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被人拉的狼狈不堪,咬牙切齿道,“赵舒颜,你到底使用了何种手段?”
书妍无视他…
“还不快说,人呢?把宇儿给我还了回来。”
端起茶杯呡了口茶,
“呵呵,江老爷,你在说什么呢?”
“本县主怎么听不明白,你家江宇不见了,为何要来找本县主要人?”
“没看到本县主没空吗?”
眯眯眸子,抬起茶杯:“大家尽情享用,今天本县主请客。”
再喝口茶…
“就是说嘛,这江鹤真没有分寸!”
“县老爷他岳父嘛,摆谱耍混正常的。”
“这是什么茶,挺香的。”
“仙毫吧!”
江鹤气得要死,她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刺激到他了,似乎在说,江鹤,你打扰到她品茶…
“赵舒颜,你甭跟我耍心眼子,我说什么你心知肚明。”
“哦?”
书妍迷惑的摇摇头…“不晓得。”
“你。”江鹤气得干瞪眼,他又不好说昨夜派人去暗杀她…
暗杀县主,他江鹤,江家内外有几条命?
大厅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江老爷在打什么哑迷?
“呵呵,江老爷,看在你担心则乱的份上,你这大不敬本县主就先记着…”
“但你可知公然污蔑诽谤当朝县主,要负什么责任?”
江鹤想起上回挨得打,脸瓜子还神经性疼得慌,心里又是一咯噔…
“雪姑,告诉他。”
“贱民污蔑诽谤当朝县主名誉,掌嘴二百,牢狱之刑至少三年。”
江鹤低头,吞吞口水…
“话又说回来,本县主一向心高气傲,眼光颇高,可看不上你家那不务正业,长的一点都不俊的江宇。”
“更何况他还没了舌头,是个残废…”
“你!!!赵舒颜,你莫要猖狂…”江鹤气得发抖,这都是拜她所赐。。。
“嗯,我想想,论他人品作派,你去那勾栏妓院找找,或许就有了收获也不一定…”
“诶,才被县主割了舌,就跑去干这等事,小老儿要有这等不肖子孙,定要扒了他的皮,打断他的腿,以免丢祖宗的人,真是作孽!!!”
副会长十分记他的仇,反正他女婿也没怎么帮过他,他儿子被拔舍、他被公然挑衅挨打,那县老爷也没有帮他报仇嘛。
“闭嘴!”
江鹤大怒,这些个见风使舵的老东西…
左堂主站起来,义愤填膺道,
“我说江堂主,你这就过了啊,咱们商会成员在谈正经事,你家江宇不见了你去该寻的地方找就是了。”
“你说你堂而皇之来这里捣乱,莫非是要打探咱们商会内部的事宜?”
“我知道你不服气,你也晓得的,虽说你之前是商会右堂主,可你前几日已收到咱们商会的裁议结果了。”
“你已经被罢免了,你就别自讨没趣了,你的位置目前由黄忠担任,闹也不会有任何改动…你还是请吧。”
说到此事,江鹤就爆跳如雷,当时他受伤还未愈,这些人为了讨好新会长就迫不及待将他给罢免了。
“是啊,我们都晓得你不服气,但商会不是图虚名,咱们讲究实力,利益,未来发展…”
先前是看在县老爷面上让他做上右堂主,可看下来这县老爷并没有因为江鹤的原因给他们什么实惠、方便…
反而他这人私心杂念太重,好面子,要他们点头哈腰讨好奉承,一点小事都要经过他点头,听他差遣。
这些人都是老狐狸多精明啊,自然不干了。
“请江老爷离开吧!”
副会长冷哼道。
“没错,你还是走吧!咱们还要谈事。”
“就是,快走吧!!!”
“你们…”
“江老爷,事已至此,就不要让本县主吩咐雪姑动粗了,你还是走吧,本县主接着还有要事与大伙相商呢。”
江鹤被他们赶了出来,灰溜溜的站在茶楼门口张望…
这街上的人怎么这么少,大伙都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他心不在焉…
“这个阿澄,转眼便不见人影了,回去再收拾你!”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是阿澄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声嚷嚷道。
“阿澄,你跑哪里去了?嚷什么?”
“慌慌张张的,瞅瞅你,成什么体统?”
“老爷,大事不好了啊,少爷,少爷他…”
“少爷怎么了。”
“少爷他找到了!”
“真的吗?”江鹤眼里露出欣喜,激动…“那可太好了,快说,少爷在哪?”
“少爷在莳花馆后院的臭水沟…”
“啥?你再说一遍…”
江鹤震惊,大怒,不敢置信…
“老爷,少爷在莳花馆后院的臭水沟,您节哀…”
少爷死状恐怖、凄惨,他实在难以述说…
江鹤腿子一软,差点倒地,阿澄一把扶住他,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
阿澄重重的点了点头。
“吾儿…我的宇儿啊…你定是瞧错了。”
“你快,带,带我去…”
等江鹤颤颤巍巍,一路跌跌撞撞匆忙赶到那里,江宇浑身是血,四肢僵硬、早已经凉透多时。
死状尤其恐怖,五官流血,脸上血肉模糊,眼珠子也不见了。
张着一张黑洞洞的大嘴,眼框空空如也,两个大窟窿,狰狞扭曲…
吓得人找来白布赶紧盖住了他的脸,唯恐小孩、妇孺婆子看见了要做噩梦…
莳花馆的卖艺女子,好奇跑来看了一眼,捂嘴作呕,吓得再也不敢出门…
人还停在后院臭水沟旁边,盖着一个破竹帘。
一动他,就能发现他整个人胸膛以上部位是被折断的,胸部塌陷了下去,胸骨穿透心脏…
大伙辩识半天,五官缺失,也不敢盯着他瞧啊,唯恐做噩梦,愣是没人认出来。
莳花馆老鸨报了案,等会衙门的人就来了…
“宇儿,吾儿啊,我可怜的儿啊,爹来晚了!”
江鹤到了,拿开白布,看到这幕,再也支持不住,趴他身上老泪纵横,大哭不已…
“原来是江宇啊,江鹤他独子,县太爷他小舅子…”
“啧啧,这事不好了啊…”
江鹤连连高呼,“赵舒颜,你好狠的心哪。”
“哟,他怎么胡说呢?”
“就是哩,人家县主好端端在镇上做生意,他儿子死在这等地方,与县主啥关系?”
“就是嘛。”
江鹤充耳不闻,指天发誓,“我江鹤跟你势不两立。”
语必,气急攻心,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不起。
适才阿澄在街上听说有热闹瞧,刚好少爷找不到就跟着人群走,跑去瞧了一眼,可不就认出来了…
“可怜啊,太可怜了,这也不知是得罪了何人啊?”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还是小花去后院偏房打水发现的…”
“腰间那小金锁还在,不是谋财,定是看见了什么不能见的东西,才遭了毒手啊。”
“啧啧,人哪还是要正派哟,你说说他整日里狐朋狗友的,勾栏妓院乱窜,这也不晓得看到了啥哦?”
“就是说啊,才被挖了眼珠,拔了舌头…”有的人还不知他被县主拔舍之事…
一想到他死前遭受到的种种,就头皮发麻,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赵长生也带着捕快匆匆赶来了这里,“让开,让开…”围观的人一哄而散…
仵作验尸…
这里发生的事,有人离开后趴在书妍耳朵说给了她听。
书妍勾了勾唇角:“哼!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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