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吵的热闹间,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眼镜的女孩子进来。
宋小菊看到这个女孩,立刻抚额:“我说小齐,大过年的你也穿这么一身黑,你这是干啥呢?昨天我不是给你找了一身喜庆点的衣服吗,你咋不穿呢?”
女孩就是余齐,她推了推眼镜:“那身衣服太别扭了,做实验的时候不舒服,不如这身黑衣服好,不怕脏,活动起来也方便。”
“可这又不是做实验。”宋小菊气的不行:“你就换一身衣服能咋滴?”
余齐笑了笑,她也不恼,好脾气的坐下:“吃过年夜饭我还有一个实验要做,换衣服的话太耽误时间了。”
“你说你……”宋小菊一根手指点在余齐额上:“真不知道像谁,咱们家这些姑娘没一个跟你这样不爱打扮的,就是小齐几个成天训练苦的很,可不训练的时候也知道穿两件漂亮衣服,唯独你……”
她看看余全,再看看余齐,余全穿着高领毛衣,牛仔裤,外头一件宽松的休闲式大衣,即显身条,又衬的皮肤好,颜色也鲜亮。
可余齐呢,成天的黑黑黑,一个鲜活的小姑娘,成天穿着乌七抹黑的衣服,打扮的跟个寡妇似的,真是太难看了。
真是白瞎了她那张脸啊。
余齐也不生气,照样笑呵呵的:“我成天钻在实验室里,穿漂亮点有啥用,还不如这个实在呢。”
好吧,宋小菊也没啥可说的了。
沈临仙对宋小菊笑了笑:“你管她干啥,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往后啊,你也是老太君了,能不操心的事就别费那个心。”
宋小菊强笑一声:“是,我听娘的。”
外头传不噼哩叭啦的声音,这是余勇几个在外头放鞭炮。
余全拉着余芳几个也跟着出去瞧。
宋小菊看着柳枝,妯娌两个商量:“今年大年夜京城好像放烟花,咱们也去瞧瞧。”
等到把饺子包好,一行人出去转了一圈,又瞧了一会儿放烟花,七点多钟的时候回来,这时候年夜饭什么的也快做好了,这么些人把韩扬家的客厅坐的满满当当,整整摆了两桌酒席。
沈临仙和韩扬坐在主位上,其余的儿孙环绕着他们坐下。
客厅里还摆着一台大彩电,这台彩电是余聪给搬过来的,他和余明现在又开了一家电器行,生意火的不行,什么大彩电大冰箱,还有空调啥的都能搞到。
为了孝敬自家奶奶,韩扬这院里的家电几乎叫他给换了个遍。
电视开着,一家人满上酒和饮料,一边吃一边说话,倒是欢欢喜喜的。
韩扬看着沈临仙这些儿孙,脸上也带着笑,甭管怎么说,有这么些人,这个年就过的红火热闹。
他过了几辈子,还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新年呢。
酒过三巡,春晚开始,大家凑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又有人提议打麻将。
将酒席撤下,圆桌换了方桌,摆了两张麻将叔,一群人开始凑班搓麻。
这一玩就是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才各自睡下。
大年初一,九点多钟的时候才有人醒过来煮饺子,韩扬起床之后看着饺子快煮熟了,就在院子里点了鞭炮。
鞭炮的声音把人吵醒,大大小小的人都起来吃饺子。
吃过饺子就是拜年。
从余大狗两口子开始,挨着个的给沈临仙和韩扬拜年。
沈临仙和韩扬也学着这边的人,大年初一醒过来就换了红衣服,看着十分喜庆,两个人脸上带着笑,甭管哪个儿孙,只要过来嗑头拜年的,就送上红包。
拜完年,余兰几个回队训练,余全又在家里住了几天才走,香江那边的工作实在安排的太紧了些,余全也挤不出太多的时间来。
余齐也要回科研所工作,也没多呆。
一个两个的离开,最后就剩下沈临仙和韩扬两个了。
沈临仙叹了一声:“要不,咱俩也收拾一下出去玩几天。”
两人说走就走,也没带多少东西,当天就锁了门,坐飞机去了南方的某个沿海城市玩耍,这一玩就是几个月的时间,两个人走了许多地方,不管是海底还是深山都去过,倒也发现了一些宝藏之类的。
眼瞅着到了夏天,沈临仙和韩扬商量着去东北那边避暑。
两人坐飞机从南方去了东北,下了飞机找了家酒店住下。
进了房间,沈临仙打开电视就开始看奥运会的开幕式,韩扬才把包放下,就听到沈临仙叫他:“快过来,你看是兰子几个……”
韩扬赶紧过去,坐在沙发上和沈临仙一起看电视。
开幕式中,华夏队的运动员队伍中余兰几个十分明显,关键是这几个闺女又黑又丑,长的太过突出了,让人一眼就能瞅见,看一眼想忘记都难。
“兰子她们还真特殊。”
沈临仙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能找了特殊这样的词。
韩扬点头:“真说起来,兰子也不丑。”
沈临仙打量他几眼:“也是,自家的孩子,多丑也得咬牙认了,也得把自己的审美观掰过来,也得认为漂亮。”
韩扬笑了笑,没和沈临仙犟嘴。
两个人看过开幕式之后就没有再关注。
可过了几天,沈临仙和韩扬在外头玩,看到不管是报纸上,还是商店里的电视上,都在报道余兰姐妹四个人的事情。
这界奥运会上,余兰姐妹四个表现的相当抢眼。
余兰一举拿下女子一百米和两百米两项冠军,而且一百米的比赛中还打破了世界纪录,余梅在跳远比赛中夺了冠军,余桃拿了标枪比赛的冠军,余桂则拿了举重比赛的冠军。
一家四姐妹,连拿五项奥运冠军,一下子是大出风头,国内国外的记者闻风而动,四处追踪报道。
国内的记者甚至都找到平安村那边,向村民询问余兰姐妹四人的生活状况啥的。
沈临仙买了几分报纸,看过报道之后,也是满心无语。
她也没想到这姐儿四个这样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五项奥运冠军,这下子,老余家的祖坟真的要冒青烟了。
也许今年是老余家的丰收年。
在继余兰几个拿到奥运金牌之后,没几天,余全就给沈临仙打电话,说他去年拍的电影得了金马奖,他成为最年轻的金马影帝。
沈临仙:……
又隔一天,余齐打电话说她的科研项目搞定了,上报之后得到国家的表扬,因为这项科研对于国家太过重要,再加上余齐年轻有能力,国家领导人还特地接见了余齐,亲自特批她进入中科院……
又隔一天,余涛也打来电话,说他这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立了一等功,这次又要升官了,可能要成为最年轻的少校。
沈临仙的心情无以言表,余涛说完,沈临仙对着电话道:“你咋不打电话给你爹你娘呢,给我打是啥意思,一个两个咋都给我打呢?”
余涛呵呵笑着:“就是想奶了,想跟您说说话,唠唠嗑,奶,您再骂我两句吧,你一骂我心里有底,您不骂的话,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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