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小道士过来传话,说午后休憩完,再来请我们过去会见观主。
我拉住小道士,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刚才那个道长并不是书云观的观主。因为,观主还在和那位贵客会面。
问小道士,这观里还有没有其他道长,他却摆手直说没有。然后,颇为慌张地离开了。
“没有其他道长?刚才那个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我怪道。
看那个小道士神情紧张,估计是隐瞒了什么,不敢说出来。
午饭前,黎玺丞终于回来了,却是带了些轻伤。
“怎么样,没事吧?”
我连忙为他查看伤势,他无所谓地摇头道:“没事。只是被困在阵法里,着急出来时受了些小伤而已。”
“你被发现了?”这个道观里的布局很奇妙,他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也算运气了。
“应该是,反正我把阵眼给烧了。”他倒是够直接!
“那现在该怎么办?”把人家道观阵法毁了,一会儿该来算账了吧。
“静观其变。”他沉着冷静地回道。
等他更换好衣服,我把之前遇到的事情跟他说了。
“这个道观这么多古怪,看来这个观主也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凝眉思索起来,“晚些和他会面前,我们最好先做一些准备。”
午睡时间过后,小道士终于来请我们到观主会客的厢房。
到房门口,小道士让我们自己进去等候,他先行退下了。
我向黎玺丞使了个眼色后,便小心谨慎地进入厢房里,各自在客位两边坐下。
手边的案桌上已经沏好了茶,黎玺丞拿起茶杯要喝,我轻咳一声,他赶紧放下,垂眸不动。
过了须臾,一位鹤发童颜的黄袍老道从里屋徐徐走出来,我们立即起身行礼。
“不好意思,让两位施主久等了。”望空道长笑眼眯眯的样子,看似亲切无害,“只因我之前有一位常年的贵客到访,不得不先与他叙旧一番。”
“观主客气了。”我也回以笑颜,“不知那位贵客,可是道法协会的秦先生?”
“女施主与他相识?”望空道长很是出乎意料。
“我们有些恩怨没了,这次是特地来找他!”我直接开门见山。
反正之前黎玺丞闹出那么大动静了,相信他已经知道我们此行不是真的只为新婚求福,而是另有目的。
望空道长又端着和煦的笑脸劝说道:“这道观乃清静之地,各位施主都是为祈福而来。无论有恩怨纠葛,理应在外解决,本观概不参和!”
“若是真正的清修之地,为什么还要设置这些阵法?又为什么还要在茶里下药?”我冷眼观察,看他的表情由不自然渐渐变得通红。
“这,这……”他紧张地擦拭着两鬓岑岑而下的虚汗,“这贫道实在不知……”
“你不知道?那就请观主出来解释好了。”
他一听我的话,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你是如何知道……”
“你连普通的障眼法都分不清楚,又怎么可能是真正的观主?”我不留情面地戳穿他。
未等到他回答,厢房外便传来一阵大笑声:“哈哈哈,林疏,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头脑聪明又口齿伶俐啊!”
我一听是老熟人来了,随即站了起来。
很快,秦宥冥就掀开门帘,踱步而入。
他还是一副随性又轻浮的模样。只是脖子上围着一条蓝色围脖,里面隐约透出一些暗色的疤痕,估计是之前被黎玺丞的炽火烧伤遗留下的。
“秦宥冥!”见到老仇人,不由得分外眼红,“你把紫郁带去哪里了?”
“呵呵,林疏,怎么一见面你就提其他男人?”秦宥冥故意嘻笑激怒我,“难道,你身边这位未婚夫对你不好?”
“秦施主,她身边可并非是之前与她同行之人,而是一只小树妖而已。”
秦宥冥身后又进来一位银袍老道。他凤眼寒光如炬地紧盯在我脸上,说出一句令所有人震惊不已的话:“我的好侄女,不曾想,你竟然是那位苍岑仙人的命定之人!”
“望空道长,你是不是搞错了?林疏可差你两辈!”秦宥冥似乎也十分意外。
“呵,人转·世·轮·回之后,容貌虽略有变化,可她这眉眼我绝不可能认错!”真正的望空道长双眼一眯,嘴角上挂着的浅笑让我莫名胆寒。
我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笑容……
“你是那个云游道士?!”
我陡然回想起,在我父母车祸之前,他曾到我们老家院前停留过。
那时,我正在给家人和亲戚表演学校排练的歌唱节目。他忽然闯入,跟我父母说我是天·降·灾·星,不久将会给林家带来大难,被我父亲一把扫帚扫出门。
没几日,我们在出行游玩时候,父母便出事。我被其他亲戚视作不·祥的人,给赶出了林家,从此一直寄居在完颜家。
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他!可他为什么嘴上又喊我“侄女”?林家似乎没听过有人修道啊!
“呵,你想起来了?”他边笑边走到主位坐下,秦宥冥紧随其后,原先的黄袍道长赶忙将另一侧座位让出来。
“你那铁口金牙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忘记!”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托你的福,我这么多年才过得如此有滋有味!”
“呵呵,你莫怨我。你的确命中·带·煞,注定要克·死·父母亲人……”
“一派胡言!”我怎么没有听柯琰和卫无遥这样说过!
“因你前世惹下的祸源,今生本来就该以命偿还。只不过,后面被你父母所化解了而已。”他说得头头是道,却依然掩藏不了他的祸心。
“你和我前世有什么宿怨!”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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