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羊,为师我这几日思索很久,反观你前几次‘入视内观’〈金刚〉‘血经’的经历来看,一是过执着相,二是心猿意马呀!”
“请师傅解惑。”
“佛祖世尊曾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过于执着即是着相。
以我‘入视’之经历看,入洞天福地也是内心澎湃,不能自己。
见世尊真容,谛听世尊之法音,以为可得‘无边,无量’福德,这就是着相,非法。
可是世尊说‘法尚应舍,何况非法。’,这是贪痴过甚。”
“怎么?!我用心去谛听佛祖讲法还有错了吗?!”
逢羊登时一个头两个大。
“世尊曾教导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这也是我们过于看重自我所需,已有求于心的目的去读经册,所以最后还是‘水中月,雾中花’啊!”
“师父,尊师重道不应该吗?!”
“所以我也曾迷惑于此,至今不能破除。每每想到于此,都是不能自拔!
好像脑海中有两个人在争辩,各有各的道理。”
“哎呦喂,还是小心一点!否则这就是人格分裂的前兆哦!”
逢羊闻言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也太扯了吧!
又要仔细听课,还要摆出不以为然的状态,这不是擎等着的找打吗?!
看着大小两个光头,一筹莫展。小青仙姑摆了摆手。
“有那么麻烦吗?!这根本就是‘无为而不为,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嘛!”
逢羊抬起头看向她,眼中已是蚊香一般大圈套小圈。
“这可太厉害了吧!用道家之言解释佛宗经义,这是玩死人的节奏哦!”
逢羊毕竟是两世为人,眼界思想不是过于狭隘,故而不会“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
遇到不通的地方转个方向也就是了。
听着微言大义的深奥,那就用自己懂的方式来解释。
“薛定谔的猫”,一件事如果你不去做会有两个可能,而你一旦去做,最后结果只有一个。
你的参与直接干预的结果,无非就是方法了。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小青仙姑再补一刀。
这量子力学未发布出来时可不就是“玄”学吗?!
“师父,世尊在〈金刚经〉说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讲的就是‘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众生还需自性自度。
‘护念,应无所住’,大藏三千,唯一部〈金刚经〉可得一切法。
师父也曾说过‘功夫在诗外’,我大致明白了一些。
所以,师父,我会自省自悟,有所感时,不时会去‘入视内观’血经,已察所得。请师父成全。”
显空师父毕竟是半路出家,加之时代局限性,他的思辨方向还是有些“过迂”,时不时会陷入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窠臼之中。
以点带面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尤其是这佛宗精义超脱了肉身,完全是精神层面的东西,最为惊险,稍微不注意就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麻痹,巧舌如簧得蛊惑人心,也自然成了一些怀着不可告人目的的人敛财纵色的手段。
说起来就是这样的诡异,如果你说世间最不信鬼神的是哪些人?
其实最出人意料的就是那些,天天“礼佛”的庙中僧众!
逢羊前世所去过的那些所谓名寺古刹,莫不都是铜臭扑鼻,“天下名山僧侣多”即为明证。
现在的情形又仿似,“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
怎么办?!那就办它!
逢羊开始重新面对当前的境况,找寻应对之法,既要“固心”又不能“唯心”。
目前能够做到的就是“化”!
“庖丁解牛”中,眼中无牛心中有牛。牛的纹理结构成竹在胸,刀起刀落无一不是恰到好处,自然也就事半功倍。
这也是那个半个耳朵的梵高,最后为什么画的牛如此的简略,只是几个线条?!乍看如儿童涂鸦,但那是超凡入圣的境界。
“不成魔不成活”也是一个路子,但只怕是进得去出不来。那小豆子的悲惨人生不就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最好的说明。
逢羊自愧不如,做不到,可是暂时可以取巧,既然有那么多高人在前,那就站在他们的肩膀上。
接下来的几天冯阳依然是继续写聊斋,看聊斋,等到几天之后再看那个西门大官人的市场反应如何。
现在估计差不多了。毕竟这些故事都经过了些许二十一世纪手段的加工。
曾经一阙“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四句,已让西门庆眼冒金星,口水哗哗。
根据电影重新改编的《聂小倩》三部曲,还不得要了那些人的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