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慕容于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朱云桢:“???”
你这是典型的把我的钱榨干后就回家啊!
“要不再玩会儿?”
慕容于看着朱云桢,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大字——你还有钱?眼神代表了她的疑问。
朱云桢感觉到了一万点的刺激以及伤害。
“既然你还想让我再玩会儿,但你又没有钱了,那我们就去亭伶阁呆着吧!”
朱云桢还没有从没有钱的刺激中缓过来,听慕容于说要去亭伶阁待会儿,脸色更加不好了。
“亭,亭伶阁?”
这回换慕容于迟疑了,亭伶阁在朱云桢的心里印象不怎么好吗?
“对,就是亭伶阁,怎么了?”
朱云桢不好意思说太贵了,只能内心滴血地拉着慕容于的手往亭伶阁走。
慕容于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面子什么的,那些都是些什么东西?
“亭伶阁怎么了?”慕容于锲而不舍地问。换作其他的,她肯定不会再问了,朱云桢不想说就不说了,没必要逼他开口。
可亭伶阁是她花了很多心思才做好的,是内营最大的财源收入。
慕容于想听自己的爱人对自己心血的评价,同样,她作为宫主,想听一下这个最受宠的七皇子对亭伶阁的评价。
朱云桢被磨得受不住了,才支支吾吾地说:“太贵了。”
慕容于一愣,贵?
贵与外人所悉知的亭伶阁搭边吗?莫非朱云桢去过副楼?
“亭伶阁哪贵了?”慕容于憋出一句。
“除了一楼,哪哪都贵。”
副楼的最高层是负一楼,所以朱云桢这么说,慕容于还是没有办法判断朱云桢是否去过副楼,待会儿问问牧娘好了。
“你去过二楼?”
“对,那里的确很好,但也真的贵,也算是值得吧。”
不可能呀,如果朱云桢能买到二楼的房间票,她不可能不知道啊!只买一次的话,又会比长期来的人难抢票,价格也会贵许多,朱云桢不像是会用那么多银子换一间房的人啊。
“你去二楼干嘛?不可能纯看风景吧!纯看风景,你不得亏死。”
“还的确只看了风景,我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那就只能看风景了。”朱云桢回忆起来肉都有些痛。
“不是?你连二楼能干些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就买房间,你你不是傻吗?”
“也不是我买的房间,我只是出了一半的钱而已。那天下午一个经常去那里的朋友有事,他去不了,就让我去享受享受,说只给一半的钱。”
“你在里面呆了多久?”
“半个时辰都不到吧。”
慕容于:“……”
慕容于好想对朱云桢说,傻子,你被坑了。如果到了一定的时限,没人去那个房间的话,这个房间将重新被卖出去,卖得的钱归亭伶阁。
而房间里原本的主人只需要付他迟到的费用,也就是在房间里面待两刻所需要的费用。
通常一个房间是二个时辰,用两刻时间来等待迟到的人,没等到人,一分钟都用不了,就能把那个房间卖掉,而朱云桢花了一个时辰的钱,却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待到。
这明显是房间已经卖掉,只是那个主人提前走了,然后朱云桢再出现接了剩下的时间。朱云桢出现的时候肯定用的他朋友的名字,而朱云桢作为客人,并没有在房间里面呆上一个时辰,所以多余的钱将会掉进朱云桢那个朋友的钱袋里面。
常客都知道这件事,但慕容于是常客,也只是“一楼”的常客。而这个时候再讲,已经没有用了,反倒还显得自己在挑拨离间。
…………
大厅还算安静,悄悄说话的声音在四周响起。朱云桢其实很好奇,愿意在一起讨论学习的人多,可他们之间不可能没有摩擦。这安静是真安静,吵起来也是真吵。因为观点不同而吵起来的知识人也挺多的,这种情况,亭伶阁是如何解决的呢?
一个人跑去通知牧娘,一个人盯着慕容于和朱云桢。
到处都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一个角落。
慕容于拉着朱云桢落座,其他人隔着帘子纷纷往这边望来,部分人开始寻找站在大厅里面的那些看管的人。
慕容于十分利索的拉上帘子。
“别说话,在这里面最好是靠写,顺便再练一下字。”
墨水早就放在这里了,每一个小时就会换一个新磨好的台砚。
朱云桢提笔写:我记得这里不能坐人吧?
慕容于写下:你才不是人。
朱云桢:不是,我的意思是这里好像不是每个人都能坐的位置。
慕容于:什么意思?
朱云桢换了一张纸,写道:上次我朋友说,这个位置大概是被人定了,从来没见到过有人坐这个位置,其他人坐会被赶出去。我以为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没人了,所以你才能拉着我坐在这里。可刚刚我们坐下,那些人却立马投来了目光,这个规矩并没有消失。
朱云桢停笔,转而看着慕容于。
慕容于叹了口气,写道:傅沛儒干的,不关我的事。
慕容于的字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写出来的字,娟浩秀美,小巧勾娟,反倒龙飞凤舞的,行云流水。
朱云桢突然想让慕容于写一次自己的名字。
“这位小姐,上次你作的画忘记拿走了,这次可一定不要忘拿了。”牧娘轻轻拉开帘子,把一幅画卷递给了慕容于。
慕容于打开,是一幅山水画。
“画的真好。”
“你有兴趣去看看画中的地方吗?”慕容于提议道。
牧娘忙接嘴,“小公子不妨去看看,就在这亭伶阁的后面。”
“还是不了,这画画得如此之好,见到画就犹如见到了画中之地,何必再去?”朱云桢委婉拒绝。
牧娘看一眼慕容于,再看一眼朱云桢,捂嘴轻笑。
“是牧娘打扰了。”
朱云桢听到这并不熟悉的称呼,才把记忆中那个风情万种的牧娘和刚才那个捂嘴轻笑的牧娘对上座。
隔壁有人在悄悄讨论牧娘。
“你们觉得牧娘这人如何?”
“这亭伶阁的老板当真是心好啊,这便宜且不说,免费的东西也多,从来不赚我们穷书生的钱,只赚那些富贵人的钱。”
“切,谁让你说这个了?让你说长相。我觉得……”
朱云桢听着有些烦躁,旁边的慕容于也频频皱眉。
“哈哈哈哈!”
听到“精彩”处,那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声音还是小,只不过笑声听起来很让人恶心。
“咚!”
“咚!”
“咚!”
“咚!”
四声闷响,血液与脑浆飞溅。
朱云桢用宽大的袖袍把慕容于遮住,以免受到污染。
慕容于现在的内心只有三个字。
咦!恶心!
没有人尖叫,都被吓得不敢叫了。
“来人,给我拖出去,丢进河里喂鱼。”牧娘冷声说道。
“是。”
随着那几个人清理尸体的动作,两个隔间里的帘子也随之摇晃。朱云桢看到那四个人脑袋上都有一个洞,而墙上插着四根筷子。
朱云桢立马望向站在二楼楼梯上的牧娘,她手里面还拿着一根筷子,一只手撑在楼梯栅栏上,另一只手举着筷子做投掷状。
牧娘的面容依旧是冷的,而动作却显得十分随意,就像投壶一样,箭落壶口,筷穿人脑。
这几个人的一生就如此轻易地结束。
“我保护你们的安全,让你们有一个舒适的地方读书,而不是为了让你们在此闲聊,说着比外面那些畜牲都不如的话。记住了吗?”
大厅里的人齐刷刷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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