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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的荣耀,寒冰永远无法冻结。”
柴安平看着碉楼内冰墙上用剑凿出来的仿佛千年都不会腐朽的刻字,喃喃念道。
“这支驻守的军队无人生还。”奎因言简意赅的告知他结果:“不过他们最后守住了荣耀。”
“那可真是万幸。”柴安平看了一眼她的眼睛,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检查完碉楼的安全性,确认它不会突然垮塌将众人活埋之后,三人便迅速躲了进去,奎因让帕特里奇去弄了些积雪来,好将门口堵的更一些,防止热气被寒风舔舐干净。
柴安平照葫芦画瓢刻下炼金矩阵,催发黑石中蕴含的热量燃起火堆。
经受了一寒风的三人不由齐齐发出一声欢呼。
“把你拉进组真是我这几个月来做出的最明智的决定。”奎因依靠在背包上,真切的感激在这冰雪地中给大家带来温暖的格雷西雪莱大人。
帕特里奇也脱下皮手套,暖活着冻的得发红的细嫩手指,只不过心里还是在一边默默怨怼柴安平为何如此多功能。
柴安平的刀术造诣他今真切的见识到了,绝对不是他可以嗤之以鼻的破烂玩意,但是这层认知却是更让他感到难堪。
甚至还有点迷茫
因为一行来,他自诩队的守护神,结果却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划水,关键时刻更比不上柴安平有用。
抢人头的和打输出兼打控制的那能比吗?
就好比人家辛德拉打团一个神推球晕住五个,再顺手大招秒掉a,你一个破烂螳螂飞上去q了4个人头,好意思怪人家抢你五杀?
光凭战绩就在那自鸣得意,一副老子下第一拽上的那不纯傻b呢吗?
贵族少爷内心纠结着,火光照着他的脸庞明灭不定。
不过这火可真暖和呀。
奎因从背包里取出一口非常巧的锅,塞进去一些冰雪之后,把它架到了火焰上。
“这次应该不会再冒出来一只冰霜之灵了吧?”
柴安平心有余悸的左右看了看。
“那东西可遇不可求,中午能碰上那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奎因摆摆手:“我刚刚亲自检查了一遍,附近绝对、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安全得很。”
“也许吧。”柴安平嘀咕一声,在尼达姆不在的时候他客串起了厨师的工作。
寒地冻的世界里,一般准备的物资都是已经半熟或者全熟,以免士兵无法生火吃下不能吃的东西。
柴安平他们有黑石辅助倒是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不过在无畏先锋营领取的东西本身便没什么好东西,他就算煮出朵花来也比不上中午那顿板烧熊肉万分之一,这让奎因颇为残念。
在深山中夜幕突兀的降临,耳边只剩下外头隐约的风声,竟然让柴安平还觉得有些寂静。
奎因钻进睡袋进入梦乡,柴安平和帕特里奇在火堆旁大眼瞪眼。
前半夜由他们俩共同守岗,因为他们不靠谱的能力奎因没办法相信他们能单独做好这件事。
真是可怜。
华洛缩在奎因的胸口,仿佛睥睨似的看了他们一眼,也欣然合上了眼膜。
“”
“”
过了不知道多久,帕特里奇终于忍不住低声道:“你中午使得那武器是什么?难道就是我爷爷的你和那个连环杀手战斗的魔法武器?”
“唔是的。”
柴安平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点头,并不奇怪帕特里奇会知道这件事,或者该,在知道要和自己做队友之后,西洛德家族会对他隐瞒才是有鬼了。
“啧,法师的力量。”帕特里奇似是羡慕又似是厌恶的咂了咂嘴:“难怪会被王国所忌惮。”
听他这么,柴安平没由来的提起一丝兴趣:“西洛德少爷,你是怎么看待法师的?”
“叫我帕特里奇!”少爷眉头一挑:“强者——帕特里奇!”
“好好好,是是是。”柴安平微微一笑。
“我又没见过法师,能有什么想法?”他接着道:“家族里倒是有些对法师恨之入骨的人,嚷嚷着要杀谁杀谁,不过关我什么事?”
(反正又不会跟我抢拉克丝)
帕特里奇盯着柴安平,在心里默默了一遍这句话。
作为德玛西亚之花的狂热追求者,他已经揍过、威胁过不知道多少都城圈子里不知好歹的同龄人,也就是迫于盖伦的压力,他才不敢在拉克丝面前表现得太露骨。
面前这个外乡人显然跟那些畏惧西洛德名字的人不一样,非常不好对付。
没想到会得到帕特里奇这种答案,柴安平也愣了片刻,随即欣然——原来跟自己一样也是个没把德玛西亚荣誉、责任放在心上的脑咳,正常人。
他哂然一笑:“这样可不对啊,帕特里奇少爷,身为贵族怎么可以不把王国千年的规矩放在心上。”
“吃你家大米了?”帕特里奇怼道:“我爷爷都不会管我!”
“呃”
锁在睡袋里的奎因忽然声接道:“法师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我以前生活在厄文戴尔山脉附近的镇子里,山里面就藏着不少法师,有些会偷偷出来镇上跟人换取生活用品,还用魔法帮助大家,而有些甚至会以杀人为乐。”
她缓缓起身。
“现在还没到后半夜吧?”柴安平惊讶道。
“一想到是你们俩守夜,我就有些慌张的睡不着。”奎因咧嘴笑了笑:“索性就直接起来了。”
柴安平:
大姐,你不放心也不用这么直接出来吧?!
“行了,你们两个去睡吧。”
“请不要这么有歧义的话。”柴安平按捺不住自己的吐槽之心。
“咦被你听出来了吗?”
柴安平非常确信以及肯定,奎因的脑子绝对是没救了。
“不用我们两个选一个陪你一起守夜吗?”良久之后他裹在被子里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帕特里奇闻言顿时亮起星辰似璀璨的两个大眼睛。
队长,我想干活!
奎因眼神微妙的瞥了两人一眼,随即笑了一声:
“哈,不用了。”
“我们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