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马尔福到底还是找了海格的麻烦,他说自己被弗洛伯毛虫咬伤了手指。他在斯莱特林的餐桌上举着缠着绷带的手指,潘西·帕金森的眼珠就像绑在他身上一样,凑在旁边心痛不已。
“他在装蒜!弗洛伯毛虫连牙都没有!”赫敏生气地说。
“他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找海格的麻烦,而且现在卢修斯·马尔福又恢复了董事会投票权。”哈利惆怅地说。
“我会尽力阻止这种事情的。”温娜安慰他们,不管怎么说,她是真的喜欢这门课程。而且,海格是当初引导她进入魔法世界的人,她对海格一直保有很好的第一印象。
星期四的魔药课,马尔福姗姗来迟,他说他去换药了。
“为那个不存在的伤口换药?”罗恩忿忿不平。
“坐好,坐好。”斯内普教授懒懒地说。哈利和罗恩彼此愁眉苦脸地对看了一眼。如果是他们迟到了,斯内普不会说“坐好”的。但马尔福在斯内普课上不管怎么样,却一直能够平安无事;斯内普是斯莱特林院的院长,一般情况下总是优先考虑本院学生。
今天他们在制作一种新药剂:缩身溶液。马尔福恰好把他的坩埚放在哈利和罗恩旁边,这样他们就在同一张桌子上准备药剂的各种成分了。
“先生,”马尔福叫道,“先生,我需要有人帮我切这些雏菊的根,因为我的手指……”
“波特,替马尔福切根。”斯内普头也没抬地说。
温娜一直在哈利的旁边,她正在切她自己那份雏菊根,而且和哈利靠的很近。听到斯内普的话之后,突然微微侧过身,用银刀子在哈利的手上划了一道很长但很浅的口子。
哈利龇牙咧嘴地举起鲜血淋漓的手说:“教授,我的手刚才不小心受伤了,现在要去一下校医院。”
斯内普抬起头,远远看了一眼哈利的手,那鲜血都流到了胳膊上。
“去吧,由于你的失误而耽误了课程,格兰芬多扣五分。韦斯莱,你来替马尔福切根。”
哈利以最快的速度溜出教室,可由于同样的方法不能用两次,罗恩没能幸免。
整堂课,斯内普都在不遗余力的找格兰芬多的麻烦,尤其是纳威和罗恩。可是他完全无视了温娜,就连温娜按照他给的小册子上的小窍门把缩身药剂完美的熬制出来了,也没能让他的目光停留。
温娜很苦恼,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关系已经有点进展了,怎么突然之间,主人就开始刻意的回避了呢?
偏偏她还远没走到那种可以直接去问的程度,这简直恼人的很。
卢平的课让温娜暂时缓解了一下那焦虑的心情,因为格兰芬多对他的评价很高。而且,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博格特是什么,她怕的东西有不少,可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最怕什么。
由于博格特在教工休息室的一个橱柜里,所以大家要去那里上课。
卢平在做了讲解之后让大家排成一排,马尔福就在温娜前面,她听见他在喃喃自语。“变成矮子。”
温娜看着前面额同学们一个一个的顺利使出了咒语,马上就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那个博格特在马尔福面前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巨怪,手里还拖着大木棒。
“滑稽滑稽!”马尔福挥挥魔杖,那个巨怪变成了地精,摔在地上茫然地左看右看。大家哄笑起来。
“很好,下一个。”卢平挥挥手。
温娜走上前去,那个小地精左右端详了她几秒,噗得一声,变成了一团黑雾,然后,那团黑雾开始拉长——
“走开!滑稽滑稽!”卢平几布冲到博格特和温娜中间,把博格特逼回了橱柜。
全班立刻安静下来,人们开始窃窃私语,马尔福用有些不屑的目光盯着温娜。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吧!”卢平说,然后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温娜。“吃了它,你会觉得好些的。”
课后,温娜去办公室找卢平。:“教授,为什么要拦住那个博格特呢?我还没看清它是什么。”
卢平温和地笑笑,示意温娜进来说。“你没有发现吗?”他声音轻柔,让人非常舒服。
“发现什么?”温娜扬起头盯着卢平,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也许是火车上的事情影响到了你。那是一个——摄魂怪。”
“啊——哦哦,我知道了。马尔福告诉过我,那个东西看守阿兹卡班巫师监狱。而且它们吸食人类的快乐和希望,非常危险。”
卢平并没有表现出对马尔福这个姓氏的任何偏见,他只是点点头。“马尔福先生说的非常对,我想即使我自己也不能解释的更好了。”
“可是教授,在火车上我只是觉得冷和压抑,并没有太激烈的感觉,可是为什么我最怕的是摄魂怪呢?”
“因为你最害怕的是恐惧本身,这没什么的!”卢平微笑着说。“我想恐惧本身虽然不好解释,但却并不难以理解。”
温娜的眼帘垂了下来。“嗯……可是,这东西能不能抵御呢?它们这么危险?”
“可以的,有一种高级法术可以抵御。”
“那么,您会教我们吗?您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啊!现在学校周围满是这东西,您难道不教我们吗?哦,求您了——”
有人在门上敲了一下,卢平没有来得及回答温娜的话。
“进来。”卢平大声说。
门开了,斯内普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个高脚杯,微微冒着热气,看见温娜,他停住脚步,黑眼睛眯了起来。
“啊,西弗勒斯,”卢平微笑着说,“多谢。把它放在书桌上好吗?”斯内普把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放下来,他的目光在温娜和卢平之间来回移动。
“我正在让温娜看我的格林迪洛。”卢平指着那水箱高兴地说。
“令人着迷。”斯内普说,却并没有往那里看,“你应该直接喝下去,卢平。”
“是,是,我会喝的。”卢平说。
“我做了满满一锅呢,”斯内普说,“要是你还要的话。”
“明天我很可能还要喝一点。多谢,西弗勒斯。”
“别客气。”斯内普说,他的目光定在了温娜脸上。“福克斯小姐,希望你别忘了,你的魔药课作业还没交。如果你不想这个周末关禁闭的话,最好快点去做完它。”
温娜稍稍愣了一下,她的作业已经交上了,但是她马上摆出一个笑脸。“是,我会的,教授大人。”
斯内普点点头,但他退出房间的时候,脸上没有微笑,还对卢平一副有所戒备的样子。温娜好奇地看着那个高脚杯。卢平微笑着。
“斯内普教授好心为我调制了一服药剂,”他说,“我对调制药剂一直不大在行,而这一服又特别复杂。”他拿起高脚杯,闻了闻。“可惜不能放糖。”他又加了一句,啜饮了一口,发起抖来。
“您生病了吗?”温娜张口问。
“我一直觉得不大好,”他说,“只有这服药才能起到作用。我很幸运,能和斯内普教授一块儿工作;能够调制这种药剂的男巫实在不多。”卢平教授又啜饮了一口。
温娜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她只是默默看着,没有再发问。
卢平一口喝干了药,做了个鬼脸。
“真难喝。”他说,“好啦,温娜!我还是回去工作的好。万圣节晚宴时侯再见。”
“好的教授,祝您早日康复。”温娜说。
卢平点点头,把他的空茶杯放下了。那只已经喝空的高脚杯还在缓缓地冒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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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很多年没有品尝过嫉妒的滋味了,但是今天,那沉寂多年的感觉又出现了。他去给卢平送药的时候,刚好在虚掩着的门外听到温娜的声音。
求您了——
她在求那个狼人什么呢?有什么事情不能来求自己的院长吗?难道我对她不够友善吗?好吧,也许是这段时间都没有理她,可是以前不也一直都没有理她吗?她不是自诩是疯狂崇拜者吗?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吗?
哼,幼稚的崇拜,来的快去的也快。
(掉粉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尤其是掉的是唯一的一个粉,而这个粉还去粉自己的仇人……这可真够窝火的。不过幸好这都是教授大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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