不相往来,薛北杰恨她入骨,墨凌沣也是知晓的,更加不会猜疑二人之间还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墨凌沣更无所保留的告诉她,薛北杰当时已经知道南楚是由他假扮而成的,所以才在他面前故意与她亲昵而已。
“南楚,那天太匆忙了,如今见到你,我还得好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不客气,我也是奉命行事,只不过,如今让我焦头烂额的是雪倾城。”
南楚愁眉不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周身杀气腾腾,耐着性子,将整件事情告知凌凤。
墨凌沣今天已经收到消息,已然知晓,只有凌凤不知罢了。
南楚原以为雪倾城会像她自己承诺的那般,即使他不回临溪谷,她也不会再纠缠他。
可是,那女人铁了心的要与他纠缠不休,更不择手段的想逼他再回到她身边。
“五十里外的苍梧镇,全镇上万人都已中毒,雪倾城已经放话,若是我不回去,她就不给解药,不出三日,全镇人必死无疑。”
她命谷中的死士们出谷,在镇中的每一口水井中投毒,百姓们每日洗衣做饭都离不开水,这也是让全镇人中毒最简便的方法。
南楚得知消息之后,正想找墨凌沣商议此事,没想到墨凌沣就先来找他了。
雪倾城意在威胁南楚,所下的毒毒性并不大,不会马上要了全镇人的性命,但十分折腾人。
此毒令镇中百姓四肢无力,身体忽冷忽热,倍受煎熬。
已经两天了,如今,镇中的百姓们已经全部瘫倒在床,更无人照料。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官府怎会不理?
镇中遍布临溪谷的数十名死士,个个武功高强,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外人更是有去无回,无论衙役捕快,还是来往百姓,皆被诛杀,曝尸荒野,死无全尸。
雪倾城如此狠辣,相比之下,对苍梧镇的百姓还算手下留情再留情了,皆是因为南楚是苍梧镇人。
南楚得知消息之后,怒气冲冲的想找雪倾城拼命,但墨凌沣派人及时通知他,此事稍安勿躁,他只管静观其变即可。
南楚心急如焚,但也习惯了墨凌沣这副天塌下来也毫不动容的模样,此刻才能抑制着心头的愤怒,还在酒楼中与两人会面。
凌凤更是心知肚明,雪倾城完全可以找到南楚,但故意为之,意在威胁南楚,让南楚不得不主动回到她身边,更见识到她的手段。
她深知这都是墨凌沣惹出的祸事,让南楚左右为难,但此刻她对他仍没有半句责怪。
有谁愿意这样?墨凌沣也不愿意这样。
“我可以帮你。”
墨凌沣和南楚选择在此处见面,那就说明,这地方绝对是安全的,至少周围没有雪倾城的耳目。
她的血可解百毒,要救苍梧镇的百姓,对她来说不是难事,更可以积攒生命力,一举两得。
南楚听她此言,周身的杀气霎时间消散了不少。
上次他试探过后,已知凌凤不畏剧毒,心中更猜想到了她言中之意。
“谢……”
“不必,我已经派人去处理此事了。”
南楚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眼中透着一丝欣喜,才刚想道谢,就听墨凌沣开口说道。
南楚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墨凌沣早有定夺。
“真的?”凌凤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若是随意一人都可以威胁到我,那我怎能立足?此事我已经在处理了,你们都放宽心。”
“南楚,我惹出来的祸端,自会给你一个交待,两天后,苍梧镇中定会恢复生机,人人康健,并且雪倾城的那些爪牙,定会老老实实的退回临溪谷去。”
凌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墨凌沣带她来见南楚,不止是让她有机会当面道谢,更是当面将此事告知南楚,让他心安。
她不知墨凌沣已经在实行什么计划,但她信他,他既然能做出承诺,那么足以证明,雪倾城的威胁,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谢谢少主。”
南楚对墨凌沣深信不疑,他之所以对墨凌沣唯命是从,皆是因为墨凌沣杀伐果断,而且言出必行,是个值得追随之人。
凌凤上次在临溪谷中见识过谷中暗卫们自尽的场景,深知诸多死士即使回到临溪谷,也难逃一死。
究竟是谁的过错?难道这就是逃不开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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