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缺银子了?”白泽咧嘴笑道,露出一口白牙。
回忆突然被打断,扶云路敛了敛神,无奈的撇撇嘴,“是啊,穷。这不被迫出来卖符了吗?”
“这不还有哥哥我吗?”白泽随手掏出一把银票,展了展,“小爷有的是钱。”
扶云路一把拿去,也没跟他客气。
“怎么猜到是我的?”她可没忘记现在自己用的是谁的舍。
“这个简单”,白泽突然抽出一张符纸,正是她之前交给伙计的那张,“我一看这个就知道是你了,毕竟以前没少用你画过的符纸。”
“原来背后的东家是你啊?怪不得有沈道年的修灵丹。”之前就现在想这背后的东家到底是谁,这么识货,毕竟那符纸虽然是三品高级,但威力绝不至于三品。
“当然,现在整个青阳,数小爷我最有钱。”白泽颇有些得意道。
两人一如当年一样熟捻。
只是她跟沈道年之间,已经变了味。
感情之间是容不得‘算计’这颗沙子的,一旦有了,就会变质。
也许沈道年是由些不得已的理由,但即使她能理解,能原谅,也不可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了.......
两人聊了一会,白泽也绝口没提她死而复生之事。
“听说你还带了个娃娃来”,白泽试探地开口,“那是.......你儿子?”
“嗯。”
白泽眼中一抹复杂,半响笑道“怎么嫁人了也、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当不当我是兄弟了?”白泽噎了一下。
扶云路却没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他。
白泽渐渐地有些笑不出来了。
“逗你的。”一直沉默的扶云路却道。
“啊?”白泽还没反应过来。
“那是我徒弟。”扶云路道。
“徒弟?”白泽这才反应过来,“你收徒了?”
“嗯。”
两人闲聊了一会,白泽终于找到机会,收起玩笑之色佯装平常道,“怎么突然想到买修灵丹?”
扶云路闻言指了指腹部无奈道,“我自己的身体,这里裂了。”
“金丹?”白泽惊愕。
“嗯。”扶云路淡淡答道。
“我叫沈道年过来给.......”白泽突然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无妨。”
白泽静默片刻,有些犹豫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了吗?”
“.......”扶云路知道他说的是自己重生一事。
扶云路不甚在意道,“当年的事,都过去了。就不告诉他了吧。”
“但是你的伤?”白泽有些迟疑道,“如果沈道年在的话,还能帮着看一下。”
“一个修灵丹,加上冰室,半个月足以恢复。”
白泽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这次来朝临只是为了修灵丹?”他可是记得自己是前两天才放出的消息的,她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不然,主要是为了查件案子。”扶云路认真道。
“查案?”白泽困惑道,“什么案子?”
“那小娃娃的门派上上下下全被屠了。”
“灭门?”白泽诧然,最近好像是有一个门派没见到出来活动了。
“嗯”,扶云路又道,“小娃娃一路被人护送逃到我那酒窖,巧得是,那天又刚好有团黑烟往朝临逃了。”
“黑烟?”白泽惊愕,“没有实体?”
“说不准。”扶云路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好像自那以后就越来越多想不通的事了。
“还有鲶鱼精。”扶云路想了想道。
“鲶鱼精?那是什么?”白泽思疑。
“就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个胖子。虽然有些骇人听闻,但他是一只化形的精怪。”
“世界上果真有这种东西?”白泽有些诧异,但是比起刚穿越那会已经淡定许多了。这些超科学的东西,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开始我也不信”,扶云路道,“但是我亲眼见过他化形,绝非幻术。”
“我虽信他是只鲶鱼精,但觉得他有问题,他目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扶云路又道。
“不放心他,你还把他放身边?!”白泽狐疑道。
“就是不放心他才把他留身边的。”扶云路解释道,“起码眼皮子底下,也好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对了”,白泽想想还是打算说,虽然不确定,“你那个徒弟很有可能是罗印教的。”
“罗印教?”扶云路皱了皱眉,“罗印教极少参与江湖纷争,怎么会无缘无故被灭门呢?”
“这事我也不太确定,只是之前有些许传言。”白泽话锋一转,“但是你也知道,这也极有可能是谣言。江湖传言就是这样,今天这样说,明天那样讲,是方是圆,全凭一张嘴。”
“确实听上去难以置信,罗印教创立也有千年了,纪律严明,教徒行事也一向妥帖。”扶云路思疑,“罗印教也不依附其他门派,从不站队,按理是不可能与那个门派结此深仇的。”
“这样”,白泽出言道,“近段时间帮你查查,此事是真是假,打探打探就晓得了。大不了亲自去瞧瞧,要是无事,就当是去拜访拜访。”
“嗯,妥帖。”扶云路赞同道。
“还有那个什么鲶鱼精”,白泽提了个建议,“与其等,不如直接抓来问问。”
“这样不好吧?!”她还想着钓大鱼呢,扶云路眯着一双眸子,露出狐狸一般的狡黠深情。
“简单粗暴不好吗?”白泽笑道,“何况我可不相信,你能耐着性子等鱼上钩?”
“确实不喜欢”,扶云路摸了摸下巴,“比起钓鱼,我更喜欢炸鱼,简单粗暴。”
——————
“怎么样?怎么样?”白芨好奇心颇盛,“卖主找你干嘛了?”
扶云路一回到雅间,众人就都拥了上去,各个一副穷根追底、洗耳恭听的模样。
“是个有钱的老朋友”,扶云路解惑道,“他把丹药送我了,就闲聊了会。”
白芨本来还欲再问些详细的,但见花月夕也不欲说细说,也就没再追问下去了。
至于阿昭跟鲶鱼胖子也不太了解这边的事,断然也不会认识辞仙老祖的朋友,自然也没问那人是谁。
刚才扶云路不在的档子,下面‘辞仙老祖生前所制的二品符纸’已经拍出去了。
最终拍卖价两千三百两,虽是价格不菲,却因着方才拍卖修灵丹时两人激烈的竞价。相较之下,也少了那么几分精彩。
当然……
白芨作为老祖当之无愧的头号铁粉,又是个‘家里有矿’的白家公子爷,符纸最终归他所得。
两人算是都得到了自己中意的东西,一行人满面春风的走出潇湘院。
虽说此时竞拍大会已经算是结束了,但人群里却是热情不减、热闹不散,人们并未就此离开,潇湘院里仍是笙歌燕舞,醉生梦死的夜生活就此打开。
此一对比,街上就显得冷清多了。
街巷里空荡荡的,偶尔有两三个路过的行人。
不是归家,就是往潇湘楼看歌舞的。
就连向来最能提现武陵热闹的街边摊贩,也有远见的今天没来摆摊。
“站住!”四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中年女人的厉声,一听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白芨有些醉了,听到声音,说了几句胡话,就笑呵呵的躺倒地上去了。
三人回头,待看清那人样貌,扶云路才突然想起,月黑风高除了适合回家,还适合杀人越货呢?
那中年女人可不就是之前他们见到的‘二姨娘’吗?
“哼,我道是谁呢?”‘二姨娘’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冷哼,“原来是花家的小贱蹄子。”
扶云路闻言心思一动,‘花家’?
呵呵,这话真有意思,‘二姨娘’果然不是个吃斋念佛的慈心主。
(https://www.yqwxw.cc/html/130/130722/488888148.html)
www.yqwxw.cc。m.yqw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