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偏厅内。
沮授最早被抓,他压根搞不清楚具体情况。看见田丰、审配、逄纪后,他整个人被震得目瞪口呆。
“你...你们仨怎么也...也被抓了?”
田丰神情倒还好,毕竟邺城陷落时他被关在地牢。
至于审配与逄纪,则显得贼鸡儿尴尬。尤其是审配,恨不得脚丫子扣个洞钻进去。
见他们仨一直不说话,沮授整颗心沉进冰冷的水底。
“邺...邺城不会陷落了吧??”
田丰一脸唏嘘:“邺城大半个月前,就落入秦王部将周瑜手中。”
“砰!!”
沮授狠狠捶下柱子,眼神阴冷看着审配:
“审正南,你...你辜负了主公的信任!!”
审配猛地站起来:“你......”
他觉得很憋屈。他的确被袁绍委任镇守后方大本营,但邺城陷落将责任归于他,审配感觉太憋屈。
“邺城落入敌人之手,与我可没多大关系。说起来都怪高览那混蛋,他丢掉黎阳后怕担责任,联合牵招、蒋奇等人诈开邺城当投名状。”
田丰冷漠看眼审配,这家伙虽然忠心,可惜喜欢窝里斗。
他冷哼一声道:“即便没有高览诈降破开城门,只怕邺城也守不住多久。
据我所知,破城前周瑜已经在邺水筑坝蓄水。”
“嘶...”沮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周瑜他的计谋好毒辣。
他轻咳一声:“秦王召我们见面,多半要招揽我们。主公对我们有知遇之恩,你们可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沮授刚叮嘱完,曹博在侍卫带领下来到偏厅。
冷场好半天,曹博也不气恼,笑嘻嘻道:
“怎么,孤的秦王是摆设吗?”
四人对视一眼,一齐随意拱手道:
“见过秦王殿下。”
曹博点点头,招呼四人落座。从排位来看,曹博更看重田丰与沮授。
徐荣凑到曹博耳边:“少爷,酒宴已经准备好,您看??”
“那就赶紧弄上来,孤要与四位先生把酒言欢。”
与许昌府邸内相比,临时凑上来的美酒、美食、乐姬要差一个档次。
但沮授、田丰、审配、逄纪等人看来,秦王实在有些荒淫无道。
尤其那些侍女、乐姬们所穿的服饰,看上去极其诱惑人,有些像匈奴人等异族的胡服。
看来传言果然不假,看看侍女们的容貌与身材,秦王殿下果然好人妇呐。
“咦??”
曹博下手的沮授轻呼一声,目光死死盯在一名跳舞的妇女身上。
“沮先生莫非喜欢她,只可惜她已经被孤摆过各种姿势,先生只怕要失望咯。”
轰!!
四人被曹博的话震得目瞪口呆。
不要脸,实在太不要脸了吧。真是名副其实的狗曹贼,居然将小姐摆成各种姿势。
主辱臣死,主辱臣死呐!
不行,说什么也将小姐解救于水火之中。
被沮授看中的美妇舞姬,曹博自然清楚她的身份。容貌上倒算得上秀丽,但说有多出众倒不至于。
当然她长在曹博的审美上,那一对凶器极为吸睛。
曹博眼中满是玩味,狗东西让你逃跑,将袁绍家眷弄出来看你怎么办。
正如曹博所料,沮授站出来长拜:
“殿下,俗话说祸不及妻儿,求求您将袁小姐放了吧。”
曹博端起酒樽喝口美酒:“沮授,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沮授震愣一下,转头看着袁芳柔弱易推的模样,心里对曹博暗恨不已。
狗东西,要不是祸害摧残得厉害,小姐她会是这个样子?
倘若小姐真的享受鱼之乐,她不应该是满面桃花相映红嘛。
曹博用金筷子敲了敲酒樽:“前段时间孤很忙,没第一时间会见四位先生,是孤孟浪了,孤自罚一樽。”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他们四位的人品、才能、谋略,值得曹博花费心思。
“诸位先生快尝尝,孤开发出来的新品菜肴合不合胃口。”
在曹博热情招待下,酒宴气氛变得热烈不少。
五人一边喝着美酒、吃着美食,看着舞姬们跳着优美的舞蹈,别提有多惬意。
酒酣耳热之际,曹博终于开了口:
“四位先生皆不世之贤臣,现袁绍不仅损兵折将,还丢失兴起之地。四位何不学良禽择木而息,又何必吊死在袁绍身上?”
沮授老神喝着酒,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绝不像吕布一样做三姓家奴。
田丰战略眼光很厉害。在曹博占据许昌时,他就建议袁绍放弃征讨并州,先联合袁术灭掉二曹。
奈何袁绍以为他是败犬聒噪,影响他的威仪,最终将田丰下狱。
他倒是有些意动,总觉得太早答应显得很廉价,于是他也老神喝着酒。
逄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他重重搁下酒樽:
“殿下侮辱袁小姐,岂非君子所为,亦是明主也?”
“额...”曹博震愣住。
我了个嘚,不就是照顾下袁绍的女儿,怎么还与昏君联系上?
再说凭借自己名副其实的大器,袁芳赚大发了好不!!
曹博脸色冷下来:“既然你们觉得孤不是明主,那么这顿饭吃完后上路吧!”
“啊!!”
田丰简直恨不得给逄纪一嘴巴,你要找死别拖我下水嘛。
这下好了,奢侈的酒宴竟成了断头饭。
沮授重重叹口气:
“殿下,元图说话有些耿直。倘若您要怪罪的话,将火气都发在我身上,何必迁怒他们仨?”
曹博没好气瞟眼他:“行了,你这家伙都逃跑好几回,搁在一般人身上你人头早就落地。”
他的话音刚落地,审配出列躬身行礼:“审正南拜见秦王殿下,还请殿下收留罪臣。”
曹博没料到第一个归顺的是审配,他还是大笑着将他扶起来。
“河北多名士,孤得正南相助,何愁霸业不成,好好!!”
与审配好好寒暄几句,又亲自倒酒与他喝上一杯后,曹博直勾勾盯着田丰。
“元皓通晓兵法、善于谋略,然袁绍弃之如弊。先生何不归于孤麾下,还百姓们一个朗朗乾坤。”
田丰心里感动不已,想到在袁绍帐下受到的委屈,他眼眶红得厉害。
“呜呜...元皓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曹博拍着田丰的肩膀,好好劝慰他一番。他不想放弃沮授与逄纪,结果两人像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有田丰与审配参详,曹博对拿下冀州、幽州更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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