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飞天大雪里夹杂着爆竹的声音,天地间雪白和正红交加,孩童穿着火红色的新衣,手上点着鞭炮或握着跟香,四五成群的跑着闹着。
街边的店铺都关了门,大过年的也没多少人做生意,不过路边倒是许多卖糖葫芦和风车的,许多难得出一次家门的孩童扯着父母亲的手臂,眼巴巴的望着那成串成串的糖葫芦和老板手中的风车。
老人们忙着和一年没见的儿女们叙旧聊天,中年的妇女们忙着招呼家中自远处赶回京的亲戚,桌子上摆满了年味,家家户户门前也都贴上了崭新的对联,四处可见的新年喜色。
不仅如此,官道上还有撒钱的侍卫,这是雪夜国的皇帝为了庆祝雪夜国最小的公主六岁生辰,特下的旨意。每年小公主过生辰,皇帝总是要在官道上撒金瓜子。
小公主曾问道:“若是没抢到金瓜子的百姓,伤心难过怎么办?”
就冲小公主这句话,老皇帝又下了道旨意,进后撒金瓜子不固定地方,而是围着京城撒上一整天,努力让每个百姓都能捡到那么几个。
雪夜国富得流油,而老皇帝更是年老才的了小公主这个宝贝女儿,这公主的来头还真不小,是老皇帝和皇后在生了三个皇子后才生出的公主,帝后二人自然是宝贝的不行。
加上后宫又祥和得很,因为赏赐到位,倒也没什么勾心斗角得事儿发生,大家伙又对小公主喜欢的紧,后宫的嫔妃对她都喜爱有加,恨不得自己也能生出个这样乖巧好看得女儿来。
记得她出生时,曾有一位云游四海的道长曾说过,此女生来带有凤命,本应是祥瑞吉兆,却被天煞缠身,实乃克星。
老皇帝原本听了道士的话,说小公主是凤命,正准备赏他,可一听又说他的宝贝公主是克星,便一气之下赏了他道凌迟处死的圣旨。
他当成心肝的公主,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岂能容忍有人说她是克星?既然如此,那就先克死那个人吧。
今日是小公主六岁生辰,帝后本想着叫上其他几个国家的小公主和小皇子一起过来,陪小公主过这个生辰,可是其他几国的皇帝和皇后都以路途遥远,孩子们还太小,身体承受不住为由给拒了。
皇后一想,觉得也是,离雪夜国最近的慕月国来到雪夜的盛京也要两个月的时辰,何况最近雪夜和慕月的边境发生了些口角和摩擦,邻国得知此事都对两国避之不及,哪还会来参加雪夜国小公主的生辰宴会。
左右帝后没将那些人放在心上,想着他们既然不来,那就雪夜国的百姓和皇亲贵胄们给小公主庆生。
当晚,城外万籁俱静,城内张灯结彩,宫内歌舞升平,处处召显喜悦,小公主一身水粉色的宫装,肩上披着裁剪合身的披风,围脖上的兔毛洁白无暇,温暖柔软,整个人都看起来圆滚滚的,十足的吸人目光。
高堂之上,帝后一人一手牵着公主,仿佛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堂下几位皇子好一阵吃醋,常怪老皇帝有了公主忘了儿子。
别的几个公主不是已经出嫁了,就是有了婚配,所以对小公主也没什么敌意,加上她们是嫔妃所生的公主,皇后又待她们不薄,故此对小公主也是像疼女儿般的去宠的。
小公主扯了扯老皇帝的手臂,问道:“父皇,七哥呢?儿臣生日,怎么七哥作为兄长,不仅礼物没带到,人还不出现?”
老皇帝气得大手一拍,胡子一横,瞪着眼道:“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亲妹妹过生辰居然敢不回来,来人!给朕把七皇子抓回来,非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小兔崽子才行。”
小公主眨了眨眼,她没想到父皇会这样对待七哥,父皇对她都格外的温柔迁就,怎的对七哥的态度就变了呢?
小公主捂着胸口,为她倒霉的七哥默哀。
宴会随着老皇帝下的令开始了,由于今天的主角是小公主,所以皇后特地请了些变戏法的进宫给小公主表演,还有表演变脸的,皮影戏等等。
小公主看得是津津有味,乐不彼此,朝臣们也纷纷拍掌叫绝,暗暗称奇,一场宴会下来,酒杯觥筹交错,大伙互相寒暄,殿内温酒酒香弥漫,不一会,众人的脸上就染了妃色,眼神迷离不定。
小公主食了许多的甜食和果汁,皇后又气又是无奈,只好让奶妈带着小公主下去洗漱。
齐氏一族没落,满庭上下除了文舒太妃和齐卿谂无一活着,皆以斩首示众,因罪孽滔天,且齐家皆是朝廷要犯,纵使是齐卿谂有心想要替齐家收尸,没有慕容君泽的允许,他也没那个权力和胆子。
虽说对齐家没什么感情,可到底还是齐家出来的人,身上流着齐家的血,说不难受也是假的。
叶烬欢看着心里也不甚舒心,便劝了慕容君泽,让齐卿谂休息段时间,再怎么说死的也是自己的至亲。
齐家没了后,文舒太妃又称病不见客了,将自己关在温宁宫内,还时常召太医过去瞧脉,不知道的还以为文舒太妃受不了全家被灭门,才会病重不起。
可温宁宫里头伺候的人却清楚得很,连新帝登基文舒太妃的情绪都没有多大起伏,可齐家一出事,文舒太妃整个人就开始紧张,再到后来齐家满门抄斩,而慕容君泽却赦免了自己时,文舒太妃狠狠的松了口气,接下来便是在寝宫里吃喝作乐,逗鸟听曲,快哉舒适。
请的太医不为别的,只是单纯的替她开几副养生养颜的汤药罢了,据说文舒太妃还想在温宁宫中养面首,可差点吓坏了吕嬷嬷。
叶烬欢听完也只是淡笑尔尔,并未做过多的理睬,倒是谢瑾鸢有些厌烦,现如今文舒太妃没了后顾之忧,而她的毒尚还需要再服下一瓶子的解药才能全解,而齐卿谂又不再宫中,万一文舒太妃要对她做点什么,可如何是好?
可转念一想,齐家就算没了,可文舒太妃还处在风口浪尖上,虽然活着又如何?齐家谋逆和曾经犯下的罪行哪样不是滔天的?齐家被斩那是连百姓都欢呼雀跃的,留着文舒太妃和齐卿谂,那是慕容君泽念在多年的养育之恩和扶持之恩上才网开一面。
文舒太妃若是想在此时整点什么幺蛾子出来,对她可是万分不利的啊!
文舒太妃若是还有点脑子,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冒险。
谢瑾鸢皱着眉,喝了口茶冷静下来,眉目渐渐舒展开来,松了口气。
又是一日风和日丽,快入秋了,御花园的花已经有了凋零之势,周围的柳条绿树也枯黄了好一些,空气也愈发干燥,叶烬欢旧伤尚未痊愈,时不时便会咳起嗽来,凤栖宫上下好一阵心疼。
还有那受了伤的右手,除了日常的那些动作以外根本拿不起重物,整只手都软棉无力的。
齐氏一族没落,满庭上下除了文舒太妃和齐卿谂无一活着,皆以斩首示众,因罪孽滔天,且齐家皆是朝廷要犯,纵使是齐卿谂有心想要替齐家收尸,没有慕容君泽的允许,他也没那个权力和胆子。
虽说对齐家没什么感情,可到底还是齐家出来的人,身上流着齐家的血,说不难受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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