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是初中老师教我们唱的,此情此景,我觉得唱起来很是合适,不止是人如玉公子无双,更多的是月有阴晴圆缺,何事长向别时圆。
我咿咿呀呀唱完,心中感慨良多,差点落了泪,他听完也没立马说什么,在那边楞了良久,有些尴尬,我坐下继续刷桶,他从高墙跃了下来,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我想起刚刚的场景,原来竟是故意的,他显然不是三脚猫的功夫。
他却不知,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惊喜地说:“这曲子好生凄凉,词句填得也十分之好,是何人所作?”
“苏轼啊。”
我脱口而出,这才想起苏轼好像是宋朝的,隔现在还差了几百年呢。
“我,我乡里的文人随便填的,你喜欢就好。”
“这文采十分了得,怎么文坛无人可知?你且将他详细告知于我,我改日叫我父...府里的老爷去请。”
这话听得我直冒冷汗,按现在算来苏轼还没生出来呢,可哪里去请?
“罢,罢了,他老人家闲云野鹤惯了,你们请不出来的。”
看不出来他竟是如此惜才,不过我早就听说为古人者都爱书,诗词兵书都尽数阅览,曹操正是这样的人,帐内也手不释卷。
他十分惋惜:“那便是可惜了他,不过既然这位苏先生高雅,我们自然也不便多打扰!”
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瞧我眼睛里忽然有了光,他上来一步问我:“想不到你竟然多才多艺!”
这话说的,我好歹也是个高二学生,在古代少说也是高材生好不?
“那可不?琴棋书画除了琴棋画,我哪个不会?”
他噗嗤一笑,我自己说完也忍不住了,他也不忍,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我说:“我怕是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我反驳他到:“你可别笑我,或许我还可以做你师父呢!”
他追问我到:“哦,那你说说,你是知了天文,还是知了地理?知伏羲八卦,还是阅览了群书?”
什么跟什么....
他这话问得我哑口无言,他口里说的一件件我全然是不知道的,三字经还只会出名的那几句。
可我就是不认输,仰头问他:“这些我不擅长,我问你,你们不总是爱行兵打仗么?若是圣上给了拨了十万军马给你们,安排这些人呢,一个帐里最多呆二十个士兵,十万人需要多少个营帐?又问,一个营帐占地约为....”
我突然不知道古人是用什么单位表示平方米,只能指着周围说:“这,就占地这么大,那十万人需要多大的地方才能容得下?”
他反驳我道:“那你又可知?”
我争到:“那当然,这问题我十岁就会了。”
我说完一个昂头,一脸得意得模样追问他:“怎么样,你可能答出来?”
他一脸看好戏的样问我:“那你倒是说我听听!”
“那你可听好了,二十一营,十万人要五千营,这里到这里不过四十平方....”
他问我:“平方是什么?”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叫到:“反正这问题我十岁就会了!”
他点头十分满意地看着我说:“我倒是小瞧了你,还以为你只是个粗野丫头,我问你,可会识文断字?”
“那自是当然!”
不得不自夸,我文科那是相当的好,每次作文都只扣几分,还得过市级二等奖!
“如此便好!”
他一脸欢喜,说完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又对我说:“好好好!”
我一脸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只能勉为其难地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看他笑我就感觉十分开心,应着月色瞧他更显得帅气了许多。
他低下身说:“惜音,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恍然失措,他这话问的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看上我了?
我头往后倾,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良久支支吾吾问:“你.....你这话问得什么意思?”
“你可觉得我是个侍卫就看不起我?”
他这又闹得是哪出?且不说已经知道他是少爷,哪怕他就是个侍卫,我一烧火丫头谈得上嫌弃不嫌弃么?
我内心停了半拍,咚咚得响个不停,特别是他脸凑我这么近,还一脸不知羞地问我这个问题,难不成这就是灰姑娘的翻版?
半晌,我手里的刷子哐当一声掉到了桶里,溅起了水花,扑了他半脸,他一脸嫌弃地往后一退用衣袖擦了起来,鬼哭狼嚎地说:“快,快去打水给我洗,我被玷污了!这该死的脏水,快!”
来不及多想,我拿着盆就去打水,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那闻自己的袖子,又一脸嫌弃地抽开,模样好笑极了。
他扑过来伸手将脸埋进了盆里,洗完又将手和袖子全部放进盆里,神情才松了下来。
这公子病还真是难说,我一姑娘碰这个也没他这么大反应啊.....
他抬起袖子拧干了水,瞧着我说:“先且就这样,你刷着吧,我回去了!”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留恋,他就这样出了后院,我楞在原地,心里反复响着他刚刚问我的话,莫不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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