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芸千里迢迢从池州回到京城后,还未进家门就见到來迎接自己的父亲,以及站在父亲身边不清不愿的钱氏。
“绛芸在此见过父亲母亲。”
“快快起来!”李岳然高兴的向前,想要扶起行礼的李绛芸,谁料李绛芸先一步起身躲过了李岳然的好意。
“女儿累了,我想回屋歇息。”
“屋里要是有缺的,就命人来要。”
“谢父亲好意。”
敷衍回答后,不等李岳然说出其他安排,李绛芸就带着琴言往潇湘院去。李岳然的心中虽有埋怨之意,也只能撒手不管随她去。毕竟他的这个姑娘已经正式得了桓岳书塾的认可,比一般人家的小子都要金贵。
琴书提前收到李绛芸要回来的消息,早早就回到潇湘院收拾屋子。听到人声,琴书一怔,放下手中的东西匆匆往院门那跑去。
“姑娘!”
李绛芸冲着琴书一笑,“你这贤妻良母的模样,该让你未来夫君看看。”
“我还没定亲呢!姑娘瞎说什么?”
“姐姐来信说,她去淮州荥川......是去看奶奶?”
琴书点头,道:“四姑娘没有跟我详说。但四姑娘临走前,留了东西下来,说是要给姑娘的。东西我都收好了,一会给姑娘送去。”
“好。”李绛芸微微点头,便往屋里走去,“你把东西找出来,一会仔细同我说说京城这些日子的要闻。还有家里的事,我也想知道。”
李绛芸一进屋,看见干净整洁没有尘埃的屋子,会心一笑。
“琴书她有心了。”
“毕竟那是琴书姐姐!”
“你要是有她半点细心,我就谢天谢地咯。”
“那我去给姑娘奉茶。”
李绛芸坐下,环顾四周。房间和她走时一样,没有多大变化。养在屋里的植物精神挺拔,依旧翠绿。
琴书眉眼带笑,捧着盒子进来。盒子里装着一本精致的小说,封页上写着——白笏记三字。李绛芸小心翼翼的将书本从盒子中取出,翻开一看,“承微著”和“文锦书肆印”的字样映入眼中。
李绛芸收不住脸上的笑意,道:“姐姐这份大礼,绝了......”
将书合上,扭头问道:“近来发生什么大事?”
琴书从李绛薇当上东宫伴读讲起,提到下江灾乱以及京中谣言。
“再来就是三公子去国子监了。”
“国子监?”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些事也不会同我说。”
李绛芸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去歇着吧。”
过完年,回到桓岳书塾后,还要准备书塾的春考。那是只有书塾的正式学子才能参加的考试,也是唯一获取桓岳学籍的方法。于她而言,至关重要,马虎不得。一旦落榜,她只能从桓岳书塾退学,匆忙嫁去封家。
回到京城不过两日,封家就上门拜访安远伯府,下人来报时,李岳然和钱氏俱是一惊,匆忙去迎。
来的只有封归箫一人,他杵着拐杖笑嘻嘻的回了二人的热情,就在下人的指引下往潇湘院去。
就算不愿招待,未婚夫亲自上门坐到屋里,李绛芸也不好一口茶都不给就撵人出去。
“你的纨绔名声还能这么用吗?”
屏退下人后,李绛芸望着扔掉拐杖生龙活虎的封归箫无奈叹气。
“今天来做什么?”
“离开京城那么久,消息肯定不灵通吧。”封归箫笑着坐在李绛芸的榻上,拿起摆在矮几上的书扫了一眼,“这么用功,看来是不想嫁给我?”
“是啊。”
“我就这么差劲?”
“不,我是谁也不想嫁。”
“不是针对我就行!”封归箫乐观的说着:“那我特地跑一趟也值得了。毕竟满肚子的话,我可不想憋着。”
李绛芸环顾四周,大步往窗边走去向外探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关上窗户。
“是宫里的信息?”
“有宫里的,也有朝堂上的。你读书的目的是朝堂,有些事你该知道。”
“姐姐当上东宫伴读的事?还是下江?”
“哦?”封归箫玩味一笑:“看来还知道一些?最近发生的事,虽然也跟下江有关,但是不同。户部被人匿名参了一本,有人供出是嵇良论干的。不管是谁,户部都乱了一阵。不过姜家那边倒是坦然的很,似乎早有预料。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一查,户部的账面上没有错处。嵇良论因为诬告一事,暂时停职,詹事府上下乱作一团。”
“停职?不该吧。”
“的确不该,谁让现在下江乱的很?户部那边以扰乱赈灾为由一告,皇上不由分说当场就罚,皇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嵇大人是怎么被人泄露出去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朝堂上!”
李绛芸苦思冥想,也没有眉目。她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想分析都无从分析。
“我说了那么多,你也该表示表示吧。”
“嗯?”李绛芸一愣,“什么表示?”
“你未婚夫都做到这份上!一句夸奖都不给吗?”
“夸奖?”李绛芸诧异道:“我以为你是来给秦王殿下传话的。难道不是吗?”
“秦王殿下?你不知道秦王他去福阳参加福阳的祈福仪式?”
李绛芸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娘亲从婕妤那听说,这事还是皇姬替殿下求来的。福阳和中原的关系我不用解释吧。”
得了李绛芸肯定的点头,封归箫继续说道:“这事触怒了三皇子等人,自那之后时常对皇姬咄咄相逼。我都怀疑户部这事,是他们自己演的一出戏,就是为了让皇姬吃瘪。再来就是谣言......”
“谣言......”李绛芸瞪大烟瘴,张开嘴,“不好!要是户部和皇姬的事传扬出去,谣言就彻底洗不清了!皇姬会在百姓心里彻底丧失威信!这对皇姬可是大大不利!”
封归箫收起笑,收起笑容认可的点头。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将军府和婕妤那怎么说?嵇大人他......不对,为什么会认为是嵇大人?”
“嵇良论曾算过户部赈灾的开支,而那奏折上正巧有着具体数字。不是他,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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