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芦野城师府的待客厅,灯火辉煌,正在招待着芦野城文家的几位人物。
“青穆妹子,你们整个师家都交由你一个女子来打理,着实的辛苦啊!”师青穆对面座位的一个肥胖中年人,笑吟吟的说道。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此人是文家的二把手,文家家主文庭豪的弟弟,文庭霸。此次出面师家,无非是文家打上了师家在芦野城布纺产业的注意。在这之前,已经放过口风给师家了。
“庭霸兄说笑了,师家交由我师青穆来打理,那是整个师府对我的信任,何来劳苦一说。”师青穆面带微笑,完全没有了白天见到洛天他们时的那种居高临下,毫无感情的神态。
“青穆妹子可惜生来一副女儿身,若是身为男子,必是一位枭雄豪杰。想当年,布匹生意由你操刀,芦野城三十六条街巷,八十余家布匹店,你们师家独占九成,当真是厉害啊。”文庭霸眯眼一笑,言下之意,意有所指。
这些弯弯绕绕,师青穆自然听的明白:“都是些一时风光罢了,庭霸兄是故意取笑我吧!”
近些年,师家的布匹生意大不如前,其中缘由,还在文家。自从文家实力大涨后,便开始盘算师家的家底,如今又盯上了布匹生意。近一年来,织布用的棉麻等,上等原材料都被文家收购,就连师家的一些织布老手都给挖走了。以至于师家的布匹货物档次下降,生意差了许多。
文庭霸见师青穆依然不提布匹生意这档子事,晓得师青穆在装傻充愣,却也不在意。肥胖的脸颊带着消息,端起一杯茶水,自顾自的往嘴边送。
“你我师文两家,世世代代扎根在芦野城,期间师文两家有过多次联姻,说是亲家也不为过。不过,近百年来,我们两家却是没有过联姻之事。”师青穆见文庭霸不在说话,于是缓缓开口说道。
文庭霸一愣,不知师青穆为何突然说起两家联姻一事。文庭霸没有说话,准备静待下文。
“听说庭霸兄的长子如今已至弱冠(二十岁)之年,若是令郎仍无婚配,青穆膝下倒是有个待嫁的长女,不知庭霸兄意下如何?”师青穆接着说道。
“嗯?你那女儿不是才十二岁吗,而且是次女才对啊?”文庭霸十分不解,在他的了解中,师青穆有一儿一女,长子如今十五岁,次女十二岁,如何又有一个长女?
“早些年,因为一些缘故,我那长女生下之后,便流落在外,如今刚回到师家不久。”师青穆解释道,不过并未说出师如烟为何流落在外。
“当真?”文庭霸问道。
“自然不会欺骗于庭霸兄。”师青穆微笑着道。
文庭霸眯着眼睛,脑海中思索着师青穆此举的用意。不过对于此举联姻之事,文庭霸听师青穆这般一说,倒真有此意。他深知自己那长子的德行,不说那肥胖如自己的身形,就连脑子都有些不太正常。
不时,一位华丽装扮的妙龄女子,被两个女佣搀扶着走来。女子体态婀娜,红唇珠钗。
女子正是回到师家不久的师如烟,如今一番装扮,着实姿色清美,动人心魄。
当文庭霸瞧见师如烟后,立刻确认师青穆说的不是假话,这相貌与师青穆有七分相像,自是做不得假。
文庭霸笑灼颜开,满是痛快的答应了师青穆所说的联姻一事。
如此,宴席之上,师青穆终于说出了自己的一个请求。那就是希望芦野城的布纺产业,师文两家共同参与,其每年的盈利,五五分账。
文庭霸没有立刻答应,说是回去与他大哥文庭豪商议一番。
师青穆得到如此答复,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下了。虽说文庭霸在文家是二把手,但作为文庭豪的弟弟,有些事情,他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此刻,宴会上的师如烟脸色煞白,她终于明白了师青穆这个自己亲生母亲,为何最后会让自己留下。原来不过是把自己当做一件交易的物品,去和别人谈条件。
第二日,师青穆亲自去了师如烟的住所,通知师如烟十五日后,下将要嫁与文家,也就是下月初八。
“我不嫁——!”师如烟眼眶通红,生平第一次很大声的说话,声音嘶哑,几乎是吼出来的。
“嫁与不嫁,都由不得你,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更是师家的掌舵人,你该嫁给谁,何时嫁,都由我说的算!”师青穆面无表情,看也没看师如烟。
“亲生母亲?你不是!你不是!我只有一个爷爷是亲的!”师如烟很伤心,真的很伤心,再也没有人真心疼爱他了。
师青穆冷哼一声,一挥袖子,转身离去。临走时留下话来:“将她锁在屋内,这段时日不许她出来。还有,仔细盯好她,莫要让她寻死!”
屋子内,师如烟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她反抗了,也不再柔弱了,可是没用。这里是师府,容不得她这个刚踏入师府大门的女子不服管教,即便是长女,也不行。
又过了两三日,芦野城里传开了一道天大的消息。下月初八,师文两家要喜结连理,共促良缘。
这则消息,那可是芦野城的大事。不过三两日,已经几乎没有人不晓得。如今大大小小的街巷,茶馆酒肆,都是在议论这件事情。
距离师府不远的一家临街的客栈,二楼住房内,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独自站在穿户口,双目落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愣愣出神。
“师家长女与文家文庭霸长子联姻?是如烟姑娘吗?如烟姑娘刚刚回到师家,不太可能就嫁出去吧?”青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道。
此人正是与师如烟分别不久的洛天,这两日,洛天一直住在这家临街的客栈,并没有离开芦野城。
“叽叽——,亲爹!”
蓦然间,一道迅疾白影,从窗户口飞掠进来。
白影止住,是白狐雪乔从师家溜了出来,找到了洛天。
“你怎么跑出来了,怎么不待在如烟身边?”洛天有些吃惊白狐雪乔的突然出现。
“亲娘可是在师府被欺负惨了,都哭了三天了。我还是趁着她哭累了,睡着了。我才偷偷跑出来找你的,你倒好,一个人逍遥自在,不管我们娘俩了是吧?”白狐雪乔跳到桌子上,一直爪子指着洛天,埋怨道。
洛天翻了翻白眼,这雪白小狐狸打了多少次,都不长记性,认定了他二人是它亲爹亲娘。
“怎么回事?”洛天不愿在此事上与雪乔计较,便问雪乔师如烟的事情。
于是,白狐雪乔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洛天。当洛天听完之后,眉头紧皱,在屋子里漫步徘徊!
“她可是如烟姑娘的亲生母亲,怎么会!”
良久,洛天停下步子,转头对白狐雪乔说道:“去,压沙寨的众人都找回来,又事情要做了!”
白狐雪乔闻言,白影一闪而逝,一溜烟不见了。
当白狐雪乔离开后,洛天从怀中掏出一张已经写了字迹的白纸。开头两个大字赫然写到: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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