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穿越了,既然来到这个时代,那肯定是老天给我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在这个时候,我有父母家人,真好。”
秦父秦德原本因为秦臻在外惹是生非,将秦臻狠狠打了一顿,导致姜水月与他闹得不可开交,所以跑出去躲避姜水月了。
对于姜水月,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其他事情还好,可只要与秦臻有关的事,她就毫无道理的偏袒秦臻。丝毫不给他这个王爷一点面子。
秦德本不是姓秦,因为秦国立下过汗马功劳,所以秦国国君秦侯(秦公伯)赐姓秦。
山林间一间小茅舍中,秦德正与一位老者对饮,老者穿着素衣,一双草鞋,须发皆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虽然脸庞看上去尽显老态,可手指纤细雪白,没有一丝皱褶,看上去与他表面的年龄一点也不符。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与秦德年龄差不多大,他一进门,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才打趣道,“老秦啊,不是我说你,你家儿子都要结婚了,怎么还在这里喝酒呢?也不回去看看?”
秦德有些微醺,一摇一摆的站起身来,将后进来那个中年人按在另一张凳子上,“齐兄,你可不厚道,居然等我们都喝得差不多了才来。得罚,得。。。。。”
“你说什么?我儿子要结婚了,和谁?什么时候?”秦德一下子反应过来,酒意全无。
“就下个月十八,今天已经二十六了,还有二十天,时间还很多,足够你充分准备的,来,先喝,其他事情等喝过了再说。”那个秦德所喊齐兄的人端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饮尽杯中之酒,作势又要去倒酒。
(齐沧海,没有任何官职,一身横练功夫已经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一次他被仇家追杀,被秦德所救,故此与秦德称兄道弟,结为异性兄弟。)
秦德一把抓住酒杯,“不能再喝了,我得回去一趟,祝老,实在抱歉,未能与您尽兴,改日一定不醉不归。”
“哪里的话,你儿子大婚,这是大事,你作为父亲,理应在场张罗才是。去吧,沧海留下来陪我就行。”
(祝老,名祝长鸣,乃隐世之人,平时除了秦德与齐沧海之外,没有与外人来往,要说三人的关系,可以说是师徒关系吧,秦德与齐沧海在祝长鸣这里学到不少东西,包括用兵之道,习武之道等。)
秦德向祝长鸣行了个礼,转身走出了茅舍,骑上拴在树桩上的骏马,扬长而去。
“哈哈哈。”齐沧海哈哈大笑,“你说这老秦,别看他平时对自己的儿子那么严肃,其实,没有谁比他更在意自己的儿子,唉,只可惜,秦臻这孩子不学无术,太过顽劣,好在本性不坏,人也聪明,只要稍加教化,将来说不定也能有一番作为。”
齐沧海说完,眼角瞟了瞟端着酒杯的祝长鸣。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跟你喝酒吗?”端着酒杯的祝长鸣浅饮了一口,摇头晃脑,甚是享受。
“为什么?”齐沧海故作惊讶的问道,脸上的表情也是异常尴尬。
祝长鸣将酒杯放下,“你这人,总是这样,说话绕弯弯,与你喝酒太累了,等秦臻大婚之日,我会去看看,如果根骨还行,我也不介意提点提点。”
“哈哈哈哈,祝老,您老大义也。”
秦德快马加鞭,赶回秦府,没有理会下人们的问候,直接走向姜水月的房间。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敲响姜水月的房门,就在这时,房门从里面打开,四目相对,秦德陪笑道,“夫人,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臻儿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不在外面躲一辈子呢?”秦母可不买秦德的账,将秦德大骂一通。
秦德不敢反驳,弱弱的说道,“夫人,下人们都看着呢,你先让为夫进去再谈好不好?”
“哼,还知道下人们看着呢?”秦母嘴上硬气,可身体还是不声不响的让出了一条路。
秦德赶紧钻进房中。
“你说你,臻儿大婚的消息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也好有所准备不是。”秦德也不敢大声说话,就轻声细语的嘟囔着,一副活生生的妻管严模样。
他不敢大声说话,可秦母敢啊,“我和你说?你有管过我们家臻儿吗?他受过多少罪,吃过多少苦你知道吗?臻儿被你打一顿,昏迷了三天三夜,你过问过吗?现在我可怜的臻儿,,,呜呜呜,他失忆了。”
秦母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什么,失忆,不至于吧?那天我确实下手重了一些,可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啊。”秦德得知秦臻失忆的消息,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秦家一脉单传,膝下就秦臻一个儿子,要是秦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
“伤筋动骨还好说,可现在的臻儿是完全失忆了,就连你我他都不认识了,要是以后能想起来还好,要是想不起来,老娘非得和你拼了不可。”秦母扯着秦德的耳朵说道。
“啊,疼疼疼,夫人,能不能让我先去看看臻儿再说?”秦德被姜水月扯着耳朵,赶紧讨饶。
秦臻对于家里出现的这一幕一无所知,现在的他正在研究那块从古墓中顺手牵羊拿出来的玉佩,看模样大小,这块玉应该是佩剑或者其他什么武器上面的配饰,不像是腰间挂件。
“说来也奇怪,自己穿越了,连衣服与身体都换了,这块玉却还在自己身上,这具身体虽然与自己样貌差不多,但是我明显感觉到自己与这具身体之间有着的斥。”
“我穿越到春秋时期是不是与这玉佩有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秦臻随意的将玉佩挂在腰间,才走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入眼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满脸大胡子,穿着一身锦衣,腰间挂着一柄青铜剑,头上带着冕。他身后站着的是姜水月,姜水月脸色不是很好看,像是刚刚发过火。
秦臻猜测这中年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秦德了。
秦德走上前捧着秦臻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孩子,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正好认识一个高人,等你大婚过后,我就带你去见他。”
秦臻心想,果然没有猜错,这就是自己的父亲秦德了。看着如此伤心欲绝的秦德,秦臻于心不忍,“父亲,没事的,我感觉现在好多了,除了记不得以前发生的事,其他都还好,对了,母亲,我有些事想和父亲单独谈谈。”
听到秦臻的话,姜水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秦德,又看了看秦臻,以前的秦臻可是最不想与秦德独处的,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秦德也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仔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儿子现在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所以才会对自己亲近。
秦德挥了挥手,示意姜水月回房间,姜水月不知道秦臻要与秦德说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只要自己的儿子与丈夫好好的,那就好。
等秦母离开后,秦臻才将桌子旁的凳子搬出来一些,让秦德坐下,自己也走到秦德对面坐下。他还有些不太习惯面对家人,也许是以前孤独惯了,面对这突然出现的亲情还有些陌生。
“儿子,你想要说什么?”秦德大咧咧的坐下,对于秦臻的客气没有一丝察觉。
秦臻想了想,缓缓开口道,“父亲,你看儿子有没有什么变化?或者,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秦德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再怎么变化也还是我儿子,以前打你骂你,都是希望你能成才,说到底,你也还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打你的时候心也很痛的。”
秦臻有些感动,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也没有体验过亲情的滋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他,身边只有一群小伙伴,后来长大了,就各奔东西了。
“父亲,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不是你儿子呢,只是一个长得很像的人,就是。。。唉,说了你也不能理解。”秦臻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不可能与秦德说,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从很多年后穿越来的?那样,不被秦德当傻子才怪了。
秦德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多想,只要孩子平安无事就好。
“父亲,对于我的大婚你有什么看法?”秦臻换了个话题。
秦德想都没想就说道,“紫嫣那丫头是个好姑娘,你能娶到她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切不可辜负人家。”
“父亲,你就没有想过,这场婚姻有可能是别人刻意安排,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吗?”秦臻没有将那天的事告诉秦德,只是旁敲侧击的提醒。
“不能吧,我们家族紫家是世交,东陵府族秦府都是秦国的顶梁柱,我们两家亲上加亲对于现在的政治局势也是很有帮助的。”
“父亲,你想象,孩儿何德何能?她紫嫣凭什么看得上我?何况现在的我失去了记忆,恐怕在她眼中我就是个废物,大家族的子女个个心高气傲,又怎么会甘心嫁给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就算有老一辈的关系在里面,她也不可能会同意的。所以,我认为,这次大婚只是个引子,背后之人,恐怕别有用心。”
秦德仔细想想,觉得秦臻说的有些道理,东陵府不比秦府差,没必要牺牲自己女儿讨好秦府,唯一的可能就是别有用心。
“好一个紫华,亏我将他当作好兄弟,居然敢暗中谋划我秦府。”
“父亲,也许紫华叔叔并不知道这件事呢,我现在担心的是,恐怕紫嫣将紫华叔叔也瞒在鼓里,背后之人,野心勃勃,昭然若揭,父亲还是早做准备为好。”秦臻将心中的担心全告诉秦德。
秦德有些诧异的看着秦臻,自己儿子什么时候有这么深的城府了?这推理有凭有据,倒是让他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刮目相看了一眼。
以前的秦臻不是笨,也不是傻,只是不愿意动脑子,头脑简单。
“我会注意的,儿子,你现在失去了记忆,恐有后遗症,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秦德起身离开。
“父亲慢走。”秦臻送走了秦德,将桌子上的已经凉透了的茶端起一饮而尽。
秦德走出秦臻的房间,越想越觉得秦臻分析的有道理,她紫嫣从小在秦府长大,心性高傲,怎会委身下嫁秦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不敢有一丝耽搁,连夜骑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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