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毗舍那要准备不少的物资,这些你都准备的怎么样了?”赵竑问赵诵。
赵诵将此番去毗舍那的物资清单给了赵竑,“这些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准备了,给了他们购置的清单,这几天他们应该可以妥善准备好。”
赵竑看了这份清单,这次准备的货物有药材,有各类植物的种子,有铁具、农具、还有图书等。
还要一些生活物品、衣食住行所需要的一些东西。
衣服、布料、香料、大米、小麦等,还有一些晒干的蔬菜、肉干以及一些果肉脯,白酒、女儿红一类等。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各类工匠、泥瓦匠、庖厨、纺织女工等,教师若干名,这些是为了要建造房屋,打造农具、纺织衣物等,至于教师则是为了办学堂准备的。
赵竑发现上面准备的东西很是齐全,看完之后感觉很是满意,“不错,你已经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看来此次去毗舍那你是胸有成竹。”
赵诵道:“爹爹,与那海州的李璮合作之前,孩儿就在考虑这件事情了,这才一步步走到今日。”
赵竑继续问赵诵:“将来的路,你打算好了,要这么一直走?”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虽然走得路很是困难,不过我相信这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我大宋最根本的就是百姓问题,百姓是民生大事,只有妥善处理好了百姓问题,这样我大宋将来才有希望。”
“希望你能一直以百姓为重。”赵竑点头道,然后道:“我和桃娘想去看看你准备的新式学堂。”
“好。”赵诵带着他们去了学堂,然后看到那些孩子们正在学习。
看到孩子们孜孜不倦的样子,赵竑感觉很是欣慰,他拿起一本教材,看了看,“我在泉州就听闻你自编了一本课本,上面有许多内容都是现在的学堂所没有的,而且我看你课本里编的都是一些很基本的东西。”
赵诵就解释起来,“爹爹,学习这些基本的东西,对以后有用,这叫经世致用,以前书本上学的很多东西东西都是死的,只有用到实际生活中去才有用,而经世致用,学问必须有益于国事,应以治事、救世为急务,而不是虚妄的学习。”
赵竑听了点点头,“好一个经世致用,学问就该如此。”
赵诵三人就站在教室外,看着孩子们学习,看了一会儿,赵竑感触很深,为了不耽误孩子们学习,三人就去了街市上。
赵竑忽然发现这街市上多了不少新颖的东西,这是他在泉州没有见到的。
赵诵拿起一块肥皂和香皂,解释道:“这是肥皂,是我前段时间命苏家匠人们研制的,专门洗衣服的,这是香皂,是可以洗澡的,桃娘,你闻闻看有什么不同。”
桃娘拿起香皂闻了闻,发现香皂的味道很好闻,其中有一种味道好像是橘子的味道,她嗅了嗅,感觉不错;而肥皂的味道果然不是很好闻。
“这香皂不错。”
三人逛了许久,然后才回到城南别院。
第二天,还是在准备这些物资中。
钱大年拿着那张购置单子,站在货物一旁,手里拿着一只铅笔。
这只铅笔经过改造之后,已经和后世的铅笔使用上去差不多了。
钱大年拿着笔,然后在货物的旁边打了一个勾。
“药材十箱。跌打药酒十箱......”
“大米九百石......”
“......”
钱大年一个一个地勾了去。
钱大年还在清点中,生怕下面的人出错。
那些准备好的物资就吩咐工人们搬上搬上牛车、驴车和骡车上。
牛车、驴车和骡车在街上排成一条长龙,然后全部都运到了城外,往钱塘江边上运去。
一共有三艘补给海船,还有两艘载人的大船。
物资一车一车地运送到了海船上。
所有的东西运送了三天之后,才准备妥当。
......
这一天一大早。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投入金色的光芒,远处六和塔上的风铃在微风吹拂下奏响了美好的旋律。
临安港口,在晨曦的映照下,刘一二、刘四五就上了船,然后带着五百人百姓的船只南下了。
刘一二、刘四五在临行前,赵诵殷切期待。
在船工的嘹亮号角声中,五艘海船拉起锚绳,缓缓地离开港口,从杭州湾口起航。
这次直接走的是海道,不走浙东运河。
船只许久之后就消失在了杭州湾口,看着五艘消失的船只。
这是赵诵的期望。
身后站着赵竑、桃娘、苏婉他们。
船只离开杭州湾,然后沿东南沿海南下。
五月中旬,船只到了庆元府,在庆元府停靠了一日,补给了淡水之后,继续南下,在六月上旬的时候,船只已经进入了澎湖岛的区域。
这次这么快去这里,也是因为考虑到了台风的影响。
还好今年的海洋气候上,尚未出现台风。
不远处的澎湖岛上,四五百双眼睛注视着徐徐驶过来的海船,那一双双眼睛如饥似渴般。
一个小子急匆匆地跑到海边的一个高岗上,站在高岗上可以俯瞰整个岛屿,只见这座岛屿的周围有岩石与树林。
这个岛的地理位置算是好的了,在这岛屿的周围则散落着几十个小岛,环顾四周,很利于船只停靠在这座岛屿的四周,就算是海上的台风来了,停在这个天然的避风港都不怕。
这个小子跑上高岗,气喘吁吁道:“头领,远处有五艘海船靠近,是否劫船?”
那个被叫做头领的海岛头子,叫李源,今年三十三,两浙东路庆元府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虽然看似五大三粗,但身上的衣服却穿的很是干净,与本人格格不入似的。
当年因为一桩杀人案而被官府抓住,后来夺船逃到海上,遇到了赵竑他们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李源朝着那个小喽啰的脑袋后面拍了一巴掌,“兀那小姜才,劫什么劫,那是主公和苏先生的船只!你这粗头巴脑的,事情怎么办得好?”
那个小喽啰叫姜才,是个孤儿,当年被李源从河里的篮子里捞了起来,这才活了下来,然后李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所以对于姜才来说,李源既是他的哥哥,又是他爹爹一样的存在,更何况还是水寨的首领。
只是姜才今年十六岁,个头有些长得矮小,浑身有些黑黝黝的,听到李源的呵斥,一脸委屈的样子,“是,头领,是小姜看错了。”
“待会儿让人去烧热水去,然后拿一些岛上的热水,等那船只靠岸,让上面的人统统去洗个澡,洗完澡后,就带他们去住的地方。”李源松了口气,还好他提前得到了从泉州来的消息,所以早就在船只南下的时候就在准备了。
李源的手中拿着地图。
那地图很是详细,比李源以前的了解还多。
李源还记得主公写给他的信中这样道:“毗舍那一事,卿可一旁打理。”
“主公吩咐,李源必谨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